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守後門的人一看突然之間衝進來這麼多人,嚇得整個人都後退一步,差點一屁坐在地上!
尹婉萱一人,他不僅不懼怕。而且還敢落井下石奚落對方;如果尹婉萱後站著十幾個人,他或許還敢吼一吼,衝一衝場面,昭顯自己的膽量;但此刻……尹婉萱後站著數百人,雖然全部都是平頭百姓。但每一個眼中都燃燒著怒火,惡狠狠地瞪著他。哪怕他有再大的膽子,此刻也嚇的半死,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你個刁奴,竟敢讓自家主子給你行跪拜之禮,尹家好歹是朝廷命,尹嶽華好歹是舉人出的文人,家中竟然會有你這種下作之人!”
“如果今日不是我們在,尹小姐豈不是被你這種刁奴欺負慘了!”
“明明知道外頭站著的是自家主子,仗著自己守著門,就這般作惡,今日我們倒是要看看,有我們在,你這個門,是開還是不開?!”
“對!開門。你這個惡奴,趕開門!”
“開門,開門!”
說著說著,最終,一羣人?聲怒吼道。
上百人的聲音整?地吼出來。瞬間徹響整個街道,尹家後門本來是個較爲蔽的地方,此刻這個不算寬敞的位置,一大羣憤怒的聲音傳出,頓時引進來更多的人圍觀!
看守後門的人被這?聲的怒喝給嚇的半死,別說回頂他們幾句了。就連繼續在這兒待下去的勇氣都都沒有,上百個百姓站在外頭,每一個都怒視著他,這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扛得住的。
於是在這麼多目的視下,看守後門的人索轉過一溜煙跑走了。
隨著他轉逃跑離開,一羣人發出了唏噓聲,暗罵這種狗奴才欺怕,只會欺負弱子,見到不好惹的,竟然如此沒骨氣!
尹婉萱看到那看守後門的人逃走,也是心中一怒!
對方因爲夏姨娘的命令而堵著,尹婉萱無話可說,這人是夏姨娘的人,尹婉萱現在的目的只是想讓自己進去罷了,如果要出手對付,對付的自然是夏姨娘,這種無名小卒,怎麼著也用不著尹婉萱來怒出手。
但此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個看守後門的人竟然嚇的轉逃竄而去,按理來說尹婉萱應該高興纔是,但一想到那看守後門的人代表的是尹家,尹婉萱又覺得厭惡無比。
此人……若是在這麼多百姓面前還敢繼續放下狠話,尹婉萱或許還會高看他一眼,然而如此落荒而逃,實在是姿態難看之極!
“無膽鼠輩,只敢欺負弱子,欺怕拿柿子來,實在不是個東西!”
“可惜這後門還未打開,尹婉萱沒法回去尹家啊!”
“既然這後門進不去,那就去前門!我就不信,在尹家大門口鬧,尹家敢不開門!”
“沒錯,去尹家正門!”
“尹小姐,你放心,今日我們這麼多人既然能護送你回到尹家門前,就一定會助您回家!”
“走,我們去正門討個說法!”
一羣人吆喝著,除了留下部分人繼續看守後門,等著逮人之外,剩下的人都簇擁著尹婉萱,浩浩地再一次回到尹家正門。
事鬧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尹婉萱能夠控制的了,事實上這一切也算是尹婉萱的預料之,所以並沒有阻止,安靜地跟隨著大衆來到了尹家的正門前。
尹家的守衛看到一大羣人和尹婉萱一同浩浩地歸來,臉一下子就變了,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通知老爺了嗎?”爲首的守衛問道。
“已經派人去了,據時間來看,現在至多才剛見到老爺,等老爺回來,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一些時間是多長時間?你看這一羣人,來勢洶洶,看起來是好輕易阻擋的了嗎?”
“可是這個……”守衛聞言,急中生智道,“要不我們先讓管家出來吧,這事鬧這樣,已經遠遠不是我們能夠負責得了的了。”
爲首的守衛看著那一羣滿臉憤怒,彷彿每個人上都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和沖天的戰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快去,馬上把管家出來!”
因此,當尹婉萱和一羣百姓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尹家大門再一次開了一個小兒,尹家管家原本聽了守衛的報告,還不太在意,一臉平靜保持一副高人的模樣走出來,當看到這麼一大羣人,頓時也嚇了一跳!
“你們這是做了什麼了,招惹了這麼一大羣人!”管家連忙喝道。
“這還不是聽從夏姨娘的話,不準打開尹家大門放任何可疑的人進來,特別是如果有人自稱自己是大小姐,更是要死守大門決不讓對方有進去的機會!”爲首的守衛立刻喊冤,“除此之外,我們可什麼都沒做啊!”
“你的意思是,這麼一大羣百姓,都是大小姐來的?!”饒是管家也覺得據尹婉萱之前的表現,是一個非常有手腕的子,可是此刻見尹婉萱能調這麼一大羣百姓爲出頭,也嚇了一跳。
管家在尹家這麼多年,多齷齪事都見過,這一羣人究竟是尹婉萱花錢僱來的,還是發自心爲尹婉萱出頭,管家一眼就看穿了,所以才這麼驚懼。
他有點想要躲進去,將這件事的真正主謀夏姨娘給出來,可是這一刻,百姓們已經走到了尹家大門前,管家就算想進去恐怕也晚了。
管家深吸一口氣,連忙擺出了個笑臉:“各位……各位突然來至尹家大門前,究竟有何要事啊?”
正所謂手不打笑臉人,那一羣怒氣沖天爲尹婉萱出頭的人見管家如此和善的模樣,扭頭紛紛向尹婉萱。
尹婉萱從人羣中走出來,對管家道:“婉萱一時貪玩,從後門跑了出來,纔剛走出來就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想要趕回去,哪知後門被鎖了起來,婉萱無奈之下,只好想從正門回來,路上遇到了大家,大家好心,看在婉萱獨自一人的份上,護送婉萱回來尹家正門呢。”
管家看著尹婉萱,臉變了幾番,雖然已經知道尹婉萱回來了,但是真看到尹婉萱本人,那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看著尹婉萱雖然瘦弱臉蒼白,但站在那兒,就彷彿是衆人之首,這種氣勢,實在是令人難以忽視,管家眼珠子轉了轉,看著尹婉萱疑地道:“這、這是……大小姐?!”
尹婉萱看著管家誇張的表,心中冷笑,面上也跟著疑:“是我,怎麼了?”
“大小姐呦……我的大小姐啊!你終於回來了!!”管家立刻來到尹婉萱面前,哭天搶地地道,“大小姐,您不知道,您失蹤的這段時間,尹家多人在找您啊!整個尹家都陷了慘淡的氛圍,大家一句話都不敢大聲說,尹家沒了您,家都散了,奴才們的心都不安!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有人將風聲給出去,不人冒充您來我們尹家,假裝說自己是尹家大小姐,想要頂替您的份!奴才一開始聽說大小姐回來了,那是高興的快哭了,連忙將大門敞開恭請大小姐進來,可是沒想到,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啊,遇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騙子,偶然來幾個人,長得和大小姐太過相似,奴才都差點兒上當了……這麼來幾下,奴才們不打,老爺夫人他們不了啊!所以奴才沒辦法,只好讓下人們看守的嚴格一些,若是再有人說自己是大小姐,那是絕對要謹慎盤查,決不輕易讓騙子進來的!沒有想到,奴才終於等到了這一日,大小姐您……終於回來啦!”
管家這段話說的那是生人,聞著傷心聽者落淚,如果尹婉萱不是當事人,看著管家頂著這麼一張老臉,哭的老淚縱橫,指不定就相信了!
可是尹婉萱早就看穿了管家的本質和心思,此刻管家的話尹婉萱不僅不會相信,而且迅速看管家爲什麼會突然做戲說出這麼一番話。
尹婉萱回不了尹家這件事,已經徹底鬧大了,這個時候與其幫助尹婉萱保清白,還不如賣了尹婉萱來的實在,這樣既解釋了尹家下人的素質問題,又將一切問題的源頭拋到了尹婉萱的上!
不過尹婉萱在尹家這一陣子,管家已經明白了尹婉萱是個怎樣的人,這種時候,管家還敢和對著幹,看來去胤王府的這一段日子,尹家定然又發生了變故,否則不可能一個個下人都無視過去的威,敢這樣和對著幹!
可惜管家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尹婉萱早就爲自己鋪好路,如果一開始管家就出來迎接尹婉萱,說出這麼一番話,對尹婉萱的打擊是致命的。
可惜啊……
尹婉萱還沒發話,臺下的那一羣百姓就鬧開了。
“你們看看這老頭兒,賊眉鼠眼的,哭的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了一切,我指不定還真相信他了!”
“這尹家的下人不是東西,管家還能好到哪兒去,如果管家能幹的話,那些下人敢這麼囂張,敢自家大小姐給自己行跪拜之禮?!”
“尹家大小姐分明是今日清晨剛剛從尹家後門走出來,轉想要進尹家卻被那個狗眼看人低的看門狗給阻攔在門外,只想回去而已,你們這一羣狗奴才,卻對千方百計地阻攔!”
“如若今日不是我們這幾個老婦看尹家大小姐可,護送回去,指不定還真被你這麼個老東西給騙了!什麼大小姐失蹤多日沒有回到尹家,明明今天剛剛從尹家出來好嗎?!”
“對,我們這羣人都可以作證,剛纔陪尹家大小姐回去後門的時候,那個狗奴才也親眼承認了,他放尹家大小姐出去後,就不準讓尹家大小姐回去,除非尹家大小姐跪他方可行。”
“還是說,尹家大小姐這麼多日都住在尹家,可你這個管家卻沒意識到自家的大小姐在尹家,而以爲尹家大小姐出事失蹤了??”
“不會吧……還有這麼糊塗的管家?”
“我看著管家,要麼是個老糊塗,要麼就是個之輩,他剛說的一切,都是在做戲,否則,你們說這一切如何解釋?難道我們上百人親眼看到的,是假的,這老東西哭訴一番說出的事,是真的?”
“怎麼可能!就算我今日沒有親眼看到,這尹家大小姐和這個管家之間,我也定然選擇相信尹家大小姐啊!”
一羣人越說越激烈,剛剛因爲管家出面而稍稍平息一點兒的怒火,早一次一點就燃發起來!
管家聽著那一羣百姓你一言我一語,雖然嘈雜,但其中某些人的聲音特別大聲,管家聽了一會兒,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然後轉頭像見了鬼一樣地看著尹婉萱。
蒼天可鑑,他說的話中,雖然有幾句謊言,但大部分是真實的啊!至尹婉萱確實是失蹤了好幾日,但這些百姓是怎麼回事,怎麼個個都相信尹婉萱,而且居然還說“親眼看見”,親眼看見個鬼啊!
管家張口想要將真相說出來,可是他纔剛發出一個音節,聲音就被臺下百姓的聲音給完全覆蓋了。
那一羣百姓自從認爲是管家在扯謊之後,管家在他們眼中就失去了公信力,接下來不論管家再說任何話,他們都不會再相信了!
尹婉萱見狀,看著管家道:“事實真相如何,婉萱不多言,相信大家自能分辨。今日婉萱也不是要做什麼,只是我爲尹家的一份子,爲尹家的嫡,我只想進一個尹家而已,管家,之前這些守衛如何阻攔我,我可以不計較,但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既然此刻你已經認出了我是尹婉萱,是尹家的大小姐,那你還讓不讓我進去?”布撲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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