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目並未停留在常太醫上。
因孤濯已然示意隨從將兩個人證推到前面,他冷聲道,“將你們如何謀害人的事再說一遍。”
鄭冬靈早看見這兩人,那藥鋪老闆第一次見,可這個老大夫可是悉的狠,當初就是他一直在給自己診病,立即走到前面,指著他憤憤道,“你爲大夫,爲什麼要害我?”
兩個老頭兒面惶恐,老大夫了乾的脣,“小人也是迫不得已,當初就是那個鄭冬雪的小姑娘來找的小人,起先小人是不同意的,後來被那位脅迫了家人以及命纔不得不如此。”
藥鋪老闆卻是一臉無辜哭喪著臉,搶了話過來說道,“是啊是啊,小人也是不得已,當初是你們府裡一個小桃的小丫頭來小人鋪子裡抓藥,本來小人沒有在意,直到後來換了個人來抓藥。”
他說到這裡看了看旁邊的大夫,當初換了人的就是他,他擡手指著他道,“就是他!後來我無意中知道了他是給鄭家的人瞧病,鄭家誰不知道啊?”鄭冬靈是東雍王未來的王妃潼關的人都知道,“鄭府裡就只有一個人需要用這些藥!那就是三小姐,小人便慎重的查了查那鄭家的人來買藥的劑量,很快就發覺這些藥的劑量不對,不過這些藥實在是很普通,雖然有毒,但是許多人都在用,所以小人也不敢斷定猜測,試探著問了這個傢伙爲什麼要抓這麼多藥,便招來了禍端,他竟然告訴了他的僱主,他的僱主便來要挾我,若是不照著他們的來便要殺了小人,不僅如此還派人錮了小人的自由,否則小人絕對不會任由他們如此。”
他看了看孤濯,“幸好前些日子孤將軍將小人救了出來。”
本來他被困住又被威脅便無法說出真相,但如今有了機會自然是不會保留,他直到一旦他失去了利用的價值,那之前脅迫他的人便會殺了他,遲早都是一死不如賭一把,這些脅迫他命的和府比起來,他自然更相信府,說不定指認了兇手還能將功抵過留一條命,
他說著便跪著到孤濯那邊去了,“小人真的是不由己,求孤將軍饒命啊!”
孤濯眉頭一皺,一旁的隨從便將藥鋪老闆拽開了。
孤濯看向鄭老爺,“敢問鄭老爺,方便我搜捕宅子,將四小姐抓捕歸案嗎?”
鄭老爺面一僵,雖然他此刻仍舊不太相信是鄭冬雪害人,但也沒有辦法反駁,這證據確鑿想抵賴都不行,由不得他不承認,
他猶豫了片刻,臉複雜的張了張,三夫人卻搶先一步衝過來,也跪了下去,“這一定是誤會,冬雪不會這樣的!還顧將軍明察!”
孤濯卻是無的笑了笑,“三夫人不必這麼激,這件事本將軍認爲你也不了干係。”
他問鄭老爺不過是禮貌,實際上他現在已經可以直接抓人了,是以直接揮了揮手說道,“將三夫人也押去大牢與鄭冬雪一併聽後審。”
跟隨的士兵應聲,走了過來。
三夫人卻是愣怔住了,這件事開始確實是鄭冬雪在做,可後來發現了就阻止了,因害怕鄭冬雪出事,便沒有讓鄭冬雪再繼續,只是讓心的丫頭出面,然而卻沒有想到今兒個被這幾個丫頭給供了出來,因一直沒有出面,便將面過的鄭冬雪告了出來,但也還是懷疑到了自己的頭上,不由看向了那幾個丫頭,明明將一切做的萬無一失,今兒個怎麼會如此?明明前段時間這幾個丫頭還聽話的,一切也都掌握在手中,怎麼的就被人知道還逮了個正著?
有一種被蒙在了鼓裡的覺,好似要對付的人早已經織了一張大網,就等著毫不知的時候來上致命的一擊,而能夠做到這樣的絕對不會是鄭冬靈,否則鄭冬靈早前就應該做出反應了,
那麼就只有了!
三夫人一瞬間想了這麼多,雙眼一瞇看向了容綰,卻是片刻便被抓捕的士兵給擋住了視線,咬牙抿了抿脣,一句話也不說,任由士兵將自己押走,此刻說再多也無用,不如留著些力氣想辦法解決纔是。
這邊三夫人安安靜靜被抓,那邊鄭冬雪聽著心丫頭的稟告打算逃跑,而整個宅子卻早已經被兵包圍,從後院翻牆出去被抓了個正著,被士兵提著往將軍府的大牢裡去了,任如何悽慘的著冤枉都沒有用。
這件事的其餘幫兇,兩個老頭兒以及四個婢也都被押走。
孤濯說道,“都出去吧。”
士兵紛紛聽令退出院子。
容綰趕走過來,屈膝施禮道,“多謝孤將軍幫忙了。”
這件事能夠發展到如今,多虧了孤濯,之前阿碧因爲愧疚,在三夫人前段時間要求再次找機會下毒的時候出了馬腳,趁著容綰不在,是聽話下了毒,可是瞧見鄭冬靈要喝藥的時候,良心發現的打翻了藥,
其實那藥早就被馬姑姑換了,不過阿碧不知道而已,但也因爲那天發生的事,鄭冬靈將計就計供,後來阿碧經不住鄭冬靈的問,又加上愧疚,就招了,將自己如何脅迫的事說了出來,
後來纔有了容綰找孤濯幫忙的一幕,“這次若不是顧將軍,事怕是沒有這麼容易就解決。”
孤濯瞧向,笑了起來,表也不再冰冷,“姑娘客氣了,懲除惡是我的本分。”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府了,姑娘若有事,我們改日再說。”他說完轉頭給楊孜墨打了個手勢,便先行出了院子。
楊孜墨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容綰和孤濯,見他離開,換頭看了一眼常太醫,常太醫卻是一副還不想走的模樣,他便自己離開了。
鄭冬靈見狀,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輕聲喚道,“將軍。”
楊孜墨停下步子,回頭見是,挑了挑眉,“怎麼?”
鄭冬靈屈膝施禮,誠懇道,“多謝將軍相助。”
楊孜墨聞言有什麼表,道,“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做什麼,你不該謝我。”
鄭冬靈也知道,但就是想謝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瞧見楊孜墨快步離開了,好似一句話也不想和多說。
鄭冬靈不由沮喪的低下頭。
容綰見鄭冬靈追出去,也沒有多在意,這會兒心正好,擺平了三夫人和四小姐,那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掙完了銀子,出去開醫館了。
常太醫將的表看在眼裡,“丫頭,你還沒說你打算如何謝我呢?”
話音剛落,就見容綰的笑容收了起來,表嚴肅了起來,他立馬瞪著,“你這臭丫頭莫不是想過河拆橋?你方纔說的那個藥罐子因藥重了導致過深,別以爲我不知道是唬人的,我告訴你,你若是敢戲弄本太醫,我定要將你這事抖落出去,讓人家笑話你!”
這件事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如他所說,即便說出去也不過是讓人笑話笑話,
可是你一個年過半百,德高重的老太醫,和這樣計較難道不覺得有**份嗎?
而且,從頭到尾就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可沒有答應他!
容綰最討厭的就是人脅迫了,臉不由一沉,但卻是抿了抿脣,屈膝施禮道,“多謝常太醫。”
沒錯,確實也不喜歡這老頭,可不得不說,這個常太醫人品還是不錯的,醫德也好,不管是上一次在和兩位娘子爭執的時候,沒有偏幫與他好的兩位娘子,還是這一次明知道騙人,還沒有拆穿,只是幫著將害人的人給抓走,
而且,他一直以來對醫學的執著,都十分的佩服,儘管兩人關係並不好,可他還是追著來問,放下了高高在上的份,
“以前對常太醫不敬,雖然不應該,可常太醫也沒對我客氣,所以就算扯平了,但是常太醫畢竟年長,所以我在這裡還是要道歉的。”
說道,“常太醫,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常太醫愣怔,差點兒以爲自己年紀大了耳背聽錯了,可語氣裡的誠懇,還是讓他相信說的是真的,
“恩,知道你以前諸多不應該就好。”
常太醫不由也收起了表應了一聲,隨後又弄了弄眼神,“那既然這樣,你趕將那些方子告訴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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