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世子本來怒火中燒想找薑若皎要個說法,可薑若皎這麽冷冷淡淡地一應,他頓時就難了。
他整個人蔫了吧唧的,不知還能怎麽威脅薑若皎。
“你是不是不信?我一定說到做到!”寇世子上前抓住薑若皎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表示自己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我相信世子說到做到的人,肯定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薑若皎道,“既然日後我注定要獨守空閨,當然還是去討好婆母要,就不在這裏陪世子多說了。”
寇世子沒想到薑若皎會這麽說,一下子愣住了。他立刻說道:“我不喜歡你,我娘也不會喜歡你的,最討厭你了!”
薑若皎仰頭著氣勢洶洶的寇世子:“那我是該求著世子喜歡我嗎?我求了,世子便會喜歡嗎?即便不喜歡又如何,既然應下了婚事,以王妃的出和涵養應該也不會再明麵上為難我吧?隻要不被婆母為難,對子來說就已經很幸運了,我沒什麽不滿意的。”
寇世子起初還想說“你求求我我就會喜歡了”,聽到說“隻要不被為難就很幸運了”,又覺鼻頭酸溜溜的。
他明明想要對好一些的,怒氣一上來又對口不擇言。
他沒有真要傷心的意思。
他隻是――隻是太生氣了。
他過去的一切全被否定了,他連自己的朋友落難都幫不上半點忙。他知道自己不學無一無是,可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變讓他們看得上眼的人。
他不是都要去好好讀書了嗎?為什麽他們連個證明機會都不給他,就這樣斷定他的朋友是引/他墮落的罪魁禍首?
最讓他不了的是,就連薑若皎也這麽認為,要不然也不會繞過他向他父王他們告狀。
“你要是不喜歡汪鴻才他們,你為什麽不直接和我說?”寇世子攥著薑若皎的手腕,“你怎麽能背著我向父王他們告狀?現在父王因為逍遙散的事要把汪鴻才流放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難道不該生氣嗎?換你的朋友被我送進牢裏去了,你難道不會生氣嗎?”
薑若皎沒想到寇世子是因為這事兒才朝發飆。
見寇世子這個撂狠話的人瞧著比還委屈難過,薑若皎最初的氣惱也消散了。
一開始沒有和寇世子說出對汪鴻才的懷疑,就是因為他是真心把汪鴻才他們當朋友。
都說疏不間親,一個半路跑出來的還算不上朋友的人,怎麽可能勸得寇世子遠離汪鴻才他們?
沒想到繞過寇世子與平西王太妃們說出自己的懷疑,寇世子竟也敏銳地一下子猜出與有關。
“是我錯了。”薑若皎緩聲說道,“可我也隻是太生氣了。我們才剛定親他們就哄著你留宿拂柳樓,所以我一氣之下和王爺告了一狀。”
寇世子聽薑若皎提起拂柳樓之事,心裏慌了一下,想解釋幾句又發現這裏頭確實是汪鴻才在慫恿,這節骨眼上提起來怕是會火上澆油,對汪鴻才更不利。
他隻能梆梆地反駁道:“是我自己想留宿的,又不是他們哄的。”
薑若皎安安靜靜地著寇世子。
“我自己要是不願意,早就跑了,誰慫恿都沒用。”寇世子強調。
“我知道。”薑若皎說道,“誰都喜歡長得好看的人,想來那位姑娘一定貌如花,才讓世子不自。也怪我沒生得一副好相貌,不能討世子喜歡,往後我一定替世子多納些人,定不世子每日與我相看兩厭。”
明明薑若皎說的都是他做過的事、他說過的話,寇世子卻越聽越慌。他顧不得什麽麵子不麵子,更顧不得什麽汪鴻才了,趕忙說道:“假的,是假的,我才沒有喜歡,我本沒過,我就是想要氣氣你才假裝在那兒過了一夜!”
薑若皎隻是想把寇世子哄過去,倒沒想到還問出這樣一樁事來。
見寇世子急得脖子都紅了,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他鬧騰出那樣的靜來,還生生扛了平西王一頓打,竟隻是為了氣一氣?
隻能說他這人活得太放肆,什麽都沒放在眼裏,想著讓自己高興。
誰要是讓他不高興,他就要狠狠地折騰回去,不會去考慮後果。
相這麽久,薑若皎或多或也清了寇世子是怎麽樣一個人,不管他做出什麽事來都不會太意外了。
“我隻是與太妃娘娘們說了逍遙散的事,並不知道王爺會把整個汪家給端了。”薑若皎睜著眼說瞎話,不帶半分心虛,“外麵都說王爺是個賞罰分明的人,想來他這麽置自有一番道理,應當不是因為憑著個逍遙散就定汪家的罪。”
寇世子知道薑若皎說得對,他父王剛才也說了什麽草菅人命、良為娼之類的,隻是他覺得那些事和汪鴻才沒關係罷了。
他們整日聚在一起吃喝玩樂,怎麽會跟那些七八糟的事扯上關係?
隻不過聽薑若皎這麽一說,他又覺得這事兒怪不得薑若皎。
隻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孩兒,得知他夜宿青樓之後氣憤地告了個狀而已,如何能知道父王會怎麽置汪家?
寇世子道:“你既然知道錯了,我也不怪你了。”他一臉鬱悶地問起薑若皎的意見來,“可現在父王正在氣頭上,我要怎麽做才能幫上汪鴻才的忙?”
薑若皎信口胡扯:“你也知道王爺正在氣頭上,你越是去求,他越是覺得你當真被他蠱了,所以你現在最好就是別去提這事兒,連給他送行都別去。”
“這怎麽行?”寇世子覺得這樣太沒義氣了。
“為什麽不行?照我看來,接下來世子合該好好讀書好好表現,爭取讓王爺早日對你另眼相看。”
薑若皎語氣輕鬆地給寇世子畫起了大餅。
“汪鴻才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流放個三兩年算不得什麽,咬咬牙就過去了。等他回來時,你肯定已經是得王爺看重的世子爺了,想怎麽提攜他就怎麽提攜他。”
寇世子聽得一愣一愣,雖覺得薑若皎說得有道理,偏又覺好像有哪裏不對。
“可我不去替他求,也不去給他送行,他肯定會怪我。”寇世子一臉為難。
薑若皎娓娓說道:“真正的朋友,肯定能明白你的苦心。他被流放固然難,可你要為了他下苦功夫讀書上進又能輕鬆到哪去?任誰聽了都隻會為世子這份至誠容,那汪鴻才知曉了也隻該備,哪可能會怪你?”
寇世子本就是個容易被說的,聽了薑若皎有理有據的一番話後隻覺豁然開朗,麻溜說道:“我聽你的!”
薑映雪在旁聽得瞠目結舌。
寇世子卻覺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他平日裏隻喜歡畫畫,在這些事上一向沒自己的主見,汪鴻才他們也不會給他分析這麽多,薑若皎卻總是會把事明明白白地講給他聽。
寇世子屁顛屁顛地跟在薑若皎邊說道:“我隨你一同去見我娘。”
薑若皎沒有拒絕。
一如寇世子所說的那樣,他若是不喜歡,盧氏對也不會有多喜歡。
與平西王太妃以及平西王不一樣,盧氏約莫是個比較用事的人,要不然寇世子這個當兒子的也不會是這種。
三人一同前去拜見盧氏。
盧氏對薑若皎的觀很複雜,最主要是嫌棄出太低,配不上自己兒子;接著又覺得還沒婚就把兒子的心籠絡過去了,這個當娘的心裏不免又有些泛酸。
這次薑若皎在訂婚後第一次來拜見自己,盧氏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一中午頭麵都換了幾套,到人來了府上才堪堪搭配好。
等聽說薑家姐妹二人先去了太妃那邊,喝著茶都覺得沒滋沒味,總覺自己倒像是要見婆婆的那個。
這會兒聽說薑家姐妹終於往這邊過來了,盧氏人換了壺新茶,不好薑若皎姐妹倆發現自己等候已久,免得讓薑若皎覺得自己很看重。
結果有人悄悄來報說自家兒子也跟來了。
盧氏掐了下自己的掌心,暗恨自己怎麽生了個這麽沒出息的兒子!
還沒婚就地往前湊,他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看重這薑氏是不是?
有寇世子陪同在側,盧氏自然不好多說什麽,客客氣氣地接待了薑家姐妹二人。
都這樣了,還不時要被寇世子在旁邊拆臺,簡直氣得肝疼。
臨近開宴時分,盧氏率先起去忙活,讓寇世子一會自己帶著薑若皎姐妹倆過去,瞧那背影竟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估計是自己也不住慣出來的寶貝兒子。
寇世子想起今兒這家宴是為樊延開的,心裏不免有些不樂。
他領著薑若皎在府裏轉悠了一圈,挨個給介紹府裏的方位,直至拖到不能再拖了,才慢騰騰地帶著薑若皎前去吃席。
薑若皎也不穿寇世子那點不甘不願,領著薑映雪落落大方地席。
寇世子挨著薑若皎坐下,目落到樊延上,眼底不由迸出些火花來。
樊延看了寇世子一眼,很快收回了目。
平西王道:“在這之前你們都見過麵,我也不多做介紹了。”他轉頭看向盧氏,叮囑道,“以後阿延改口喊我一聲義父,喊你一聲義母,你以後要把阿延當親兒子看待,瑞哥兒有的,也該有阿延一份。家中諸事都是你持,以後不要忘記家裏多了一口人。”
盧氏覺得平西王與自家兒子果真是親父子,早前兒子還說要把薑若皎當親兒看,如今平西王又說要把樊延當親兒子看。
說的話都一模一樣,能不是親父子嗎?
盧氏說道:“夫君放心,我不會忘的。”朝著樊延笑了起來,“阿延以後隻管把王府當自己家,休沐時多回來住住。”
樊延恭敬應下。
不管寇世子樂不樂意,這場家宴都其樂融融地進行著。到家宴結束,薑若皎姐妹二人起辭別,寇世子終於坐不住了,表示自己要送薑若皎回家去。
平西王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隻留樊延下來說話。
寇世子見樊延這麽得平西王看重,心裏又有些不甘。他送薑若皎姐妹倆出了府,忍不住問薑若皎:“我去鶴慶書院讀書,能比樊延厲害嗎?”
薑若皎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世子不必和別人比較。”
寇世子還有那麽一點自知之明,很是失落地說道:“我也就畫畫還拿得出手,可父王又不喜歡這個,他覺得我畫畫是不務正業。”
“誰也不是生來就什麽都會的。”薑若皎寬道,“總得先去試一試,才知道自己有沒有天賦、能不能做。既然世子已經好全了,我們過兩日便出發去鶴慶書院吧,省得你知曉了汪鴻才的起解日期心中煎熬。世子這般重的人,不能去相送一定特別難吧?”
寇世子深以為然,恨不能將薑若皎引為知己。他把薑家姐妹二人送回薑家食肆,才依依不舍地回府去。
薑映雪等他走遠了,忍不住問薑若皎:“……阿姊,他一直是這樣的嗎?”
以前薑映雪隻覺得寇世子橫行霸道,做事十分囂張,有事沒事就來擾們。
現在看著寇世子這副薑若皎說什麽就信什麽的模樣,總覺得自己以前認知裏的寇世子是假的。
薑若皎道:“應該是。”
寇世子若不是這麽好騙,也不會到現在都還真心把汪鴻才這樣的人當朋友。
汪鴻才可以利用寇世子這種格,當然也可以。
就是不知道汪鴻才知道了會是什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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