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回憶起彩排的日子,似乎十分漫長,又似乎十分的短暫。不管短還是長,該來的一定會來。總決賽的日子終於來臨了!李穆頭天忙到淩晨兩點多,可是今天一大早五點鍾不到就醒了,然後再也睡不著。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從頭到尾梳理總決賽,查補缺看看有沒有什麽破綻。有些資料沒記住,於是起床開電腦繼續看。
看了一會兒覺得眼皮直跳,左眼財右眼災,還是右眼財左眼災來著,李穆一時想不起來……算了還是不要這麽迷信,明明就是因為這一陣子太忙沒怎麽休息所以眼皮才會跳,和那些七八糟的東西一點關係都沒有。然後李穆又連打了十幾個噴嚏,這是誰在想他啊?算了還是科學一點,就是呼吸道刺激了嘛。
這時候周一冉不知道從哪裏閃出來,很驚奇的對李穆說:“你這麽早就起床了啊?可真見,我還想趁你睡覺襲你呢。”
“……襲?你襲我幹什麽啊?”李穆聽得莫名其妙。
周一冉推了推眼鏡(奇怪什麽時候戴眼鏡了?),慢條斯理的說:“雖然從來都沒有實踐過,不過理論知識我可看了不,看招,奪命剪刀腳!”
李穆一直以為自己的拳腳功夫不錯,雖然被徐明在脖子上劃了一刀還沒發覺,那是因為襲外加喝了酒沒防備,要是正麵對敵的話怎麽也能撐個幾招十幾招的。可是現在麵對著火力全開的周一冉,李穆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看到民心可用,李穆這才滿意的離開,決定先去轉播廳看著,免得出什麽問題。
有什麽事非要私下說呢,上了車關上車門,郭玉就哭的梨花帶雨的,撲到李穆的懷裏
“幹什麽啊?”李穆問,不是已經理解了嗎?
“都是我不好,害你遇上危險,我無以為報,隻能以相許了。以後我就呆在你邊,也不要名分。””
郭玉立即剎車,靠邊停了下來,問李穆:“怎麽了?”
“沒什麽,上個人……真奇怪,他怎麽會在京城。”李穆著氣說,“你們趕把服穿好,我下去看看怎麽回事。”說起來還真是很奇怪,為什麽這人會在京城呢?等李思思穿好服,李穆就開門下車,“老張頭!你怎麽在這裏?”他看到的人,正是平原省桃源鄉北村的村長,和李穆一起戰鬥過的老張頭,現在北村的合作社開發別墅的項目正如火如荼,他這個副社長不在北村管理,跑到京城來幹什麽?
老張頭穿著一件老式的軍用棉襖大,洗得幹幹淨淨,看起來很是威風,正帶著幾十個農民,圍著幾個人大聲嗬斥:“你們這幫家夥,居然還敢截訪!現在自都難保了,還給貪汙吏當狗子!”看到李穆來了,頓時大喜,“李老板你來得正好!這幫人都是平原省駐京辦的,來截我們的訪,他們駐京辦自己都要被中央撤銷了,居然還如此無法無天!”
那些截訪的以前都是人多打人,什麽時候被人圍過?他們本來就麵如土,看到李穆來了,認得李穆正是那個權勢滔天一出手就要撤銷全國駐京辦的家夥,生怕被他記住了樣子,發一聲喊紛紛掩麵而逃。那些農民哈哈大笑,李穆看得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問老張頭:“這是怎麽回事啊?”
“就是上次啊,我們隔壁村有兩個人來上訪嘛,被駐京辦的人截訪了,全靠李老板幫他們解。後來我去一打聽,李老板還出重手,要把全國各省市的駐京辦都撤銷,讓上訪的人從此不會被攔截,真是一心為民啊!”老張頭歡喜讚歎,讓李穆慚愧不已。“我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立即通知了十裏八鄉,組織了這麽一支上訪隊,趁著這個好時機來上訪了,總不能白白的浪費了李老板一番好意。”
其實李穆就沒有在撤銷駐京辦的事中出力,就算真的把駐京辦權撤銷了,國家也不可能讓普通民眾無限製的上訪,要不然國家機關別的事全都不用幹了,全都去理上訪好了。“這個……駐京辦不一定能撤銷,而且上訪的人,也不一定全都有禮。”李穆提醒他說。
“這個我當然知道,世界上哪裏有這麽完的事呢。”老張頭捋了捋胡子說,“這裏的上訪農民,都是我仔細考察過的確有冤屈的,絕對沒有那些無理取鬧的混在裏麵。好像這個蒙正,就是被非法征地導致家破人亡。這個王誌勇,他媳婦被人害死,兇手逍遙法外。這個洪哲家,整村人的農業補都被扣了一半沒發下去。還有……”
隨著老張頭的點名,那些農民一個一個站出來,朝著李穆憨厚的笑。李穆歎了一口氣,雖然是一個誤會,倒是一個好的誤會呢。“在京城我也有些關係,要不我幫你們打個電話吧。”李穆說這就掏出電話來,一邊找電話一邊問,“你們住哪兒啊?我正好開了個酒店,去我那兒住吧,還省些錢。”
“不用不用。”老張頭連忙阻止了李穆,“我們之所以能來,全靠李老板打通了關節。怎麽好意思再麻煩李老板呢?我們都是真有冤屈的,要是找了人,會被人家說我們利用合理老板的關係枉法,反而不,還是讓我們自己去信訪局吧。”
李穆沒有法子,隻好讓他們自己去了。上了車之後,那幫人忽然跪下來,集給李穆磕了一個響頭,然後才散去。這可真是之有愧,李穆隻好給馬千竹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有這麽一回事。馬千竹倒是見怪不怪,“這個啊,我幫你留意一下吧,要是真有冤屈,按圖索驥抓幾個人我們也好過年。小穆你這一招可厲害了,現在到都在傳,以後不限製上訪了,全國老上訪都聞風而,把京城都給填滿了,信訪局檢察院法院都被人飽和攻擊呢。現在還是附近省市的上訪戶,過了年恐怕偏遠的也要來,到時候我們非煩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