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一定很生氣吧,一定更加不想理會自己了吧?他真的快被自己氣死了,容綰本來就因爲慕容名離開了有些反常,昨晚上前所未有的主,雖然也不算是特別主,但事爲反常必爲妖,容綰一定有心事,他都察覺到了,竟然還稚的去賭氣,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以這樣呢?
孤濯一面自責,一面不斷的尋找容綰,卻沒有找到。
容綰拉著清水和清,一路吃吃喝喝逛逛,手裡拿滿了東西,最後卻一腦的扔給了後面跟著的護衛。
自己則是和清水和清,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走了去,實際上,是自己不自覺的找了僻靜的地方走,果然還是喜歡清靜的地方的。
走著走著,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一片小湖邊,旁邊有涼亭,有假山,那涼亭上還提了字,‘文人雅士。’
涼亭下面,有一行人,看上去想是書生,在那兒飲水作對。
容綰看了一眼,便走到涼亭的對面,這邊只有地面是用鵝卵石鋪就的,其他的就保持著原有的風格,有花有草,但是卻好像是有人打掃一樣,沒有雜草且十分整齊,也不知道是哪個家的人做的這樣好地方。
湖邊也堆砌了一些石子,非常乾淨,不像那些野生的湖泊旁邊雜草叢生連站腳的地方也沒有。
容綰走過去,找了個湖緣坐下了,然後撐著腦袋看著湖面的波粼粼。
清水和清讓護衛守在三丈開外,然後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容綰邊坐下了。
清水看了一眼清,清點點頭。清水就問道,“小姐是不是和姑爺吵架了?”
容綰聞言一愣,隨後看向了,搖搖頭,“沒有。就是想適應適應一個人的覺,免得以後和他吵架了,會適應不了。”
清水和清聞言,恍然,原來容綰是因爲這個,怪不得會這樣。不過如果換了是們是容綰的位置,大概還不如容綰呢,倒是想的遠。
可是,會有那麼一天嗎?姑爺明明對小姐這麼好!
小姐爲什麼會這麼想呢?
爲什麼會這麼難過呢?
清水和清想著,想著想著就心疼了起來。清就說道,“小姐,不管怎麼樣,婢子們都會護著您的,如果有人欺負你,對你不好,就算是姑爺,我們也要和他拼命!”
“對!”清水也說道。
容綰就笑道。“你們能這樣說我很高興,不過你們想多了,我真沒有和他吵架。也沒有別的,就是想的有點多了。”
“那就好。”清趕點點頭說道。
清水也說道,“出來散散步也好的,反正婢子和清一定會永遠永遠一直一直陪著小姐的。”
容綰再次笑了笑,然後就看著湖面上的水不說話了。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太從頭頂正中間。已經爬到了西邊去。
“姑娘。”這是我家爺讓我給您的。
容綰聞言回過頭來,看向那邊。是個小僕從。
清水和清也回頭看到了他。
隨後,清水立刻嗖的一下站起了子來。“你是誰?從哪裡來的?你家爺是誰?想要左弒嗎?”
那年輕的小僕從,見了清水的氣勢,也顧不得生氣,就害怕了起來,“這位姑娘,我……我就是這幷州的連城的啊,我家爺在那邊和詩友詩作對,然後看見幾位姑娘在這邊,就忍不住畫了一幅人圖,讓奴才拿過來給姑娘看看,畫的好不好,好的話就送給姑娘了,不好的話那就再修改,直到姑娘滿意爲止。”
清水回頭看了一眼容綰,見不說話,就轉回過頭來,一手就將那小僕從手裡邊兒的畫卷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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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僕從怕畫卷被弄壞了,趕鬆手。
清水本來想要奚落一番這個小僕從和他的主子的,卻沒有想到畫卷一攤開,竟然真的是一副人圖,而且畫的相當的好。
人圖中間是容綰,兩邊則是自己和清,三個人畫的惟妙惟肖,且將神韻點的十分的好,竟然比們真人還要上幾分,和清就算了,不過是樣貌清秀,那容綰就不一樣了,本來就清麗人,這會兒就好像是謫仙一樣!
三個人前面還要湖水風景,這風景也畫的好,可是在這三個人面前,尤其是在畫卷中的容綰面前,都不過是襯托。
“好漂亮!”清水說道。
清也湊過來看,“好啊,小姐真!”
容綰挑了挑眉,“給我看看?”
清水聞言,趕拿過去給容綰看了看。
容綰一看也心下嘆,“確實畫的好。”
說罷,又說道,“清水,將畫卷還給他,我們不要。”
那僕從聞言就急道,“姑娘,這是我家爺的一片心意,還姑娘收下!”
容綰就笑了笑,“實不相瞞,小子已經嫁人了,你看我的穿著打扮也應該知道吧,所以不要我姑娘,而且能在這裡看到這樣好的畫,並且你家爺將我們畫的這樣好,我非常謝你家爺,不過這個畫我不能收,這有爲禮數,而且我夫君會不高興的,麻煩你轉告你家爺,我很激他爲我們作畫,你回去吧。”
容綰的話說的很滿,小僕從也不過是個下人,也做不了主子的主意,便將畫卷拿回來走了。
容綰不得不說,因爲這一出鬧劇,心好了不,但在這裡賞湖的興致已經完全破壞掉了,而且也不喜歡自己被人盯著的覺,所以打算起回家了。
然而,當容綰起剛走了兩步的時候。
迎面走過來一個徐徐如清風的年輕男子,他眉墨如畫,眉宇間夾雜著一書卷氣,全上下也都十分的儒雅。
年輕人後跟著剛纔拿畫卷過來的小僕從,這會兒那畫卷在這個書生手裡。
容綰見他走過來,連忙將手帕遮臉,清水清亦是立刻擋在了的前面,兇惡的問道,“你是誰!不許靠近我家小姐!”
“這位小姐,不知道是哪家的?”那年輕人說道。
“要你管!”清水惡狠狠的說道。
容綰覺得清水太兇,就說道,“清水,不得無禮!”
清水道是,隨後就沒有繼續兇書生,但表仍舊是惡狠狠的。
容綰就說道,“這位公子,奴家不是連城人,是隨夫君一起來這邊遊玩的。”
“哦?那既然如此,怎麼不見小姐的夫君呢?”年輕人問道。
容綰聞言,愣住了,隨後沉默了。
年輕人就說道,“呵呵……是我唐突了,這是小姐的*,我不問了……不過,方纔打擾了小姐賞湖,真的是抱歉,不過,方纔鄙人和書友詩作畫,看到小姐就忍不住將小姐畫進了畫中,也是冒昧了,但這也都是因爲小姐賞湖的模樣實在是太過人,就好像天上的仙子一樣,但畫出來又覺得不妥,於理不合,就想要將畫卷送給小姐,誰知道卻驚擾了小姐的雅興,實在是抱歉。”
容綰也呵呵輕輕笑了笑,說道,“不礙事,公子的畫畫的非常好,但畫是公子的,小子不想要,所以還請公子見諒。”
“這個在下不能勉強小姐,就不強求小姐收下了,只是,在下不方纔見小姐眉宇間似有憂愁,不知道是爲何事?
容綰當然不會告訴他,就說道,“公子,小子要回去了,要不然小子的夫君要著急了,這就告辭了。”
那位年輕人就說道,“還敢請問小姐的尊姓大名!”
這個人實在是糾纏的十分厭煩,清水已經面不善,但容綰沒有說話,也不能趕別人走,清就忍不住了,說道,“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我家小姐說了,要回去了,你還在這問問問問個什麼勁兒?有完沒完了!”
那年輕人聞言立刻臉一陣紅一陣白,亦是不說話了。
容綰就說道,“清水,我們走吧。”
清水道是,隨後便走在前面將容綰護在邊,然後離開了。
容綰一路從小路回到府邸中,都安然無恙,回來後發現孤濯正在大堂裡坐著,臉不太好。
容綰就走過去了,想要喊他,他卻先開口了,問道,“你去哪裡了?”
孤濯的語氣不大好,看上去好像是生氣了,容綰的語氣也就不自覺的冷了許多,“出去走了走。”
“出去走走需要一天嗎?”孤濯問道。
容綰瞧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便想要繞過他往後面走去。
孤濯見要走就立刻喚道,“站住!”
容綰撇撇,不理。
孤濯就一把將的手腕抓住,拉了過來,也許是因爲生氣,手勁兒有些大,將弄疼了,並且都被慣帶的有些站不穩。
容綰也急了,說道,“疼!你想要做什麼!?”
孤濯一怔,便鬆開了手,語氣也不自覺的被一吼就低了下來,他問道,“我擔心你啊。”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不過是出去走走,也要跟你說嗎?難道我不跟你說,我就什麼事也不能做了嗎?”容綰就問道,“你之前說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你卻好像什麼也不想讓我做一樣,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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