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進來還沒看車呢，就先坐下要水了，一看就不是要買車的主。”說話的是一名銷售，妝化得濃到夸張，秦海覺得親媽都未必認得出來。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蘇雅都手足無措了，一張臉憋得通紅，秦海也想聽聽怎麼說！

結果，什麼都沒有說，端水就走了，那幾名出主意的銷售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爽快了，妝最濃的那個說道：“新來的就是不省心，教都教不會。”

“干這行是需要眼力見的，沒看別人都沒過去，哼。”另一名男銷售附和道：“都說了，一個死胖子，一個土豹子，哪來的錢買車，就是進來看看熱鬧。”

秦海角挑挑，先去撒了尿，再出來的時候，看到孫大海和蘇雅有說有笑，秦海過來說道：“咱們店里都是平行進口車？”

“對的，大多是進口車。”蘇雅剛才被潑了一的涼水，臉上的笑容毫沒有減。

秦海拋下孫大海，在展廳里轉了一圈，自顧自地拉開車門坐上去，每一輛都坐了個遍！

看著像在自家后院閑逛似的秦海，一眾4S店的銷售員們目瞪口呆，從開店到現在，還沒見過看車這麼貪婪的客戶，每一輛展車的座位都沾了他屁的溫度！

“這什麼人啊，這是來買車的嘛！”

“一會他們拍拍屁走人，蘇雅得掉眼淚吧？哈哈哈。”

“新人不懂事，進來的貓貓狗狗都上去，不點教訓怎麼長。”

蘇雅不停地咽著口水，同事的議論一個字不落地鉆進耳朵里，強忍著心的委屈跟著秦海打轉，也在心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說這人不買車吧，他每一輛車都看得仔細，從發車型號到后備箱空間，到出廠的配置，就連如果要加配一些東西需要的本，全部問得仔細。

他還時不時地跳出一些專業名詞，讓人覺是個懂車的人，那個胖乎乎的大哥就一直哪著這個年輕的，他到哪，他就到哪，像年輕人的跟班，還時不時給點參考意見。

終于，秦海拿定了主意，手指挑向一輛白的汽車：“三哥，我看這輛不錯。”

蘇雅心里一喜：“這是進口版路虎攬勝極，目前本店的價格是比較優惠的，54.58萬元，如果全款購車還可以打98折，另外還有大禮盒贈送。”

秦海角挑起，蘇雅雙眼眼地看著他，進店就要一個月了，一單沒，眼看月底就要到了，業績考核就要到來，要被剃頭！

“秦海，你來買車？”一個悉的聲音響起，秦海轉一看，是趙婉思和趙明瑞！

冤家路窄，秦海挑挑眉：“原來趙小姐和趙大，你們說說看，江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總是上，緣分哪。”

趙婉思輕咬貝齒，誰和他有緣，這個混賬開過麼，到他從來沒得過便宜，上回他在路邊嘲諷自已的話還歷歷在耳！

“你買車？”趙明瑞嘲諷道：“趙凝雪借車給你練習考駕照，到頭來還得自已買車，你有錢嗎？對了，這里是平行進口車店，最便宜的是二十萬起吧，你有嗎？”

孫大海輕輕著自已的肚子，笑嘻嘻地說道：“兄弟，你有二十萬嗎？有嗎？”

噗嗤，秦海微微一笑，撇開趙明瑞和趙婉思，一字一句地說道：“剛才那輛我看中了，不過有個問題——我駕照還沒有到手。”

趙明瑞一聽，冷笑道：“放心吧，沒有駕照也能買，只是不能開車上路，我看你是沒錢，故意給自已弄個臺階下，小姑娘，你把希放他上，會讓你失了。”

蘇雅的心驚了大半截，一邊的同事幸災樂禍地看過來，強行出一抹微笑，反而寬起秦海來：“沒關系的，買車一定要多看看，等駕照下來再來看。”

秦海心底涌起一熱流，都這時候了，還想著給他弄個臺階下，這也是好心腸，他角輕輕揚起：“多謝趙大提醒，既然這樣，我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趙明瑞聽到他這麼講，得意洋洋，和趙婉思相視一笑，心底涌起一強烈的快，終于，終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可以好好地讓他顯形，一個窮山僻壤出來的窮小子，裝什麼！

“你從鄉下來，不知道江北的深淺，”趙婉思順勢補了一刀：“好好努力呀，年。”

蘇雅雖然失，但目睹秦海被這兩個穿著華麗的人百般挖苦，也是于心不忍：“先生，這邊請，我再給您介紹……”

“就剛才那輛，全款付。”秦海淡淡地開口了。

“這，我，您說……”蘇雅瞳孔震，激地語無倫次：“哪一輛？”

“路虎攬勝極。”秦海笑了：“不是你全力介紹的嘛，剛才說好的，全款付可以打九八折，我這種窮鬼，該要的折扣是一點也不能的，還有贈品，也不能。”

轟，全場嘩然，趙明瑞的眼皮狂跳，他沒有聽錯吧，路舊金山攬勝極拿下來，落地至六十萬左右，他要一口氣付完？他哪來這麼多錢！

趙明瑞和趙婉思臉難看到極點，只有蘇雅喜出外，熱地引著秦海座，開始核算價格，原本要看笑話的一眾銷售看傻了眼，真讓蘇雅上有錢的主了？！

“沒搞錯吧，真能拿出這麼多錢？”濃汝的銷售依舊一臉不可置信：“開什麼玩笑？”

“人不可貌相，這個小子，不，這位先生看上去土地，接近六十萬呀。”

“就連趙大都說他是鄉下來的，現在鄉下這麼有錢了？”

蘇雅強忍著心頭的悸，算好了所有價格，秦海簽字，掏出銀行卡，嘀，刷卡完畢！

買車蓋棺論定，趙明瑞的眼皮直跳：“姐，姐，這小子，他，他是不是打劫了，他哪來這麼多錢，不對，一定是趙凝雪給的，我不信，我不信。”

趙明瑞哭都哭不出來，每次都地盼著秦海倒霉，好出盡心底的憋氣，就沒有一次如愿的，自已心里的那口氣還越積越深，娘的！

“行了。”趙婉思咬牙道：“和他真是孽緣，走到哪都到他，自找不痛快，江北這麼大，我們趙家和他就粘上了一樣，走。”

趙婉思氣得一跺腳，轉就走，啪噠，腳下傳來一聲脆響，臉發青，怎麼會？

那又細又高的鞋跟說斷就斷！

本來急著走，這下好，一只腳高，一只腳低，難道要了鞋，腳從這里走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