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有人上奏說另夫人是西魏細作,並且還賣假藥想要搖我東魏,所以聖上已經將回春堂給封閉了——之前我聽說孤將軍不在鄴城,所以也許是不知道的。”高澄說道。
孤濯聞言,面一沉,懶得和他在多費口舌,冷笑著說道,“一個人,一個大夫,賣個假藥就能搖東魏?真是天大的笑話,如果真能搖,那東魏的江山也太好搖了吧?那東魏的文武百能人異士也太沒用,太經不住考驗了吧?這樣這些人還留著做什麼?我看全部都打發了要飯去還差不多!”
孤濯說東魏的文武百能人異士裡也包括了高澄,並且他說到這兩個詞的時候,眼睛是盯著高澄的,就好像是在說他一樣,
高澄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我這次孤將軍來,就是想要說一下這個事,也想請教孤將軍,要用怎樣的法子,才能兩全其的將事解決,既能堵住悠悠衆口,又能解救另夫人的回春堂,以及另夫人——實不相瞞,自從出事以後,刑部已經將另夫人變作了通緝要犯了。”
孤濯的臉,高澄就沒有見到好的時候。
這會兒他說完話,孤濯的臉是更加冰冷,只見孤濯勾起角一邊,笑道,“高丞相,你想要什麼條件就直接說吧,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了,綰綰是我的妻子,我是不會將出來的,我現在願意和你談條件,是不想將事鬧的太僵,否則對雙方都沒有好。”
高澄倒是沒有想到孤濯會這樣直接的將話說出來,因此他愣了愣。
高澄沉了一刻。說道,“孤將軍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是那樣爲了一己私利而用魏國夫人來威脅你的人呢?我最欣賞的就是孤將軍這樣有能力的人了。”
孤濯見了高澄這樣虛假的模樣,就心煩,心裡惦記著容綰,因此他也是脾氣好不到哪裡去,而且這會兒還是在這個爲了脅迫他。而危及到自己媳婦兒命安的人面前時。就更別指他會好好說話了,
孤濯冷冷的說道,“如果高丞相想要挑戰我的底線。大可以試一試,我孤某人,雖然說算不得什麼梟雄的人,也跟高丞相沒有辦法想比。可是如今東魏的局勢十分的不好,可以算的傷是憂外患。如果這個時候,我在背後捅東魏一刀,我相信有很多人會樂意我這麼做,也有很多人會抓住這個機會!”
孤濯說著就笑了起來。瞧見高澄鐵青的臉,不屑的說道,“如果高丞相不相信我會這麼做。以爲拿著綰綰的命,就能難住我。那高丞相就大錯特錯了,雖然,我不見得實力能和整個東魏來想比,可是想要護住一個人,那還是綽綽有餘的,大不了,我和東魏同歸於盡!”
孤濯說同歸於盡,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高澄十分看不眼前這個人,這個人就好像是一抹影子一樣,讓人抓不住,又好像是大霧一樣,鋪天蓋地的強大,卻僅僅是看的見抓不著,
說實話,高澄有些害怕孤濯,就好像他明明是一隻大老虎,甚至是一條巨龍,可展現在你的眼前,卻只是一隻小花貓一樣,
高澄這個時候,是不想要犯險的,他不想和孤濯產生正面的衝突,否則也不會一直只是默默的搜查容綰的下落,而沒有明目張膽的去孤府拿人,不過事實上他讓人去孤府看了,也沒有找到容綰的行蹤,看樣子孤濯將藏的很好,
他這段時間將孤濯關在這裡,一來就是想要挫挫他的銳氣,二來就是想要支開他,從而好去找尋容綰的行蹤,可是仍舊是一無所獲,
這個容綰就好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一點兒蹤跡也沒有,
“孤大將言重了,說什麼同歸於盡,我們是友人又不是敵人,孤大將這樣的能人,我拉攏都來不及,怎麼會想要用別的辦法來難住你呢?”高澄問道。
孤濯不說話了,而他不是沒有話說,而是不想再多說,只想要聽最想聽的結果。
高澄有些尷尬,他什麼時候用這樣的語氣低三下四的求人了,什麼時候這樣結過別人啊?這個孤濯,真的是讓他鬱悶不已,可他也拿他沒有辦法不是?
高澄清了清嗓子,緩和了一些這尷尬的氣氛,“是這樣的,如今東魏的形勢十分的不妙,我聽說孤家有一些勢力,十分的強大,所以我想要藉助一下孤家的力量。”
他害怕孤濯不答應,就立馬在後面加了條件,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將容綰通緝來的,所以他是這樣說的,“而那個回春堂的事,不過是一件小事,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到時候局勢穩定了,我就會去稟明聖上,將回春堂的事給理好。”
高澄說完了,等著孤濯的回答。
可孤濯卻冷冰冰的看著他,只看得他渾發,然而孤濯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高丞相這裡的謠言可真多,這樣的謠言,如果換做是我,我一定不會相信。”
這就是不答應的意思麼?
高澄有些急了。
然而,孤濯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孤濯說道,“我們孤家沒有高丞相說的神勢力,如果有這樣的勢力,我孤家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
這還是不答應的意思,高澄也就真有些急了,於是就有些忍不住的說道,“孤將軍不必說這些,如果孤將軍願意祝我一臂之力,我不會了孤將軍的好!”
“哦?那孤某人倒是想要聽一聽,高丞相會給我什麼樣的好了。”孤濯說道。
“我會放了回春堂。”高澄直接將這個條件說出來,“否則我就不會手下留。”
孤濯無於衷,而且一副無所謂的表,“一個回春堂沒了,以後我還可以建造更多的回春堂,如果高丞相喜歡,我可以多送一些回春堂來給高丞相玩。”
高澄見孤濯這樣,就忍不住問道,“既然這個不能打孤將軍,那敢問孤將軍想要什麼好?”
孤濯聞言就笑了起來,“好嘛!好說!除了剛纔高丞相說的以外,我還想要進閣,並且掌管一部分東魏皇商的生意——當然我也不會讓高丞相吃虧,我說的掌管,只不過是將我孤家的生意和皇商合作,到時候利益按照各自出了多力來算,怎麼樣,到時候我們再來做一個詳細的計劃。”
還說什麼他不在意回春堂,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這不在意回春堂嗎?不在意回春堂,還記著要將會出臺要回去啊?真真是夠了!
高澄只覺得被孤濯擺了一道!
“閣以孤將軍的能力,自然是可以進的,這生意上的事,到時候我們再來商議也不是不行。”高澄就說道,“只不過孤將軍這樣說,那是不是就是承認自己有那樣的勢力,並且願意幫助東魏度過此次的難關了?”
“我可沒有這樣說過。”孤濯怎麼會承認?不過看見高澄被自己耍的團團轉又氣急敗壞無可奈何的模樣,他心瞬間就好了不,之前被高澄得將媳婦兒要藏在山裡的鬱也一下子了一些,接下來,他就可以好好的慢慢的跟高澄玩了,此刻這些個條件,不過是一個開端而已。
高澄的臉一變,然而孤濯還沒有等他發作,就說道,“但是我可以用別的辦法幫助你。”
“什麼辦法?”高澄問道。
“這個就請恕我無可奉告了。”孤濯說道,“高丞相將回春堂的人放了,在將我編閣之中,還有那些皇商的生意也最好打開大門讓我孤家參與其中,過幾天就能看到轉機了。”
高澄聞言,盯著孤濯一陣看,卻沒有辦法看出什麼來,最後還是敗下陣來,說道,“行,那在下就恭候孤大將的佳音了。”他雖然上這樣說,可是心裡邊兒卻已經盤算著如何防著孤濯,如果孤濯敢反悔,他要如何還擊。
孤濯從皇宮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先回了孤家,再喬裝打扮了一番,然後從道里出去,直奔鄴城外一公里以外的那片大湖。
這片湖,並不是以孤濯的名義以及容綰的名義買的,而是一個空頭的戶頭,那個戶頭他打算是給未來的他和容綰的孩子的,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高澄纔沒有找到容綰,他默默的將鄴城不知道翻了多遍了,連容綰的一頭髮都沒有找到。
孤濯去到那片大湖,乘坐在船上的時候,老遠的就看見山巒下方那塊平地上,容綰在那裡大發脾氣,好像是在罵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容綰髮這樣大的脾氣。
然而,容綰好像是看到了他乘船過去了,竟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一直站在岸邊上等著他過去。
孤濯等不及船隻靠岸,等到還有一兩丈遠的時候,竟是飛躍湖泊之中,用輕功踏著湖面上的小石塊跑了過去。
前世,爲了保全自己,容綰不惜毀掉自己的容貌,並感染上瘟疫,好容易活過來,卻因此,常年與病魔打交道,故久病成醫,然而到了最後,卻勞疾而終,終究沒有逃過一個死。 當一切從頭,醫術在手,且看她如何謀…謀…謀什麼都累,還是算了吧,就當個普普通通的大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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