兩人一前一後騎行,只要再過一個拐角就能出這片森林,然後將坐騎放回馬廄,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回去。
運氣好的話,甚至都不會有人發現。
但到了獵場卻沒有出一二箭,如錦卻頗覺憾。
現在不是皇室郡主,這皇家獵場不是說進就能進的地方,等下次再有機會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
李渡見神低落,低聲問,「你很喜歡打獵?」
看擅長馬,騎稱得上絕,剛才問自己討要弓箭時目中閃耀的神采,想必不僅擅長騎,還很熱圍獵。
他也不知為何,心中不一。
「你若真的想,我們可以去那邊。」
如錦驚喜地問,「真的可以嗎?」
下一刻,又沮喪起來,「但我們是溜出來的,倘若被我父親發現了,他一定會很生氣。」
好不容易得到了臨安侯的憐惜和重視,並不想這麼快就他失——被人捧在手掌心上的覺實在太好,再也不想被摔到地上去。
李渡說道,「他們要獵大,必然要深山林。你若只是想過過癮頭,只在外圍便可。」
他頓了頓,「你的箭筒里只有七支羽箭,完就走,耽誤不了多久。」
如錦高興極了,「太好了!」
於是兩人改轉方向往南行去。
到了有的地方,漸漸便有一些野兔山出現,如錦箭法很好,幾乎都是一發命中。
很快,七支羽箭全部出,箭筒空了。
向李渡,目裡帶著求,「你……不獵吧?」
他的箭筒中還有七支箭。
李渡……
「耍賴可不好。」
如錦討好地笑,「反正你也不用,還不如給我呢!李渡,你答應過的,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對待好朋友,你怎麼能這麼小氣呢?」
看他的手指纖長細白,比的還,本就不是練過弓箭的模樣。
那些羽箭他留著浪費,不如讓再獵頭野鹿,只割走一塊,其餘的都給他也!
李渡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小丫頭小看了。
但他一把年紀了,也不好意思與個小孩爭長論短,只能悶悶地說道,「強搶好朋友的東西,似乎也不是為友之道。」
如錦挑了挑眉,「強搶?我這還沒上手呢!」
夾馬腹,伏在馬背上,「阿花,他說我們強搶呢!我可不想空擔了虛名。來,咱們倆真去搶搶看,搶到手了,羽箭歸我,李渡歸你。」
阿花嫌棄地瞅了李渡一眼,嘶鳴起來。
這個摔倒在本花蹄子下的男人,誰想要誰要,反正本花看不上。
李渡到了來自對面一人一馬的雙重鄙視,心中一塞。
還好多年韜養晦的生活造就了他非同一般的忍耐力,被鄙視就被鄙視了,難道他還能和個小孩與的馬兒計較?
正當這時,遠林中,忽然傳來了驚天地的呼救聲,「救命!」
然後便是一陣嘈雜的響。
李渡臉一變,「前面好像出事了。」
如錦忙道,「那我們過去看看!」
李渡手攔住了,「那裡有人,而且不,陛下在祈元塔上也應該注意到了靜,當會無事。」
他頓了頓,「趁我們趕回去才好。」
如錦想了想,「那好吧。」
話音剛落,凄厲的呼救聲再次響了起來,「父皇救我!」
如錦臉一變,「是清怡公主!」
頓了頓,「公主是我的朋友,李渡,我得去看看!」
既然是清怡公主出了事,為大堂兄,李渡也不能坐視不理。
他面沉如水,「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順著人聲的方向飛馳而去,很快就到了一茂林。
李渡面沉下來,「若我沒記錯的話,這附近住了一隻熊瞎子。」
果然,再往前走一些便看到一隻巨大的黑熊矗立在林中,而它的腳邊正坐了一個驚慌失措瑟瑟發抖的。
正是清怡公主。
四周圍了不人,大多數是乾國的勇士,也有幾個燕國人,正商量著該如何將公主從熊瞎子的掌下救出。
「找幾個人從熊瞎子背後出箭,吸引它注意力,將它引開,剩下的人從正面營救公主。」
「流箭無眼,公主和黑熊靠得這麼近,難免要被波及。傷了公主千金之軀,你我還想活命嗎?」
「不如我們結一條長繩扔過去,另一端公主拿住,然後製造噪音迷黑熊,順勢將公主救出。」
「你想什麼呢?倘若此計可行,又何必結什麼長繩?這黑熊在林中時日已久,那麼多年都平安無事,可著呢!」
「要不然就用火攻,公主掩住口鼻,匍匐在地,濃煙傷不了。」
「可這到都是樹木,一旦點燃,山火難滅,就連陛下的行宮也要遭殃,你這是想禍國嗎?」
燕國人實在看不下去他們爭吵不休,「我們齊心協力將那熊倒不就了?」
「萬萬不可!黑熊現在還很平靜,似乎並未打算傷害公主。但你若是出箭,黑熊到驚嚇發狂,公主便要遭殃。」
如錦心急如焚,「公主與黑熊距離太近,不容易救援。可若是繼續拖下去,就更危險。李渡,這裡人太多了,黑熊已經開始煩躁起來了……」
李渡抿了抿,「我若想辦法引黑熊轉,你騎著桀……你的阿花過去將公主救起,速度要快,或許還有幾分機會。」
他向如錦,「但若是稍有差池,不僅公主,連你也會陷危險之中。」
如錦看了一眼越發煩躁的黑熊,「我知道我會有危險,但倘若我什麼都不用做,公主可能就……」
面肅然,「李渡,只要我們配合好,我和公主都會沒事的!」
李渡心中湧起一陣暖意。
這丫頭才來京都城不久,與清怡公主說是朋友,但其實也只有一面之緣,但卻肯為救公主而以犯險。
他不由想到,方才說以後他們兩個也是好朋友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他遇到了危險,也會不顧一切地去救他?
李渡猛然搖頭,不,他不會遇到危險,他也不要為了他涉險……
如錦急了,「李渡,你做不到引黑熊轉嗎?」
李渡從自己的箭筒中出四支羽箭遞過去,「黑熊若是反撲,你就用箭它眼睛。」
他頓了頓,「不論如何,我希你能活著回到祈元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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