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東,我警告你,如果這件事不能妥善的解決,你還是暫時不要回京城了。”
陸殿喜的話有金石之聲,每句話都重重擊打在戴東的口,他現在憋得難之極。
“陸主任,我一直在努力避免出現這種況。”
戴東強辯道:“要不是GA這次安排有誤,天翔也…”
“別跟我解釋這些,你早就知道天翔的分量,現在只能說你們,尤其是你對楚天翔的安排和保護完全沒有負起責任來,作為一個大型企業的領導人,不但缺乏遠見,看不清事的本質,尤其是在關系到國家規劃和長遠利益方面,你簡直就是弱智。”
陸殿喜一點沒給戴東留面,他接著說道:
“我可以一點消息,三局局長劉有意在工作中出現重大失誤,已經勒令降職退休了,主管部長的分還在討論中,在事件沒有最終結果的時候,就做出這種決定,你應該知道,上面有多震怒,老戴,你好自為之吧。”
“陸哥,給我個解釋的機會?”戴東有點心虛了。
“不用跟任何人解釋,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陸殿喜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戴東心里憋得難,揮手就要把電話砸出去,可他沒敢,思考良久,他怯懦地把電話打給自己的二哥,戴家的家主。
“老六,你不給我打電話,我還要給你打,我不想聽你解釋,我現在說兩個問題,你自己好好考慮:
第一,如果楚天翔不在了,東翔集團還能不能在京城立足?記住,一旦有事,我幫不了你;
第二,你晃多年,政治敏太差,錢多的蒙蔽了你的雙眼,如果還有機會,你要加強學習。”
戴東汗如雨下。
自己的二哥從來不會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二哥今天的態度,明明確確表明:
一旦楚天翔的事不可挽救,自己已經被家族放棄了,只要出現這種況,別說東翔集團,就是自己都無法保全。
戴東到現在才到事的嚴重,自己完全忽略了楚天翔的潛在價值。
他正在思考,電話又響了,他現在有點害怕接電話,他看了一眼,是譚輝。
“老譚,況怎麼樣?”
譚輝苦的說:“非常不好,天翔的母親埋怨我們沒有第一時間把事告訴。”
戴東心里一悸,他愧疚地說道:“老譚,這是我的錯,我會給楚家一個代的。”
譚輝搖搖頭道:“建議是你提的,是我們三個人的決定,現在想起來,我們有躲避風險的僥幸,不是大丈夫所為。”
戴東悲壯地說:
“老譚,事已經發生了,現在我們只有全力把天翔救出來,姑蘇那邊就全靠你了。”
“老戴,事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但我們三個人要好好反思一下,不怕你笑話,今天我老伴把我臭罵一頓,說我們鉆進錢眼里了,眼里只有生意,沒有親,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跟我發火,可我不敢回,太難了。”
戴東長嘆一聲說道:“老譚,我也接到了消息,上面已經分了兩個高級干部,我們沒有退路了。”
譚輝聽出來了戴東話里的意思,他說道:
“緬北想掙錢的人很多,不行就撒錢吧。”
戴東放下電話,陷了沉思…
……
闡邦首府。
李杰坐在一間辦公室里,這是他剛剛租的,他在思考自己的計劃,雖然花錢,但也許有用,不過這個尺度不太好把握。
那幫子洋人雇傭軍是他的心病。
李杰不傻,他是在憨厚的外表中藏著明,尤其是這兩年在外面的歷練,讓他對人,對社會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他不敢帶著手下的人進山區找人,別說自己手下那十幾個人安保人員,就是自己,一旦進群山,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這不是去找人,而是給別人添。
李杰正在思考,楊志勝和馮世峰推門進來,
“豆豆,東西印回來了。”
李杰接過一疊像撲克牌一樣的紙片,每個上面都印著不同的西洋人照片,因為是手機上下載的,圖像有點不清楚。
紙片的后面,還寫著大大的兩行緬文:
提供線索,獎勵緬幣一億元。
殺死一個人(人頭),獎勵緬幣十億元。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什麼擔保銀行,電話等等。
為此,李杰掏出了自己的三千萬存款,幸虧地的銀行在這里有分支。
“很好,就用這個,把卡卡進來。”李杰很滿意。
卡卡急急忙忙地進來了,這位老板非常大方,他這兩天可掙了不錢。
“卡卡,你看看這個!”李杰把一疊紙片遞給了卡卡。
卡卡拿過來看了一眼,這小子很聰明,他明白了卡片的意思:
“大老板,您這是要懸賞吧。”
“這些是一些西洋人雇傭軍,現在在孟邦和欽邦一線活,我要找到他們,你幫我給那些槍手,趕腳的,販毒的,都發一些。”
“把這個消息弄得眾人皆知最好,只要有消息,我能夠確認,錢是一分錢不會的,不過你先說明,這些人很能打的。”
卡卡眨了眨眼問道:“銀行真給錢?”
“不信你就去銀行問問,離這里也不遠,等你問明白了我們再說說怎麼辦。”
李杰話還沒說完,卡卡一溜煙兒地就跑了出去。
多年了,還沒見過這麼大方的老板。
不就是找幾個洋人嘛,在大山里,再厲害的洋人也干不過當地人,只要不抗,你就是特種兵,頂級雇傭軍,也不可能比當地人更悉環境,能跑比戰斗力還重要。
等卡卡笑呵呵的回來,李杰指著墻上的地圖說道:
“這一線都有我們的人,報告政府軍也可以,只要通知他們找到了人,我就付錢。”
“打死一個人真給十億?”卡卡眼中直冒金星,十億元差不多能裝半間屋子了。
李杰笑了:“拿人頭來換,但單個的槍手就不要冒險了,對方很厲害。”
“那我呢?”卡卡從來不避諱自己要錢。
“別管是誰找到的,我都給你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