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張上寫的是菠菜的,種植方法同樣也寫得詳詳細細的。
燕修竹看完,大為驚訝,如果這土豆的東西培育種植出來,那真正是大燕朝百姓的福分。
還有這菠菜,一年四季都可以種,關鍵的關鍵是現在就可以種啊,孟姑娘說,大片的種植長蔬菜后,利用他的份,將它推廣到京城以及各地大戶人家的餐桌上去。
冬季最缺的就是綠葉蔬菜,賣再貴也會有人家買著吃。
但是賣出去的時候,要顯得高端大氣有檔次,不能直菠菜,要“翡翠菠菜”。
此時,他突然明白剛剛孟青蘿為什麼會笑話他了,上面寫了,這兩樣種子是偶爾得來,不是大燕朝的產,而是海外來的。
他都不認識,論什麼好不好,可不可以呢?
哎,好丟臉哦!
只是,他突然又想到,如若這兩樣東西種出來,這回禮可不輕,且不是一般的貴重,到時候他得給孟姑娘銀子,雖然說是回禮,可這回禮價值遠遠超過了他送給的禮!
主要是超所值,能解決大燕朝一部分缺糧問題,以及冬季缺蔬菜的問題。
燕修竹決定,福來村他暫時沒時間呆了,必須趕回去,找幾個莊子里種菜的老把式,把這兩樣東西先試著培育種出來一些。
還有,找個會品酒的,試酒定價,再加賣出去,土豆和菠菜很貴重,但它是蔬菜,都是有生長周期的,一時間不能種出來,救不了近火,他現在最著急的銀子就靠孟姑娘給的這酒了。
“燕管家,燕管家……”
沒人應聲。
“符三月,燕管家呢?”
屋頂上的符三月了遠燕管家的影,“他在橋頭逗孩子玩!”
燕修竹:“……”
“告訴他快回來,我們準備出發回王府,你去告訴福叔一聲,就說有要事我們要立即回去。”
正準備溜出去,去找對面村子里的一幫小孩玩的燕珉小朋友聽了符三月的傳話,就像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在他頭頂炸響。
“什……什麼?”燕珉僵著子看向符三月,一臉的不相信。
為什麼呀?
這是為什麼呀?
就過來住了一個晚上,兩個白天都沒呆到,就要回去了,他小叔不嫌跑著累得慌嗎?
他是要累死他家可可無敵好看的侄兒嗎?
為什麼是無敵好看呢?
因為他發現河對面的那些小孩都長得沒他好看。
此時,他是福來村里最靚的崽。
這種虛榮且好的覺才剛剛會上,他……他就要回王府后院一個人獨自麗,獨自憂傷!
太,太,太讓他不甘心了!
燕管家一臉笑的走進書房,“世子,怎麼突然要回去?”
燕修竹難得孩子氣的一昂頭,一臉得意和傲道:“回去賺銀子!”
燕管家眼睛一瞪,賺……賺銀子?
完了,完了!
他家世子被銀子瘋了,昨天和他說心煩,到福來村這來散散心,這才呆了一晚,又心心念念的要回去賺銀子。
他家世子太可憐了,太可憐了!
他是不是得考慮把自己那點棺材本拿出來啊?
捐給世子救救急度過這次難關?
燕管家那一臉驚嚇的表,自然沒逃過燕修竹的眼,不哭笑不得,很是有底氣道:“行了,行了,你別用那見鬼的眼神看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瘋,還扛得住,是現在有了法子,等回王府再和你細說,一切我自有安排。”
“哦!”燕管家點點頭,松了口氣,沒瘋就好,突然,又笑瞇瞇道:“你猜奴才剛剛抱過誰了?”
抱?
聯系符三月的回話,燕修竹臉上浮起笑:“是安安那小子又來了嗎?”
燕管家搖搖頭,“不是安安,是孟姑娘家的大兒子長平,對了,世子,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燕修竹給了他一眼神,意思是讓別磨嘰,他還得急著快點回去賺銀子!
“奴才覺得長平那孩子長得像極了小時候的你,你是沒看到……”
真的?
燕修竹手一頓,一個多月前見到長平,孩子又瘦又黑,像貓崽兒一樣,他沒看出像不像誰,這次來,他只看見了小寶,小寶長得像他娘親孟姑娘。
“世子啊,奴才打聽過了,孟姑娘的師父就是薛神醫,長平長安這兩個孩子是孟姑娘親生的孩子,去年生的,十月初一就滿一周歲了,孟姑娘孟青蘿,世子,你還記得當初威猛將軍府的那個要被皇上賜給你做世子妃的嫡長孟青蘿嗎?……”
“自是記得!”
燕修竹神凝重的點點頭。
孩子十月初一周歲,再加上十月懷胎,如此算來,也就是說孟姑娘有孕的時間是……
算時間,燕修竹更是驚了一下,那時候是去年過年前后,也正是皇上要指婚的關鍵關頭,在京城將軍府,而他也在京城!
燕修竹突然想起了那時發生的一件他從不愿想起的糟心事。
他有潔癖,和神的雙重潔癖,但是在京城他有一次一不小心,遭到了齊王世子燕修銘的算計……
他打小看慣了父王母妃二人之間的夫唱婦隨,琴瑟和鳴,而且他家的后院從來沒有什麼側妃,人,只有母妃一人,更沒有庶子庶妹相互爭斗。
所以,他從來潔自好,只想這一輩子找一個人,像父王母妃那般,一輩子做一雙快樂人,沒有第三人足的。
別的世子人通房一堆,齊王世子就是其中一個,而他到十七歲后院一個人也無,齊王世子暗的就想毀了他引以為榮一些東西。
有的人就是這樣,他自己沒有的,也不想別人有。
他自己黑暗深淵,就要想把生在下的人一同拉下去,陪著他一起生活在黑暗里,暗得就像黑夜里的碩鼠一般。
“看來那時候的事,本世子得派人上京城查一查!”燕修竹一雙手在側握了又握,然后又慢慢松開。
他要查那時候孟姑娘到底在將軍府遭遇了什麼?
的兩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孩子的爹是誰?
還有,那次被算計后他被人從怡紅院背回來前,怡紅院房間里的那個姑娘到底是不是怡紅院里的人?
若不是,那又會是誰?
燕修竹的眼神里閃過厲,怒氣匯聚:查!必須好好的查!
燕修竹一行匆匆的離開了福來村回王府去了。
孟青羅回到破院里,發現五郎還趴在箱子上寫著什麼。
“五郎,你在寫什麼呢?”
“阿姐回來了?我在寫信給阿爹!阿爺說了,我們既然定下來了,就得告訴阿爹一聲,免得他擔心,我們還是從孟家村出來前寫信給阿爹的呢!”
孟青羅一聽,來了興趣,這個只存在于家人中的二伯還沒見過呢。
“知道往哪兒寄?”孟青蘿一臉的好奇問。
五郎卻笑了,“阿姐,你忘記了?我阿爹在南疆呢!我阿爹上次來信時還問了阿姐過得好不好,說是很想念你,要是知道阿姐你都忘記了他人在哪,估計我阿爹得傷心死了。”
五郎笑著看向阿姐,眼神都是戲謔,恩,一會兒他就把這事寫到信里告訴阿爹,說不定阿爹一個激,怕阿姐忘了他,就想法子回家了呢。
他想他阿爹了,阿爹走時,他和哥哥才多大,八歲九歲吧?
五年了,是真的好想好想啊!
阿娘有時候半夜爬起來抹淚,他和哥哥都裝睡,其實他們心里都知道,阿娘是想阿爹了,更是擔心阿爹在外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打仗被人……會丟命。
孟青羅老臉一紅,半晌才道:“阿姐五年前也不大啊,哪里……(記得那麼多?),哈哈,阿姐想起來了,不過一時忘記了,一時忘記了,阿姐還記得你阿爹對阿姐可疼了,經常買頭花給阿姐戴,各種的,阿姐一天不重樣的換著帶。”
說完,孟青蘿在心里吁了口氣。
人間清醒小五郎給了孟青蘿一個你懂的眼神,算阿姐有點良心,還能記得阿爹給買頭花戴!
此時,南疆,天氣有些熱,連綿起伏的大山,滿眼蔥綠!
一座邊關城池就座落在這片蔥綠里。
這座城池的軍營邊,一戎服的孟來(孟青羅二伯的名字孟來,三伯名字孟到,大伯名字孟生)手中拉著一匹馬,坐在那看馬兒慢悠悠的吃草。
今天該他歇息半日,他沒什麼事,就把自己的馬拉出去來吃吃草,喂喂水。
上次接到家中來信,阿爹在信中說西州大旱,他們已經準備全村人一起逃荒去北邊找安家地去,說要等到安上了家才能寫信給他。
近來,他常聽軍中的人說,西州,云州幾地大旱,赤地千里,死人無數,兩州王爺不管不問,朝廷也沒人過問!
兩個多月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找到地方了嗎?路上還順利嗎?
“阿來!你收到過家里來的信了嗎?”同是西州府七寧縣來的老鄉陳思亮走了過來,一臉擔憂的問他。
“沒有!”孟來搖搖頭,“你呢?”
“我也沒有!”陳思亮也搖頭,又道:“我堂姑急得不行,讓我來問問你,我和都一直擔心著在逃荒路上的我那堂哥一家,還有我們家幾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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