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見聞言也笑。
也是做了母親之後,發現自己對母親倒是格外的多了些依了,才作出這一副兒的姿態。
徐玉見將薑氏等人送到了門口,眼瞅著一行人出了院子,又漸漸遠去再看不著了,才又重新回了室看寅哥兒。
又過了一會兒,安郡主送完老太太等人之後回來了。
徐玉見最初倒沒發現有什麽異樣,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安郡主這幾日一見著寅哥兒就是一副怎麽疼也不夠的模樣來,怎麽這會兒看了寅哥兒這麽久,都沒一個字來?
這樣一想,徐玉見頓了頓,“母親,方才可是又出了什麽事?”
安郡主聞言就又輕輕冷哼了一聲。
這聲冷哼,自然不是衝著徐玉見來的。
“方才將老太太們送到二門上,正準備回來呢,就有人上趕著找不自在了。”著話,安郡主的眉頭皺起來,麵上滿是厭惡。
隻看安郡主這表,徐玉見就能猜到來的又是誰了。
除了國公府那些人,又還有什麽人能安郡主如此厭惡?
徐玉見都忍不住跟著皺眉。
國公府這些人……
怎麽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人怎麽甩都甩不掉呢?
還每隔上一段時間,就非要湊到們跟前來惡心人。
也不怪安郡主會如此厭惡了。
正好這時,寅哥兒舌頭輕輕吐了吐,倒是吐出一個的泡泡出來。
徐玉見和安郡主見了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就是先前的煩悶,也都因此而盡去了。
再提起國公府的人,安郡主都雲淡風輕了許多。
“那些人大概也是因為聖旨的原因,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今是寅哥兒洗三的日子,讓人送了些孩子用的東西過來,嗬……”
安郡主麵上有些諷刺。
國公府送來的那些東西,明顯就是臨時拚湊起來的,明眼人一看也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想來之前也是兒就沒想過徐玉見生產的事,見著聖旨下來了,才想起來要表現一下他們的慈?
那些人……
大概是將所有人都當作了瞎子不?
徐玉見不曾在國公府裏生活過,因而心裏倒隻有厭惡,而別有別的什麽過多的緒,見安郡主如此,勸道:“母親,咱們以後不理會那些人也就是了,二姑母可是早早的就將給寅哥兒準備的東西都送過來了,那隻鼓還是兩位表弟親手做的呢!”
聽徐玉見提起徐慧貞,安郡主麵上倒也多了些笑容。
徐慧貞自打知道徐玉見有了孕之後,就準備了許多孩子用的東西,隔三岔五的就往郡王府裏送。
就算郡王府其實不缺這些東西,但這是徐慧貞的心意,徐玉見和安郡主都是領的。
再對比一下國公府其他人的做法……
遠近親疏不言而喻。
唯一有些憾的是,徐慧貞到底還是國公府的兒媳,在這個時候不好過來觀禮。
安郡主本也早就不在乎國公府的那些人了,隻是他們隨時都要跳出來膈應人而已,被徐玉見這樣一勸,跟著也就釋然了。
“恬姐兒,你的對,咱們有了寅哥兒,正是最高興的時候呢,犯不著為了那些不相幹的人生氣!”安郡主道。
兩人於是又隻顧著逗寅哥兒了。
安郡主在東籬軒裏用了晚膳才回了安和院。
等到娘將寅哥兒喂飽了抱過來,徐玉見哄著寅哥兒睡了之後,自己也正準備要休息。
今雖然沒有做什麽,但陪著眾多的眷笑笑的,對現在的來也是有些負擔的,這時候也確實是有些累了。
不過,徐玉見才掀了被子準備休息,就聽到錦心在外麵話。
“主子。”
今兒是錦心值夜。
怕吵醒了寅哥兒,錦心的聲音得極低。
徐玉見作微微一頓。
“何事?”問。
若不是有要事,錦心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了。
錦心進到室來,將手裏的一封信遞了上來,“回主子,外院傳話進來,郡王爺送了信回來。”
沈熙的信?
徐玉見心中一喜。
那日生產之後醒過來,徐玉見雖然沒什麽力氣,卻也讓錦年代筆寫了封信讓人送去遼城,信中最重要的事自然就是告之沈熙他得了個兒子了。
這時聽了錦心的話,知道沈熙送了信回來,徐玉見下意識的以為這是沈熙得了的信特意寫的回信。
不過……
隻細想了一番,徐玉見就知道是自己想岔了。
離著的信送走不過才三日的時間,如今又是寒冬臘月的,路上都積著厚厚的雪,就算下麵的人快馬加鞭,的信隻怕也還沒送到沈熙的手上,沈熙的回信又怎麽可能就到了手上呢?
必定隻是巧合了。
雖是巧合,但徐玉見心裏仍是高興的。
從錦心手裏接過信,又讓錦心將放在櫃子上的風燈挑亮了些,這才吩咐道:“你先下去歇著吧,我看了信也該休息了。”
錦心應聲退下。
就著風燈的線,徐玉見打開信封,出裏麵厚厚一疊的信箋來。
果然,就如所想的那般,這並非是沈熙的回信,而是沈熙在除夕那日寫下的。
“恬恬,見信如晤……”
徐玉見往下看,越看越覺得窩心。
雖然隔了這千裏的距離,但大概他們之間是真的有些某種奇特的應的,在徐玉見開始陣痛的時候,沈熙也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所以才會在上一封信才送走了沒多久的時候,就又鋪開信箋紙給徐玉見寫了一封信。
看完信,徐玉見將信紙在自己的前,心裏暖融融的一片。
那暖意……
並非是因為屋裏燒著地龍,而是因為遠在千裏之外的沈熙。
最讓徐玉見高興的是,沈熙在信中,他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回京了。
算著徐玉見生產的時間,沈熙還了句不定他能趕上家夥滿月呢。
徐玉見亦希如此。
這一晚,有著沈熙那遠道而來的信,徐玉見睡得格外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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