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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是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下樓來到了院中的亭子里,亭子里的老者站起來抱拳說:“老頭子姓歐,不知幾位如何稱呼。”一副江湖做派。
幾個人趕介紹自己,沖人家的年紀,也得尊重一些。
老爺子回頭對阿翔說:“去把魚做了,你跟你媽先吃吧,我跟幾位老板談談。”
阿翔答應一聲,沖幾個人點點頭走了。
老爺子問:“幾位老板是做翡翠生意還是玩玩兒。”
老戴回答道:“我跟老譚是做翡翠生意的,有幾個小店,陳總是開礦的,山西人,這位年輕的兄弟是做電子產品的。”
老爺子聽出來畫外音了:這是展示實力來了,幾個小店?怕是每個店都是上千萬的規模,開礦的更別提,每天進出的資金都是海量。電子產品一條流水線就是幾千萬。
這幾個人的價最都是大幾千萬的。
寒暄幾句,逐漸進正題。
“我聽阿翔說你們賭出一塊滿綠的料子。”老爺子問。
老戴微笑著說:“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不瞞您說,我們幾個眼拙,那塊料子沒看出來,阿翔跟我關系不錯,認識好幾年了,相很融洽,他私下告訴我的。”
他喝了一口水,又說:“實際上阿翔告訴了我兩塊料子,一塊能賭一塊不能賭,我也是好奇,所以兩塊料子都切了,結果跟阿翔說的毫不差。”
“滿綠那塊大概值個三千萬,我們過來就是想跟阿翔的長輩見見面,我們知道行業習慣和規矩,我是擔心阿翔年紀太小,錢太多了他把持不住。”
“我們還聽說阿翔的母親不好,我們幾個還有點人脈,去京城,去滬上治病,我們都能幫上忙,錢不是問題,這也是我們過來看看的原因。”
漂亮話讓老戴說絕了。老戴是發了狠要結阿翔這個年輕人。
師傅沉半晌,說:“幾位老板都是中人,我替阿翔謝謝你們。”
“過兩個月他就滿20歲了,就要出徒自己闖世界了,我老了,能幫的我都幫了,以后什麼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你們不說,我也不問,但我心里明白你們來的目的,阿翔手藝不錯,心地善良,以后多照應照應他,尤其是你戴老板,以前他跟我提過你幾回。”
“但是還是要把丑話先說到前頭,如果你們幾位大老板哪個人傷害到這個孩子,別說在這個行業干不了了,后果比這還要嚴重得多。”
師傅剛開始還和藹,結果越說口氣越重,臉上的傷疤已經被憋的暗紅了。幾個人倒沒在意老頭的警告,誰和錢有仇啊,缺心眼啊得罪財神爺。
老爺子最后說:“你們走吧,明天拿二百萬過來,前面的事就算過去了。”
四個人連忙告辭,這老頭氣場太大,幾個人合起來都不住。
夜幕降臨,阿翔已經去上班了。
老爺子和阿翔母親坐在亭子里,正談著阿翔的話題。
“歐叔,非得讓阿翔走出瑞寧嗎?”婦人還是有點擔心地說。
“阿翔媽,你們不是大山的子民,這里不是你們的家鄉。”
“我們娘倆流落到這里,我早把這里當家鄉了。”
“阿翔還年輕,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就希你兒子一輩子困守在這窮鄉僻壤,一事無?”
“外邊大好世界才是他的舞臺,他的人生注定會富多彩,他會讓無數人為他喝彩,為他頂禮拜,你會因為你的兒子驕傲,這難道不是你多年的堅持嗎!”
聽著這些話,阿翔的母親臉上泛起了紅,既心酸又興,誰這麼夸自己的兒子,做母親的都會到高興。
“小時候不好好學習你打他,在外邊打架打輸了我打他,你以為他那一功夫怎麼來的。這孩子聰明,有毅力,心地善良,與人為善,而且現在國是和平時期,不像緬DIAN整天打仗,不會有什麼危險,這點你別擔心。”
“我別的本事沒有,從小就在翡翠行里混,然后開始跟政府軍,各種勢力開打,槍林彈雨半生,50多歲被著離開緬DIAN,家破人亡。”
“來到瑞寧,我收留了你們娘倆,說阿翔是我徒弟,不如說你們娘倆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阿翔,我可能早就死了,回想起那些日子真的是生無可啊”。
老爺子說著說著,淚眼不止。
“歐叔,過去的事您就別掛在心上了,阿翔早就把您當親爺爺看。”阿翔媽勸道。
“楚秀,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讓你的孩子配得上你的姓氏,而不是在這里一生默默無聞。”
“我這一生困苦不堪,我擔心孩子走我的老路。”阿翔媽哽咽道。
“阿翔媽,賭石這行,阿翔沒有對手,無論是國還是緬DIAN,你以為你歐叔是吃干飯的。阿翔唯一缺的是閱歷,這個沒人能教他,只能他自己去悟。”
“今天來的那幾個人不錯,尤其是那個姓戴的,否則阿翔也不會在我面前幾次提起他,而且我觀察那個戴老板,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翡翠商人,阿翔需要一個平臺,我來跟那幾個人談。”
“一個切石頭的小子,突然變得太厲害,太驚艷不是好事,瑞寧太小,離緬DIAN又太近,這里魚龍混雜,靠阿翔自己絕對不行,我原來準備回緬DIAN也是給阿翔找找后臺,現在看還是時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