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見城的百姓正在跟石方軍廝殺,直接下令,“攻城!”
隨著一聲號令,無數鐵甲軍朝著城門口攻去!
那炮臺直擊城樓,石方軍一團,被那些百姓們合理圍堵,跑不掉,殺不了。
“迎鐵甲軍!殺石方~”
無數的咆哮聲在周圍響起。
“轟隆!——”一聲巨響,城門被撞開,鐵甲城,勢如破竹!
這些幾日沒吃上飽飯的石方軍,別說拿武跟他們拼,就連跑都跑不遠!
鐵甲軍一路沖過來,高喊著“降者不殺!”
這些石方軍為了活下去,直接扔了兵跪在了原地,不敢彈。
剩下的負隅頑抗者還在護著石方往西城門逃跑。
道路兩邊直接讓開了一條通道,畢竟那石方,城中就沒有不恨他的!
鐵甲軍一路沖上去。
這哪里是軍隊!這簡直是一隊暗殺的兵。
只見鐵甲軍所到之,鮮翻飛,毫不費力的就能直接取下數名人頭,石方軍連往反擊都辦不到,這是徹徹底底的碾。
“將軍!你快帶著小姐走,我來斷后!”
石方邊的副將一把將石方往前推,石方騎在馬上,看都沒空看他一眼,朝著西城門狂奔而去。
他一生戎馬,沒想到會到了這步田地!
恐怕將來,再無東山再起之日,兄弟,兒,盡數被殺……
他石方連軍隊都沒了,難道要如此孤苦落魄一生麼!
而那副將提著長槍轉要與鐵甲軍正面抗上。
“真的在戰場上,就你這反應能力,早死八百回了!”
男人朗悅的聲線在背后響起,副將一回頭,裴淵就騎著馬在他的后!
見到他驚駭的表,裴淵勾笑了笑,隨著角弧度揚起的那一刻,他的長刀已經向他面門襲來,直到自己的人頭被人摘下,咽下那口氣的瞬間,他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裴淵手里提著人頭,轉過看著后萬千的兵將們,高聲道:“鐵甲軍的規矩依舊不變,現在棄械投降者,保爾等不死,若有反叛者,便是這樣的下場。”
他說著,再次提起了人頭,直接拋在了他們中央。
在前方的石方,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西城門的石方軍,也默默放下了武。
投降了。
他們只想活下去。
誰給口飯吃,他們就跟誰。
石方拉韁繩,連跟在他后的親兵也不再向前,但起碼沒主攻擊他。
石方雙目赤紅,看著他們道:“我待你們不薄!你們就這麼相信鐵甲軍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鐵甲軍雖然是敵軍,但他們從不背信棄義。”
“天下皆知的道理,將軍不懂麼,失人心者,失天下。”
“何況我們死了,將軍還記得我們是誰,連跟著您的兄弟死在裴淵手下,您不也沒辦法替他們報仇麼。”
他們又不是石方的狗,到了這節骨眼,石方還能東山再起他自己都不信吧?
他們的子妻兒都在這云中城,在驃州。
石方已經是喪家之犬,為了他本不值得。
裴淵的馬蹄聲在后,不不慢,甚至是帶著傲慢的不屑。
石方也沒在繼續往前,他調轉方向,看著裴淵,“裴淵,我這一生,算不得好人,我手底下殺的人,多不勝數,如今敗給你,也沒什麼冤枉的。”
他干脆下了馬,小心翼翼將后的石穗穗擺放在地上,旁邊有小兵想要賞錢,直接提著武過去想暗算石方。
“我沒想反抗,我只是想讓我的兒能有個干干凈凈的地方。”
裴淵的斬戮刀制止了小兵。
在戰場上,給予對方尊重,是他一貫作風。
何況石方并不是負隅頑抗,而是在為他的兒整理容。
石方要做什麼,裴淵已經猜到。
石方看到裴淵的作,心下了然,只可惜自己的穗穗瞎了眼,選了謝煊這樣的男人,但凡隨便在軍中挑選個頂天立地的男兒,穗穗也能善始善終。
他就算這城池不保,也要護著他的穗穗離開。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木梳,將石穗穗的鬢發理好。
裴淵一直耐心等待著,后的石方軍放下武,鐵甲軍們已經在收繳,就怕有不要命的挾持百姓。
石方一直等整理完了鬢發,才抬頭道:“裴將軍可否答應老夫一件事。”
“我的穗穗就是個單純的姑娘,我做了什麼,雖然知道,但也不可能阻止得了我,不曾傷害過任何一個人,每日里也就知道繡花,小時候命苦,長大了也因為選錯了男人,付出了代價,裴將軍能否給一個全尸?”
“你的兒無辜,后事不必擔心,我不會讓人糟蹋了的。”裴淵頷首同意。
他所接的教養也不至于在這點上,會針對一個無辜的石穗穗,何況石方也已經投降。
石方點了點頭,最后看了看石穗穗的臉,“穗穗,是爹不好,爹沒讓你幸福啊。”
石方將白布給石穗穗蓋好,這才起,朝裴淵拱了拱手。
“裴將軍有此氣度,石方敗于你手,心服口服。”
說罷,石方拿起斧子,再看了一眼自己當初強行霸占下來的云中城,低低笑著,他自然是不愿意死在別人手上的,他寧可自我了斷,只是裴淵恐怕不會給他時間親自料理穗穗的后事。
能得到他的承諾,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穗穗!爹來了!”
說罷,石方抬起斧頭,直接割自盡。
那噴灑而出,沾染的石穗穗上的白布紅點斑駁。
片刻安靜后,石方的尸轟然倒地。
“石方老賊死了!”
“石方死了!咱們終于自由了!”
無數的百姓在這一刻歡呼雀躍的起來。
他們終于能像個人一樣的生活了!
裴淵揮手,命人上前來收斂尸。
“王爺,發現了謝煊的尸,被百姓們踩踏死了,尸該如何理。”
“到底是太上皇的脈,好生安葬。”
“是。”
裴淵轉,將大晉的軍旗,重新在了云中城的地界。
從此往后驃州百姓回歸故土!再也不侵略者的剝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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