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聽!」看了許多腦殘電視劇的上靜深諳耍賴髓,耳朵一捂,一蹬。
興許是出於什麼奇怪的補償心理,武定侯夫人對上靜其實很寬容,因此上靜這一鬧騰,母倆立刻開始上演言劇經典場面,一個執著的「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另一個堅定地「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場面真是熱鬧又搞笑,居然還有一詭異的和諧。
這讓一旁的上鸞覺得手足無措,幫著勸吧……無從下手,看著不管,似乎又有哪裏不對……
不過上靜原本也只是演而已,嚷了幾句見好就收,聲音漸漸弱了下來,頭一扭,將小腦瓜埋在被子裏,一副賭氣的模樣。
「靜兒啊,你聽母親說,」武定侯夫人好聲好氣地解釋道:「母親知道你今日委屈了,母親沒有不相信你的話。」
「你騙人。」上靜立刻換了劇本,開始走小白花路線,委屈地說道:「你才不信呢!否則你怎能當做無事發生。徐側妃也就算了,平時就不喜歡我。可連母親你也一樣,問都不問。他們把我推下水,是想殺掉我呢!」
「靜兒放心。」武定侯夫人朝上靜笑得溫溫:「是誰對你下的手,徐側妃心理怕是已經有數了。此事母親心理也有數,不會你白吃虧的。」
上靜小心翼翼地從被子裏出一隻眼睛,著武定侯夫人。漂亮的武定侯夫人,朝自己的小兒笑得溫溫,但上靜可沒忘了,手段狠辣、心機深沉的檀香,就是武定侯夫人親自調教的丫鬟。
這位侯夫人,表面上雍容和善,實際上是個極厲害的人。因此這次上靜的「耍賴」,其實也是小心翼翼計算后的結果。
衡量過自己的價值,預估過武定侯夫人的底線,也算計著武定侯夫人作為母親,對的愧疚與殘留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接下來的目的。
「是誰要害我?」上靜兩隻眼睛都出了被子,淚汪汪地著武定侯夫人,眼中著依賴與孺慕之:「是淮王府的人嗎?淮王府沒人喜歡我,馮先生說,們都見不得我好,讓我事事小心。娘親,您不在我邊,我好怕。」
「靜兒別怕。」武定侯夫人的語氣十分篤定:「就算娘親不在你邊,也能保護你。娘親不會讓人害你的。」
「娘親已經知道了是誰要害我嗎?那會不會是徐側妃?」上靜大眼睛眨呀眨,懵懂無辜的模樣:「所以才一直假裝沒事發生對不對?一向不喜歡我。娘親為什麼還要和和和氣氣的說話。」
「靜兒平日在夫家,的確需要小心徐側妃這個人。」武定侯夫人笑著了兒的臉,就如同天下最溫的母親一樣,耐心地答道:「凡事多聽馮先生的指點。馮先生有沒有教過靜兒,就算知道這人對你不存好意,臉上也不要出端倪?」
「教了。」上靜乖巧點頭:「所以在的時候,我沒敢哭。」
「靜兒乖,做得很好。」武定侯夫人讚許地點點頭:「但今日的事,不是徐側妃所為。不僅如此,還有可能幫襯著靜兒報仇呢!」
「報仇?」上靜一臉不信的模樣:「嗎?討厭我都來不及。我不信。若是想幫我報仇,為何不追究想要拖我下水的僕婦?那兩個人挨了我的簪子,上有傷口,應該很好抓到。一查就知道背後是誰在搗鬼了!」
「此事無需靜兒心。」武定侯夫人笑了:「今日落水的不止靜兒一人,就算我們不追究,蘇家也不會善罷甘休。就由他們出這個頭好了。」
「為什麼要等蘇家?」上靜一臉問號:「自己查不是更快嗎?再說,萬一蘇家查來查去,只查出了誰要害蘇姐姐,沒查出誰要害我呢?」
「你放心!蘇家去查,娘親和徐側妃也不會看著不管。此事靜兒無需心。」武定侯夫人微笑著答道:「此事若是徐側妃出面反倒不好,靜兒想想若是徐側妃著手查出你們淮王府有人買通了丞相府下人,你猜淮王會怎麼想?陳丞相又會怎麼想?」
「陳丞相……會不高興吧?至於父王……」上靜揣著明白裝糊塗,遲疑地答道:「對我還不錯的。整個府里,只有他對我最和氣。」
「和氣歸和氣。」武定侯夫人笑著為上靜掖了掖被角:「但靜兒你記住,你只是他的兒媳,你們並非緣至親,他不會為了你,傷及自己的利益。所以淮王若是知道了,徐側妃查出他府里有人買通了丞相府的下人,他只會責怪徐側妃多事。」
「這樣嗎?」上靜武定侯夫人期一般,擺出一副失的模樣:「我還以為……」
「靜兒,你記住,」武定侯夫人著上靜的眼睛,洗腦似的又強調了一遍:「這世上,能一心為你著想的,也只有娘親和你爹爹,淮王府誰都不可信,你唯一能信任依靠的,只有爹爹和娘親。所以你只要聽爹爹和娘親的話,靜兒就會順順利利的,日子越過越好的。」
呵呵呵呵……我信你個大頭鬼!上靜朝武定侯夫人咧咧,努力出乖巧的笑容。
「娘親,那你能接我回去嗎?」上靜故意說道:「我不想離開娘親。我自己在淮王府,也見不著娘親和爹爹,我害怕……前些日子,父王打了蕭景珩,他們說蕭景珩害了他七哥。可是我問過他了,他什麼都沒做,蕭景珩那人那麼笨,他不會說謊的。映月姐姐們都說這是圈套,馮先生也這樣說。」
「哦?」武定侯夫人一轉頭:「檀香?」
檀香立刻跪下,將之前在蕭景珩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當然了,檀香說的,是上靜讓知道的事實,至於背後到底怎麼回事,那是只有上靜和蕭景珩兩人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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