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宋寒聲臉扭曲了一瞬,“我問你葉翹,那個是什麼?”
鬼嬰?
竟然是那個讓他們宋家頭疼許久了的鬼嬰?
“鬼嬰。”葉翹的話也證實了他的猜測,“這個領域就是他的家,你忘了嗎?”
宋寒聲這是被打傻了吧。
薛玙開他,“這不是重點。”年指著小棲,“剛從宋府進來,這小鬼就盯上了你吧。”
葉翹點頭。
薛玙下意識想讓葉翹離這個孩子遠點,鬼嬰這種生晴不定的,指不定是在和那個鬼修聯合下套。
“他很危險。”周行云也開口了。
葉翹深有會。
畢竟一開始他還追著自己要啃了。
明玄發現他們話題逐漸歪了,百忙之中戰斗的他回頭,大喊了一聲:“別嘮嗑了兄弟們。”
“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他甩出符箓,擋下腳下攻擊,順道又丟了一記重磅炸彈,“把鬼嬰給契約了。”
也就是說,誰反水這個小鬼都不會反水。
這一刻,有人懵,有人轉憂為喜,還有人罵罵咧咧。
宋寒聲就是罵罵咧咧的那個,如果沒記錯這小鬼自帶領域啊,憑什麼他沒契約,被葉翹撿走了。
人沒想到他會走過去,還張口一個陌生孩,眉眼冷了下來:“小棲。”
“過來!”
葉翹指著自己肩頭趴著的小鬼,在鬼修幾近要吃人的目下,欠扁笑起來:“你兒子真可,現在是我的了。”
人臉沉,頃刻間暴怒,周鬼氣躥出化為好幾縷朝他們攻去。
小棲加戰場后局勢也在這一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沒有了時不時擾的鬼手,取而代之的是在領域當中格外輕松自如,被減速的速度也恢復了正常。
“愣著干嘛?打。”
葉翹第一次襲被掃開,手里奪筍握當機立斷側劈過去,打散黑霧。
在這里有符修陣法作為輔助,還有小棲幫忙對而言如魚得水,就算打不過也不至于完全被。
且,筑基中期了許久,后期也可以試一試,但目前為止葉翹準備先打基礎。
靈弱是不爭的事實,只能穩著點來。
明玄是他們幾人里面修為最穩的,雖然滯留時間久,但他如今金丹初期,對付金丹中期的符修也毫無力沒問題。
周行云順手走一個修士的劍,聲音平靜:“借你老婆用用。”
“誒?”痛失老婆的劍修當場裂開,“你媽……”
下一秒,男人一劍宛如刀斷水,在鬼修上劃開一道整整齊齊的切口。
他立馬把要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在周行云看過來時,訕笑:“你媽健康,萬事如意啊。”
葉翹跟其后。
段長老訓練每次都會手下留,但鬼修可不會,每次狼狽躲閃,不斷提升手中劍法,改變慣用劍式,周行云是最忙的,救了這個救那個。
葉翹也真正意義上見識到元嬰期和金丹期的差距。
如果不是有小棲在,他們被吊打都不為過。
“對了,如果你們宋家大能出手抓住鬼修,任務完最終獎勵算誰的?”吞了幾口回的丹藥,回頭猛地想起來了這一茬。
宋寒聲想也不想:“當然是我們的!”
價格給的厚證明他們不差錢,但又不是傻,十幾萬上品靈石都能買一堆符箓回去了。
葉翹用奪筍迅速劃開鬼氣散開后化幾道氣流,再次匯集,對窮追不舍。
難搞。
“那是靈,怨氣凝,不滅不散。”冷笑著出聲。
“不滅不散?”葉翹瞇了瞇眼,不管不顧猛地借力,拉近距離,驟然抬手用唯主義的鐵拳告訴,信個鬼:“那你試試,是你的,還是我的拳頭。”
對著一個現代人科普鬼怪,葉翹只會更加用力且無的拳頭招呼。
沒躲過,被砸了個正著,幾張錮符落下,人輕易掙,冷笑:“還有符箓呢?”
說著手掌彎曲爪,朝著葉翹狠狠抓去,葉翹果斷就地一滾閃開后,迅速狂甩芥子袋的符箓,一邊跑一邊招呼其他人。
“快快快兄弟們,你們符呢?快都甩出來安。被我氣神病了。”
不跑不要,一跑鬼修就跟在葉翹后面狂追。
“那個葉翹。”宋寒聲發現這場景特麼的似曾相識啊,見鬼修靠近,他一邊狂奔,一邊罵人:“是怎麼每次都能準激怒最終BOSS的?”
先是妖,后是魔族,再是鬼修,總結下來:此人有毒。
薛玙:“……”他也很想知道哇!!
有葉翹吸引絕大部分的火力,其他人擔子就輕了,周行云一人攻擊,其他幾個劍修負責掩護符修。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葉翹在挨揍。
“這踏清風都冒煙了。”明玄同極了。
葉翹踏清風躲過幾次攻擊,同時借住周圍的陣法來進行牽制,鬼修不懂陣法懂,一來二去,面對周圍千變萬化的場景,還真沒能將葉翹第一時間抓到。
人臉沉下來了。
本來以為是個好對付的,結果一個筑基竟然比金丹還難搞。
沐重晞半路上醒來的時還有些懵,他躺著的位置相較于比較安全,睜開眼,便看到漆黑的領域一片狼藉,有的修士七歪八倒的躺在地上。
“醒了?”薛玙看了一眼,手里丟著芥子袋的丹藥,給他們補充靈氣,“快去幫忙。”
“那邊在打著呢。”
沐重晞沒有廢話,當即提劍,掃開鬼氣,踏清風運起,落到對方面前,劍影微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劈而去。
傳承之所以是傳承,一閉眼就能回憶起的那種,不需要自己去領悟,雖然有些生,但完全能做到無師自通。
讓沐重晞來學,以他的骨天賦,一遍就足夠了。
鬼修瞳仁微,被年霸道的劍氣滯留一瞬狼狽躲開,下一秒,周行云跟其后一落下將刺了對穿。
領域當中人被牽制住的速度,其他幾個劍修并非吃素的,躲得過沐重晞那凜冽的劍招,卻沒能躲過周行云悄無聲息的一劍。
周行云到底是收了些勢,這是宋家人的地盤,人還是要給宋家主,他們只需要把對方抓住就夠了。
領域在人被刺傷的這一刻悄無聲息消弭,彼時天微微亮,周圍泛著點散不去的寒意,傷的修士也不在數,但總的來說這次任務還算是完功。
“終于結束了。”
葉翹累的一下子便躺在了地上,雙手疊枕在胳膊上,懶洋洋的:“好累哦。”
但沒辦法,這個家離了得散呀。
唉。
眉眼淺淡,白皙,看上去要多乖有多乖,一看就是正道都喜歡的模樣。
但想到層出不窮的招,劍修們臉黑了。
他們也是打完后才反應過來,被騙了,他媽的,那個人才是宋府真正的鬼修。
而且葉翹這張臉他們越看越眼,前不久好像剛和一個侍衛攀談過。
絕了。
“葉翹。”被騙的劍修走上前,語氣都有些哭無淚,“久仰大名。”
說實在的,他們早就聽說過這個親傳和其他親傳不太一樣了,可那到底只是道聽途說,并不是所有修士都看大比的。
他一臉被欺騙的滄桑,嘆了口氣:“我算是明白,你憑什麼配拿兩場第一了。”
這都是葉翹應得的啊。
葉翹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謝謝夸獎,我的榮幸,我葉翹,我為我自己代言。”
“別貧了。”明玄也累極了,他沒好氣拍了一肩膀,“走了,宋家主要見我們。”
所有人都累得夠嗆,在地上躺了半個時辰,宋家那些修為高的大能才姍姍來遲。
“你們宋家這個速度,充電五分鐘,堵車兩小時是吧?”葉翹踢了踢宋寒聲的小:“等你們過來,我們都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宋寒聲:“……”他自知理虧,難得沒有吭聲。
云鵲目則在盯著沐重晞。
“你拿到了傳承。”語氣很篤定。
那一劍,不像長明宗的劍法。
明玄:“干嘛,你嫉妒了?”
葉翹應和:“嫉妒他天賦比你高?”
薛玙批斗:“你這樣是不對的。”
你一言我一語,云鵲被懟的面紅耳赤,“不是……”著急想要解釋,分明那個傳承應該是的才對。
但被長明宗這幾人一頓顛倒黑白,卻仿佛才是那個小肚腸的人。
周行云也看了云鵲一眼,淡淡:“人不行別怪路不平。”
宋寒聲見場面有些劍拔弩張,不得已只能被迫替云鵲收拾爛攤子,他冷淡道:“我爹要見你們,走吧。”
……
幾人跟在宋寒聲后面,日常開始瞎比比,宋寒聲被吵得不耐煩加快步子,他真覺得長明宗這伙人,不比別的,吵都能把人吵死。
七拐八拐跟著進了主堂,想要見他們的只有宋家主一人,幾人對視一眼,禮貌躬。
“長明宗弟子,葉翹。”
“長明宗弟子,明玄。”
“……”
互相報完名字后,宋家主若有所思多看了葉翹一眼,聲音慈:“那請問,那個鬼修到底是誰解決的?”
葉翹見他們都不,只能站出來:“我。”
宋家主愣了愣,沒想到會是。
他若有所思,拳重重擊了下掌心,“你就是大比時了問劍宗一頭的葉翹?”
大比就是一群十幾歲天之驕子時揚名的地方,團隊賽雖然沒有個人賽能看出來各宗的實力差距,這里面最重要比的是配合和策略。
顯然,長明宗無論哪一場都能給人深刻的印象。
“果然是英雄出年,天縱奇才啊,不像某些人……”他說著老臉一拉,測測瞥向宋寒聲:“只知道修煉,半點不用腦子思考。”
平日里勤勞的像是小蜂的宋寒聲:“?”
忌著葉翹這次確實幫了大忙,年面無表,忍著無語的沖,沒有反駁。
他爹雙標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是對天才極其狂熱,八大家互相攀比,誰家如果出了個天才,他爹都要來他屋子里坐一晚上,瘋狂念叨,嫉妒的變檸檬。
葉翹幾人聽了一連串毫無意義的話后,才拿到了他們心心念念的靈石。
宋家主全程表示的格外熱,尤其是對葉翹,待到長明宗的幾人都走干凈后,他笑容一斂,趕忙問:“寒聲,你覺得長明宗那個小弟子平日的畫符水平如何?”
宋寒聲有些憋屈:“沒見過。”
他只知道的符箓很賤。
但想要看葉翹畫符水平,還得等到個人賽的時候。
“果然是個變數。”宋家主若有所思,“你注意多觀察觀察,這幾天那孩子引起的靜不小。”
能拿大比兩次第一,還能解決鬼修,本事不小。
值得慶幸的是那個葉翹還好只是個中品靈,會歸會,無法做到真正意義上的通。
宋寒聲:“我知道。”
他語氣微涼:“等第四場。就完了。”
到時候和其他三宗一起合伙針對死!
*
下山后五個服飾各異的人走在一起還惹眼的,葉翹懶懶散散背著手,“到時候我們回宗該怎麼解釋小棲的事?”
“就說下山給師父帶了個徒孫回來?”
那不得把秦飯飯給嚇死。
“就實話告訴他唄。”沐重晞含含糊糊:“我好像知道那個傳承劍訣怎麼練了,葉翹,你要一起來嗎?”
“不,你自己留著學吧。”
“這是你應得的。”葉翹拍了拍他,對沐重晞表示了下虛偽的關懷,“到時候記得給段長老上報,你自己去課堂挨打吧。”
就不奉陪了。
現在長老們對極度寬容,再也不會沒事就追著痛斥了,葉翹久違到了丹修和符修們的高等待遇。
簡直爽歪歪。
幾人回到了比賽的院子,葉翹馬不停蹄想去找秦飯飯打聽打聽,修真界天靈的事。
其他幾個師兄全去睡覺了,葉翹頂著困意,一連問了好幾個人,最終才尋到他的蹤影。
“師父。”
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有個問題想問一問您。”
看到是他們宗三修的天才,秦飯飯暴躁的緒溫和下來,“問。”
葉翹沉片刻:“修真界關于天品靈,您了解的多嗎?”
“……嗯?”秦飯飯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他正著手里的寶貝劍,在得知這五只神親傳完任務回宗了,秦飯飯久違到幾分腦殼痛。
雖然他們在大比上給他長了臉,可這幾人湊一起不是一般的飛狗跳啊。
他們不在的日子,長明宗簡直一陣歲月靜好。
葉翹看著自家師父著劍,一副把這東西當他老婆的表,頓了頓,問:“師父,天靈。您聽說過嗎?”
“沒聽說的話——”聳了聳肩:“我自己再去藏書閣自己找找。”
“天靈。”秦飯飯著劍的手頓了頓,“你怎麼會突然想到問這個?”
*
全勤沒了,嗚嗚嗚哭死我。
人如其名,我是擺爛王。
發現有人給云鵲起了個名字云鳥,突然覺得好好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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