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的京城,晚上是沒有宵的,夜生活十分的富,各種吃喝玩樂應有盡有。
景天在白日的時候還不大放得開去玩耍,傍晚在酒樓吃了飯,喝了點酒,有了幾分醉意便放開了。
他已經好久沒像一個正常年輕人那樣肆意玩耍,盡歡笑了。
澤蘭也喝了點酒,素來嫻靜,但今晚也和大家一起瘋鬧了,奔跑在繁榮的青鸞大街,回頭看著大家臉上洋溢的笑容,心頭便生出自豪,這個時代,真是北唐最好的時代啊。
爹爹,真的太了不起了。
景天看到好的笑,心頭涌著澎湃的,不自跑上去,拉住的手一起跑。
包子和湯圓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同閉上一隻眼,今天開心,算了算了,反正爹爹沒看到。
今晚的宮門,為他們延遲關門,等回到宮中的時候,已經是子時過了。
徐一一直在宮門盯著,看到他們回來,便疾跑回去告訴皇上。
宇文皓這才寬了心,也寬睡覺去。
他不擔心兒子的,就是擔心兒,畢竟景天是陪同去的,若有個看不牢的,他了歪心思,牽個手,親個臉什麼,自己還不好發火。
不過,景天在北唐的日子,只有這麼一天是自由自在活的,接下來,兩國進行商討,就簽訂邊貿合約開始了心疲勞的拉鋸戰。
而宇文皓全權委託給太子去理,自己則樂得清閑。
商貿經濟的事,四爺也是要打頭陣的,首輔不能置事外,時不時地要關注一下進程。
大家都這麼忙,元卿凌自然要吩咐廚給準備點好吃的,給大家補補子。
宇文皓也很久沒好好地陪過媳婦了,今日特意空半天在後宮之中,但是元卿凌卻沒空陪他,被妯娌們拉走了,宇文皓百無聊賴地逛了一下園子,然後到膳房那邊視察一下。
皇上竟然去了膳房,可沒把膳房的人給嚇壞了,一個個做菜都不會做了,子抖,冒汗,後來還是穆如公公把他給拉了出去,才能保證今日的膳食保持正常的水準。
休息半天,竟然找不到節目,就很無語。
想找兒說說話,但是兒又被果兒和安之拉走,可沒空搭理他這個老父親,找湯圓嘛,湯圓說要給太子哥哥好好參謀參謀,連應酬他都沒功夫。
宇文皓午睡了一會兒,便在院子裏舞劍。
功夫一旦丟下,真是生疏許多啊,不過,到底功夫在,沒一會兒便找回覺了,挑,刺,掃,飛,一錦颯爽,活像還是當年意氣風發的楚王。
舞劍之後,還不到申時,他便了徐一和穆如公公,說是去看看他的忠勇侯府如今裝修什麼樣了。
徐一不大想去,這地方是他心頭的痛啊,到了忠勇侯府,吃穿用度都得自己負擔了,蹭不到皇上的好,心裏就難。
更難的就是他自從跟了皇上,就不曾和皇上分開住,親生子,都不算家,但到了外頭,便真是家了。
在宇文皓的堅持下,徐一還是跟著去了一趟。
裝修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圍牆換了新磚,腐朽的門也煥然一新,院子裏移中了新樹,樹還沒長好,顯得萎靡不振。
但徐一對這裏還是沒有歸屬,一圈走下來,覺得是看別人的宅子。
宇文皓讓他發表點自己的意見,他瞧了半天,說沒什麼意見。
宇文皓不氣道:「這是你的家,之前在楚王府,修建你那小宅子的時候,你一會一個主意,怎麼到了侯府,你就答不理的?你用點心,這是你的家,你的家。」
徐一鬱悶地道:「這裏怎麼能跟楚王府的小宅子比啊?那邊是家,這裏是府。」
「哭喪個臉,多人都盼著陞發財,你倒好,一味想著以前的苦日子。」
「微臣不覺得以前苦,以前多開心啊,在宮裏頭也開心,皇上,但問您一句,您真捨得讓微臣出來住啊?如今微臣在兵部任職,今日休沐了才能陪您,可往後白日不得空,晚上不在宮,您要見微臣可就難了,興許一個月都見不著一次。」
宇文皓沒好氣地道:「你不上朝啊?」
「上朝怎麼一樣?上朝這麼多員,您只有一雙眼睛,能瞧得見微臣?」
「你看你,整一個怨婦似的,懶得搭理你。」宇文皓轉去,徐一太媽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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