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海不太好意思，說他當時講了一句，這個龍吐水的黑瓷碗是從他爸手里流出去的，因為流落到了外國人的手里，這事就上升了一個高度。

平時國的文玩圈再怎麼你爭我搶，那還是屬于本國的圈子，但要是流出去了，這質就不一樣了，該一致對外還得抱團，除了數拎不清的，大部分玩家是曉得這個道理的。

“我和四位前輩說，龍吐水能找回來振作的是江北文玩圈的人心，這碗一不能變賣，二不能易手，但要一直放在芳寶閣未免太可惜，不如捐出去讓大家都看到，這樣才能把當年文玩圈誠合作的事流傳下去。”

秦海豎起了大拇指：“三哥，你真行，講到他們心坎里了。”

“你拍我馬屁，我不是姓楚的，這招對我不管用。”孫大海苦笑道：“按資排輩，平時這種場合哪有我說話的份，我今天也是看局面不好收拾，大著膽子提出想法，反而了。”

孫大海他這麼一說，石泰和韓綜才搖擺了，龍爺趁機拍板捐贈的事，但又擔心遠山定一知道這件事，反污蔑江北文玩圈黑了他的龍吐水，這樣一來，好事變壞事。

秦海角一扯，所以才有了找他的事，要找一個和這件事毫無關聯的人，借這個人的手把龍吐水捐出去，就算遠山定一爺倆想發作，也不能隔著他一個秦海再去揪人吧？

那樣顯得他們無理取鬧，反惹一臊，輿論上就不占優勢了，這是在玩心理戰！

“那報酬怎麼回事？”秦海說道。

孫大海神地笑笑：“我發現你這人有人緣，龍爺主開口替你要好，說這事拉你出來頂鍋合適，但你就要被記恨上，不能白讓你頂鍋，他說這事他牽的頭，他額外給你好，剩下的大家平分，金額自已決定，了丟他們這些老前輩的臉。”

秦海有些納悶，自已在山上就是禍害，下山倒這麼多人的心頭好了？臭老道說得沒錯，江北和他有緣，是他的福地。

“你想想看，龍爺都開口了，挑出他們是前輩的份，這紅包能薄？”孫大海說道：“至于我嘛，這個龍吐水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捐出去就是一個，所以，我的就免了。”

秦海知道了來龍去脈，眉頭一皺：“三哥，四個人都不齊心，人多了不是更？”

“攔一道這種況只是小意思，”孫大海的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凝重：“你還沒有進真正的圈子，等你進去了，就知道什麼坑，什麼水深！”

秦海心中蠢蠢：“三哥，你說的圈子是指龍爺所在的圈子？”

“那都是一些老狐貍，不是楚大師這種不流的人可以比擬的。”孫大海嘆道：“你三哥我沒有大的抱負，能把芳寶閣經營下去，完父傳子的傳統就行，我爸在世的時候，那也是一號人，芳寶閣名聲赫赫，哪像現在，就是混口飯吃。”

孫大海說著不在意，其實臉上還是有些失落，秦海喝了一口茶，發現今天的茶格外順口，孫大海說這是新茶，剛剛找人送來的，他還拿了一些過去給他媳婦和媽。

“三哥，他們總提到的落青，你有印象嗎？做的舊能在黑市上炒出高價，還能把人忽悠二十多年，神人哪。”秦海咂舌道：“要是能活到現在，那牛批了。”

孫大海嘆口氣：“這說不定是他們家遭難的原因，你想想看，他做的是越真，那得糊弄多人，多人可能因為他家破人亡，多招恨。”

秦海心里打了個寒蟬，臭老道總說極必反，落青就是這樣吧，把事做到極致后反而會招來惡果，全家被燒死，嘖嘖，這代價忒大了。

他話鋒一轉問起昨天拿來的沉木和形寒玉怎麼樣了，孫大海一拍：“我怎麼把這事忘記了，昨天我就把風聲放出去了，這會有意向的有好幾個，等我再談談，你那形玉我有把握，這次保準給你弄個大價錢，你就先放心去考駕照，給三哥辦。”

秦海悶聲一笑，覺得今天的茶格外好喝，又倒了好幾杯，喝著就把今天遇到遠山靜雄的事講了，聽說他沒對秦海怎麼樣，孫大海拍著心臟道：“好事，這里是咱們的地盤，還能讓外人橫了，那沒門。”

在孫大海那里蹭了茶水和茶點，他才悠哉地晃回家，經過言微微打工的店，心里一就準備進去看看，剛到店門口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悉的車子，一尋思，直往頭上沖。

他帶著一抹冷洌的笑容走進店里，只見沈浩坐在卡座上，邊站著一臉慍的言微微，沈浩一幅得意洋洋的表：“這咖啡怎麼這麼苦，你們店用的什麼咖啡豆。”

“手磨的，進口藍山。”言微微心中直罵娘，耐著子說道：“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可以換別的種類，我們店里還有其它品種。”

“行，那就換一杯式的吧。”沈浩不懷好意地說道：“言微微，我們是校友，我可不是故意為難你，純屬個人口味不合。”

言微微角翹起，冷笑道：“怎麼會呢，你能顧我們這種普通的咖啡廳，應該是我們店的榮幸呢，畢竟你是喝過高級進口咖啡的人，對吧？”

秦海一看這況，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地看發揮，那沈浩面微變，暗罵一聲不識趣，言微微轉給他換了一杯式送過來，心里直罵娘。

自從酒店的事后趕著畢業，言微微以為這個暑假都能消停了，結果他能上趕子地追到這里來，上次的事還過去呢，換任何一個生，心里都有個坎。

“這是式？”沈浩抿了一口新換過來的咖啡，斜眼掃視著言微微，穿著制服的言微微漂亮炸了，本來以為是個清純生，結果是顆小朝天椒，越啃越有勁，他就不信追不上。

言微微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從進店到現在，他就不停地折騰，換別的服務生還不行，就逮著造，砰，把手里的盤子往桌上一扔，冷著臉說道：“姓沈的，你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