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裡,池鵬凱和池父都陷了沉默。
倒是柳氏想法簡單:“以我看,最好的法子還是想弄死那個野丫頭。若死了也不算意外,往常有先例可循,皇上雖說覺惋惜也不好發作。可若是讓他知曉咱們騙了他,給皇甫擎天弄了個幫手,他豈能罷休?到時,咱們池氏一族便是滅門之災。”
“婦人之見。那個丫頭乃是唯一能夠接近皇甫擎天的子,而且皇甫擎天還親自陪回門,足見已然討到皇甫擎天的歡心。這好不容易安在他邊的壁壘,怎可說丟就丟?雖是無心柳,但這意外收穫著實不小,往後那丫頭對我們有大用。”池鵬凱看得遠。
“可皇上那邊?”池擔心相府遭難,更擔心自己被波及,進而影響這尊貴無比的地位。再說了,後宮權利傾軋,即便皇上對網開一面,其他的嬪妃豈能不借機生事?畢竟是欺君之罪,不可小覷。
池鵬凱對皇帝的確是忠心耿耿:“只要我們能替皇上掃除後患,他焉能歸罪我等?即便是上天不佑,功敗垂,我們對皇上也是盡心竭力。雖有欺瞞,卻初衷是爲皇上著想,相信皇上能分得清楚好惡。”
皇后想了許久,嘆道:“這招是險棋。”
“富貴險中求,大險藏大貴。”池鵬凱野心不小。
池終於沉沉地點了點頭。
縱有利在手,可那火龍丹畢竟不能隨意用,池鵬凱還是決定先用最原始的方式防守。他又命下人多置了些炭盆,在皇甫擎天可能要停留的地方都擺上。
隨後,他還叮囑妻:“他會親臨相府著實很詭異。想來,他此行必定有所打算,稍後你們儘量注意,別讓他逮住什麼把柄,也不別靠他太近。”
柳氏聽了,卻道:“老爺你也甭太著急了,興許他此行就是爲了給那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討解藥也說不定。”
“說起這事兒就更怪了。那丫頭中了毒,這都過去多久了,居然還沒死。”池實在想不。原以爲拖著不給解藥,那丫頭就撐不了多久,沒想到的命還真是。
“那丫頭能安然無恙,定是王皇甫擎天使了什麼手段。”池鵬凱心想:要想控制住王皇甫擎天,就必須要了解皇甫擎天究竟有哪些本事。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一家人正說著,僕人在房外叩門,稱是王夫婦馬上就到大門口了。
池留在屋中,畢竟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又是皇甫擎天的皇嫂,這個架子還是要端的。
池鵬凱夫婦,攜同相府三公子,加上沒出嫁的兒,快步朝大門口去了。
不多時,一輛寬敞華麗的馬車緩緩駛了過來。
一衆人等,跪地迎接:“恭迎王爺、王妃!”
馬車傳來皇甫擎天平靜無波的嗓音:“免禮,平。”
池鵬凱率先起,其餘人等也趕起來,自將中間讓開一條道,以便馬車通行。
皇甫擎天和池凌兒所乘的那輛馬車之後,還整整齊齊地跟著六輛馬車。每輛馬車上都滿載貨,沉甸甸的,致使馬車行駛緩慢。
王府的這份兒厚禮,害得池鵬凱暗中抹了好幾把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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