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看著麵前神自若的小，再次陷了沉思。

他剛剛聽到了什麽？煉丹？按理來說，是淩虛真人的徒弟，會煉丹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在他知道是個劍修和修的前提下，怎麽就這麽震驚呢？

“你會煉丹？”陸離問道。

秦姝看著他臉上的疑，表現的比他還要疑，“我丹宗弟子會煉丹很奇怪嗎？”

陸離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神嚴肅地說道：“小姝兒，你如今年紀小尚且不知，人的力都是有限的。學得雜不如擇一門而，你如今又是練劍法，又是煉丹的，還要煉，什麽時候修煉呢？”

秦姝擰著眉頭，回答的十分理直氣壯，“晚上呀。”

白日的修煉速度極慢，用來打坐才是浪費時間。

“隻用夜晚修煉定然是不夠的，你……”

陸離正要說教，突然想起來看了一眼秦姝的修為，“練氣四層？”

原本要說的話都到了邊，卻還是被他咽了下去。

若是他沒有記錯，玄天門去年才收了一批新弟子，這麽說來，這小家夥也才修煉了一年出頭？

想到他曾經還大言不慚地說這小隻是三靈，幸好當初沒說給別人聽，不然他現在隻怕要摳個地鑽進去。

三靈都修煉得這麽快，若是給個單一靈，那還了得？

“正是。”對於他能看破自己的修為，秦姝也不覺得意外，天機閣的長老修為自然是不會低的。

陸離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可若是真的將心裏話說出來，又顯得他似乎有些太沒見識了。

他沉默了，秦姝反過來問他，“陸離真人，還有什麽事兒嗎？”

陸離真人手上的雀羽扇晃了晃，將自己心複雜的緒了下去，說道：“什麽真人，我師兄。”

秦姝：“？”

“您與我師尊同為長老，按照慣例，我該您師叔才是。”

陸離搖了搖頭，“此言差矣，我比你師尊年輕了五百餘歲呢！這聲師叔我可擔待不起。”

秦姝又愣住了，沒想到自己師尊居然已經這麽大歲數了，也想不明白修仙界的這個輩分到底是怎麽算的。

“陸離師兄！”秦姝回過神來，一抱拳，說道：“師兄，我要去煉丹房煉丹了，您還請自便。”

施展了自己才剛領悟沒兩日地寸，一抬腳就已經走出了八丈遠，陸離也趕抬腳跟了上去，“師妹，等等，我也去，我還沒見過人煉丹呢……”

秦姝拿他沒辦法，也攔不住，隻能隨他去了。

煉丹是個十分枯燥的事，隻要不搭理他，他還能一直待在這兒不？

淩虛真人連著兩日都沒見到陸離的影，就招來門下弟子來問了一句，“陸離真人現在何？”

答曰：“在看秦姝師妹煉丹。”

淩虛真人眉頭一擰，怎麽突然有種有人要跟他搶徒的覺？

不行，他也得跟著去瞧瞧。

正巧這時候，秦姝煉的第一爐丹藥也出爐了。

煉補靈丹的這一串作，已經做了無數遍，甚至都不用看，就直接祭出一個丹瓶將靈丹收了起來。

而就在這一瞬，陸離鼻翼輕輕一，“等等！”

靈丹已經被秦姝裝進玉瓶裏，停下塞瓶塞的作，別過臉去又看向了陸離。

“師兄，有何指教？”秦姝問道。

陸離的視線落在了手中拿著的玉瓶上，恨不得過玉瓶看進去，他不可思議地問道：“極品補靈丹？”

秦姝點了點頭，“嗯。”

“你已經能完煉丹了？”

“基而已。”秦姝的抿了一條直線，微微收下，靦腆地說道。

陸離：“？？”

從前他也不覺得自己老了，怎的如今跟這些小年輕說話，他卻不大能聽懂了呢？

“這又是什麽意思？”幸好他隻是個師兄，問一句也不覺得丟人。

“基本作而已，我們淩霄峰人人都能做到。”秦姝的神低調極了。

就是這話說出來，怎麽那麽凡爾賽呢？

陸離此時的心唯有用一言難盡來形容了，他看著麵前的小丫頭，張了張，話又咽了下去。

幾次三番之後，終於開口了，“小姝兒，你……你……對占卜有沒有興趣？”

什麽擇一門而，那都是給庸才的，真正的天之驕子，無論哪一門都能做到很好。

秦姝：“……”

怎麽能沒興趣呢？當初讀書的時候，們連考試前都要看一下本日運勢的。

就是……

秦姝抬頭看向了陸離，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師兄，我也想學，可是……您不是算得不準嗎？”

若是從前的陸離，這一句話就足夠他道心不穩了，可如今在秦姝幾次三番的衝擊之下，他也接良好。

隻要他承認自己的失敗，別人就休想因此打擊到他！

他淡定地坐在團上，雀羽扇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出現在他手上，他搖了搖頭扇子，看著秦姝笑著說道：“我如今是算不準了，但占卜的方法我是會的，我告訴你，你來算不就行了？”

秦姝手一招，將紫金煉丹爐的蓋子蓋上，又轉頭看向了陸離，幹淨利落地抱拳，說道：

“還請師兄教導！”

天機閣的功法沒法向傳授，但六爻八卦這種傳統占卜說了也無妨。

而秦姝自己本學習的功法就是趨利避害的度厄功法，用來占卜也不衝突。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為二以象兩，掛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時……此乃大衍筮法，取蓍草五十，去其一……”

秦姝聽明白了，這不就是《概率論》？

按照他這樣的算法，太的概率為3/16，太的概率是1/16，5/16，7/16，也就是說兇吉各占一半的概率唄……

陸離說了一大堆，一抬頭就看到了麵前的小丫頭在走神。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罷了，這些對你這個年紀來說確實有些晦難懂了些，你有何沒聽明白，說出來我再仔細跟你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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