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整個帝都幾乎大街小巷的大屏幕上,全都是這場婚禮的實況直播。
昨天他在大街上站了很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大屏幕。
他清晰地看到,蘇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和沈之衍站在一起時,他們很登對,想是郎才貌,天生一對。
沈之衍那樣的家世和份,是他這輩子都難以企及的。
這也是他最自卑的地方。
昨天,他原本想,就這樣吧。
以后,就把蘇瓷深深埋進心底,永遠都不要再記起來了。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蘇瓷今天居然出現在了他面前,還是以這麼近距離的方式。
原本死寂的心再一次燃燒起來,怦然心跳,如韁的野馬,不控制。
他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場手中出神了多次。
直到手結束后,他側的小護士推了推他,他才回過神來。
“杜醫生,你昨晚是沒睡好嗎?怎麼今天一直都不在狀態?”
杜元新心虛地瞥了眼正在收拾工的蘇瓷,緩緩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就是狀態不太好。”
小護士面擔憂,繼續說:“那杜醫生還是快點去休息一下吧,下午還有一臺手呢。”
杜元新敷衍地答應著,眼睛卻始終沒有從蘇瓷上移開過。
在看到蘇瓷要走時,他立刻快步走道蘇瓷面前:“學妹,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中午要一起吃頓飯嗎?”
蘇瓷笑著拒絕了:“抱歉啊學長,中午我老公會來醫院接我。”
杜元新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但最后還是出一抹笑:“沒關系,那我們下次再約。”
兩人一同出了手室,張院長的三個兒正不耐煩地等在外面。
看到蘇瓷出來,立刻走上前詢問:“我爸怎麼樣了?手功了嗎?”
蘇瓷彎了彎眉眼,藏在口罩之下的瓣勾了勾:“功了,但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三人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失。
年紀最大的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我想起來自己還有工作要忙,就先走了,老二三妹,你們好好照顧咱爸。”
說完,本沒有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就直接離開了。
二兒子見狀,也隨口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那個,我還約了朋友見面,三妹,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爸,我走了。”
最后留下的人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們兩個什麼東西啊,憑什麼讓我留下?”
蘇瓷向中年人:“家屬記得去前臺繳費。”
那人聽到這話,頓時就怒了:“憑什麼讓我繳費啊?以前他一分錢都不往家里拿,寧愿把錢全都捐給貧困山區的那些孩子,現在生病了,有本事就讓那些被資助的孩子幫他支付醫藥費啊!”
蘇瓷皺了皺眉,“贍養老人是你為子應該盡的義務,請及時去前臺繳費,麻煩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我就不去,我還有事先走了,待到現在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蘇瓷心底冷笑,待到現在無非是想看看張院長到底能不能救回來吧?
他們心大概希救不回來,這樣他們就能拿到張院長的產。
但據他所知,張院長所有的錢都不用在醫學研究和捐助孩子們上了。
他自己的生活都只能勉強稱得上可以溫飽。
蘇瓷不有些懷疑,這三個人真的是張院長的親生兒嗎?
冷聲提醒:“如果你不愿意去繳費,張院長就無法住在醫院里,你們應該都有自己的工作吧?要是我拍一段視頻曝你們,你說……”
話還沒說完,那人臉瞬間就變了。
他們幾個都是做生意的。
商人不管私底下怎麼樣,都必須要做好表面功夫。
要是讓他們的客戶知道,他們不愿意出錢贍養老人,肯定會被罵死的。
人暗暗咬牙,但心里始終有些不甘,沖上來就要打蘇瓷,“你個小賤人,這是我們的家事,跟你們有什麼關系!?”
蘇瓷下意識后退半步,快速躲開對方的攻擊。
然而人卻不依不饒,氣勢洶洶地對著蘇瓷揮起手臂。
就在掌即將落下的時候,杜元新忽然擋在了蘇瓷的前面。
清脆的掌聲狠狠打在他臉上,人的指甲在他臉上劃出一道痕。
杜元新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抬手了,發現已經出了。
他瞇起眸子,冷地盯著那人,他眼神森冷厲,讓人忍不住渾起皮疙瘩。
人原本就心虛,此刻更是被下了一大跳。
巍巍地說:“不、不管我的事,是你自己沖上來的。”
“如果你不肯繳費,那我就報警,說你在醫院里鬧事。”
杜元新冷漠地掏出手機,作勢就要給警察打電話。
人眼皮狠狠一跳,立刻阻止他:“別,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典型的欺怕,遇到態度強的,立刻就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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