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流淌過趙凝雪的，抹了一把臉，母親的提醒歷歷在耳，商業集團之間聯姻是常見的事，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會和沈海在一起，理所當然，門當戶對。

秦海，念著這個名字，趙凝雪眼底迸出一彩，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真好！

此時的秦海坐在床鋪上，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幸好傷口劃得不深，包里還有臭老道親自調的金創藥，對外傷有奇效，抹上去后清清涼涼，特別爽。

“死鬼子，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秦海反而樂了：“剛了你的屁，你就撅了。”

他理完傷口，倒頭就睡，突然到枕頭下面有個東西，取出來一看，是個嶄新的手機殼，一看這風格就是言微微的。

第二天一早，言微微哼著小曲兒，滋滋地看著秦海的手機：“好看嗎？我一拿到日結的工資就給你和外公買禮，夸我，夸我，快夸我。”

“嗯，孝順。”秦海壞笑道：“對我和外公一視同仁。”

“臭秦海，你占我便宜，我對外公是孝順，對你也是孝順嗎？便宜干哥哥，頂多和我算是平輩。”言微微氣得嘟起小：“這個可花了我二十塊呢，我一天才賺多錢。”

“這個風格不太適合我穩重的氣質，勉強用著吧。”秦海一幅勉強的樣子：“我還有兩次考試就能拿到駕照，到時候帶你出去兜風。”

“切，坐自行車嗎？還是共自行車。”

秦海不說話，到時候好好嚇這丫頭一跳，等吃完早餐，秦海又去補習市場行的價格，臨到中午，給老李頭吃完飯就準備打車去芳寶閣，下樓時才覺到不直，刮刮地疼。

剛到樓下，一輛車停了下來，車上下來的是金海，龍爺的保鏢：“秦海，龍爺請你過去。”

龍爺家的廳堂里，除了龍爺以外，還有幾位正襟危坐的老前輩，看著都在六十歲以上，孫大海也在其中，大家都在吃飯。

“秦海來了，座吧。”龍爺沖他招招手。

一般來說以左為上，視為首席，座次是尚左尊東、面朝大門為尊。若是圓桌，則正對大門的為主客，主客左右手邊的位置，則以離主客的距離來看，越靠近主客位置越尊，相同距離則左側尊于右側。

在餐宴上，一般坐北面南為尊、是餐桌的上首；坐東面西次之；坐西面東再次之；坐南面北便是下首了。排座時，主賓在上首，主人在下首。在傳統院居中，北房為正，東西為廂。正房的左手，也就是北屋的東側是為上首，西邊則為下首。

龍爺餐桌的上座當然是坐北面南的位置，這里是餐桌的上首，除去現有的座位外，還有離上首近一點的位置空著，秦海一思忖，默默坐到了最下首的位置。

孫大海見狀狠狠地松了口氣，他有所不知，秦海平時雖然吊兒郎當，天不怕地不怕，但老道長沒教了這些基本的記儀，今天總算派上用場。

看到桌上的菜，秦海納悶了，上回壽宴都不如今天盛，今天是什麼好日子？

“龍爺，我吃過飯了。”秦海說道：“幾位長輩繼續用餐，有什麼訓戒，我在一邊聽。”

他心里直犯嘀咕，早知道就著肚子來，還能蹭一頓，白瞎了。

龍爺正道：“遠山定一的兒子遠山靜雄來了江北，聽孫老板說，你已經和他打過兩次照面，你覺得這人怎麼樣？”

“寧挨斷掌手，莫惹覆船口，他生有反骨，狠狡猾，無所不用其極，不是好貨。”秦海一字一句地說道：“而且他明顯是沖著芳寶閣來的。”

孫大海拍著說道：“你昨天晚上發照片給我看，我也曉得不對勁了，能花三十萬撿，怎麼還會為了一萬塊到我店里賣軍刀，我一尋思，想到我爸臨死前代的事，打開保險箱，拿出那件東西一看，里面有封信，代如果有東夷人找上門，一定要來找龍爺商量。”

龍爺點點頭，孫大海拿出一個碗，整個碗外表呈黑，外有雕花，碗比較深，雖然暗沉，但有玉的質，外圍刻著飛舞的燕子。

孫大海把碗一歪，里面還有一條蜿蜒的龍，龍首朝上，龍尾輕擺，活靈活現！

龍爺接過去，端起茶杯，茶水汩汩地注碗中，只見那龍頭好像微微，汩汩，龍口里突然噴出一條細小的涓流，又嘩地落進碗里。

勒個去，秦海都看呆了，這是磁州窯黑瓷，這東西他還是知道的，但這龍怎麼雕進碗里的，又怎麼能把倒進去的茶水吸進去又吐出來，神了。

“這龍吐水。”龍爺放下茶杯道：“這個碗說來話長，曾經流落到海外，為了把它追回來，我和已故去的幾位好友費了不功夫，從東夷人遠山家族里把它弄了回來。”

邊上的三個老頭一直沒有說話，其中一個這時候才說道：“當年干這事的一共六個人，除了我們四個，就是已故去的芳寶閣前任老板孫卓，還有一位是做舊大師落青。”

“我呸，當初遠山定一用了見不得的手段把龍吐水搶走，是黑了我們華夏文玩圈一把，這麼重要的寶貝怎麼能落到外人手里，我們以牙還牙把東西弄回來，事過了這麼久，他兒子遠山靜雄跑到江北來，還直接去了芳寶閣，我看就是沖著龍吐水來的！”

這個老頭脾氣大，講話的時候胡子直抖：“我們六個人以前說好的，龍吐水回來了就收在芳寶閣，放了這麼多年一直平安無事，這小狐貍跑過來探頭探腦，沒安好心。”

秦海聽了這半天，腦袋一歪，說道：“龍爺，里面有落青的事，那這事久以前了，是用的調包計吧，落青做舊，你們把真的拿回來？”

四個老前輩你看我，我看你，還是那個脾氣躁的說道：“我們這以牙還牙，落青原本也不搭理我們，是龍爺親自去請的，一起了伙。”

以牙還牙的話，那是那邊先手調包，這邊又用同樣的方法給換回來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