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沒什麼問題,就是想問一下姐姐,一次付款的話能不能優惠些?”小出一不好意思的笑容問道,看起來好像不太善于砍價似的。
“妹妹你說個價看看。”王倩笑道。
“我也不還多,一百二十五萬,可以嗎?”小仿佛早就想好了價格。
“這……”王倩一陣猶豫,這個價格并不是不能接,“我問問我家老公看看。”
王倩出門打了個電話,很快便返回道,“一百二十五萬也可以,不過我要實際到手,中介費我是不出的。”
“嘖,王姐你這話說的,你那房子我自費請家政公司去除味消毒都沒跟您吭聲過,賣方出0.5的中介費你還要扣我的。”羽洪舟當即一臉不滿說道。
本地市場行一般是賣方0.5,買方1.5,合計2個點中介費,所有稅費由買方承擔。
“啊?你還請人到做除味?”王倩一臉不信。
“我還能忽悠你,不信你問問這位,房子里是不是沒什麼異味?”
小這一下也是極為配合,點頭道,“確實沒什麼異味,還有些淡淡的茉莉花香,之前味道很重嗎?”
“養寵的人家肯定有點味道。”王倩輕描淡寫說道。
羽洪舟也不點破,何止是有些味道,簡直上頭。
“那個確實,我能理解。”小道。
斟酌了片刻,王倩松口道:“既然除了味的話,那這幾千塊子中介費就不多說了,我出掉就是咯。”
妥了!
“那就簽合同吧!”羽洪舟趕取出空白合同、筆、印泥之類。
王倩這個房子后勤辦起來簡單,一次付款避免了銀行按揭這一個耗時的步驟,所以上午簽合同下午便直接辦了不產過戶。
羽洪舟也知道了小的大致信息,姓萬,單名一個瑤字,巧的是老家竟然跟羽洪舟同一個縣的,不過小還是有些白富的傲氣,所以羽洪舟也不會過多糾纏。
月中,連續多日的雨天氣加上寒風令客戶出門困難許多,大大小小的中介門店都空閑下來,羽洪舟那里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便開著他那輛二手代步車回了老家。
吃的水果,爺爺喝的酒,羽洪舟都買了不,二老看到羽洪舟回來自然欣喜無比,隔輩親,沒得說,再加上父母常年在外,羽洪舟跟妹妹的確也跟爺爺較為親近。
“崽(對孫子的昵稱),又買這麼多酒,你爺爺那老不死的喝了又嘮哩嘮叨。”看著羽洪舟從后備箱提出的一箱酒之后當即滿臉不開心。
“一大把年紀了,讓他喝唄。”羽洪舟笑道,爺爺的酒品并不差,只不過喝酒后有點話癆,喜歡拉著人講他年輕時的故事。
羽洪舟的爺爺七十出頭,在當今社會,這個年紀不算太老,但是無奈不行,所以看起來仿佛有八十多,耳朵也并不靈,一個人坐在房間看電視,聲音放得老大,給他買的助聽卻是戴著不太習慣。
把酒提到爺爺跟前,爺爺才發現羽洪舟回來了,老人立馬笑開了花。
祖孫倆東拉西扯聊了半晌,羽洪舟便習慣得給爺爺做按。
爺爺雖然一是病,不過命還這麼,其一便是因為上有功德,其二便是羽洪舟的按,每次按他都會度些氣過去。
“嗯?崽,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被強制戴上了助聽的爺爺立馬覺到從孫兒手掌度過來的氣與以往不同,渾厚灼熱,極為舒暢。
“爺爺,我應該是煉氣化神了。”羽洪舟道。
“化神了?我的乖乖孫嘞!”爺爺老臉大驚。
“我也不敢確定,但是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丹田里跟有個火爐子一樣。”羽洪舟道。
“鐵定是化神無疑了,我聽你太公說起過,若爐火,炎寒不侵。”爺爺一拍大,疼得自己齜牙咧。
羽洪舟覺一陣好笑,“沒這麼夸張吧,不過確實對寒風都沒什麼覺。”
“那肯定,放在以前,這可是陸地神仙之流。”爺爺哈哈一笑。
羽洪舟跟著笑了幾聲,卻沒放在心上,只要爺爺開心就好。
陪了幾天老人,羽洪舟再次返回市里,此時已經是月中,天氣難得放晴,不過溫度依舊不高,這太出了跟沒出一個樣。
剛在店里沒坐多久,一個帶著超厚眼鏡的中年男人走進店里。
“你是小羽嗎?”中年男子有一居高位的氣質,他打量了羽洪舟一番之后開口問道。
“是我,您是?”羽洪舟疑。
“我是周翠花的兒子。”
“周翠花?”羽洪舟更加疑。
“就是經常找你看房子的那個老太太。”中年男子補充道。
“哦,是周啊。”羽洪舟忽然一個激靈,心中生出一不妙之。
果然,中年男子沉默了幾秒后道:“我母親三天前去世了,臨走時立了囑,吩咐我一定要在你手上買套房子。”
“周……走了?”羽洪舟也說不上此時自己是個什麼心,他與周其實并不,就連住哪姓名都不清楚,只是老太太跟著他看了七八次房子,每次都特別挑剔,沒有一套看得上的。
“我問了附近的鄰居,他們說你經常陪我母親聊天解悶,我母親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小伙子,謝謝你。”中年男子語氣悲痛。
“大哥您節哀,坐下聊吧。”羽洪舟一邊說,一邊去飲水機里倒了一杯水。
通過談得知,中年男子姓傅,獨生子,常年在外地做生意,周又不習慣去陌生的大城市生活,所以便獨居在家,唯有個保姆會每天定期上門搞搞衛生做好飯菜。
“我母親格比較孤僻,也不太會說話,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
“沒什麼麻煩的,我自己也有爺爺,老人家都這樣刀子。”羽洪舟寬道。
子養而親不待,說的或許就是眼前這種狀況,雖然說傅先生的表現很平靜,但是心中的悲痛不言于表,只有其中,才深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