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謝瀟言起軀廚房,蘇彌跟在後面:“你怎麼沒去公司?”
“不知道你睡到幾點,總不能讓你起來後見不到我人,吃不到熱氣騰騰的早餐。那我這個老公當得也太失敗了。”
他步子邁得大,等蘇彌跟到後,兩碗早餐被端出來。於是又跟他去餐廳,看到碟中的貝果煎蛋和吐司藍莓,還有一份可頌三明治。
圍著餐桌坐下。
謝瀟言又進去,送來兩杯咖啡。紅與淺藍,花紋複古風。是款。
蘇彌咬了一口三明治,掉角的甜醬:“沒事的,你可以不用這麼周到。我經常在家裡起來也一個人。”
他托著腮,沒急著進食,笑著看著說話,煞有其事道:“那當然不一樣,我在幫你適應婚姻生活的溫暖。如果沒變化,結婚是為了什麼呢?”
“……”
這話講得很有理,沉默不再辯駁。
不過,蘇彌問:“這樣不會影響工作嗎?”
謝瀟言說:“不會,我是我們公司最勤快的。”
略有耳聞,嶺文的企業文化在謝瀟言的帶領下已經變得十分松弛及溫和。他取消了打卡制度,比起坐在那裡一天渾渾噩噩磨洋工、數著幾點下班,他更支持大家集中力把工作做好,其余時間用來養蓄銳,生命。
人的力是有限的,生活的寬廣度是無限的。自由與熱忱不會反比。
蘇彌不聲地在心底慨一秒,誇讚說:“你的手藝很好,我記得你以前不會下廚。”
他說:“這麼多年一個人住,這點自理能力還是能鍛煉出來的。”
飯後,謝瀟言給遞過來一紙糖盒:“給你的同事發一發。”
“……”
蘇彌神驚訝。
“你不想說?”他問話的眼神和語氣都有幾分小心。
糖被接過去,蘇彌掏開紙盒蓋看一看,抖落幾下就見了底,問他:“同事很多的,還有沒有?”
“等著。”謝瀟言角揚出輕快愉悅的弧度,而後起,去別取。
-
蘇彌最終提了兩大箱糖果去了樂團,也沒想到他會準備這麼多。ʝƨɢℓℓ這糖被發得如履薄冰。
小心翼翼地送到每個人手上,生怕事被聲張出去。
Cloud樂團最近在做新一國巡演的企劃,今天開會,在探討主題,蘇彌在會議桌上給旁邊的同事小呂遞過去一盒,小呂驚呼一聲:“小蘇你結婚了?!”
一下會議桌上就炸開了鍋。
紙包不住火,同事之間氛圍不錯,開起的玩笑。新婚第二天,蘇彌就被人起著哄,讓晚上請客慶祝。
蘇彌訕訕地笑:“不啦,晚上他可能會來接我。改天有空吧。”
沒人問新郎是誰,也沒人問婚禮幾時。
是有點觀察力的江雲湊過來問:“哎,你老公是不是謝瀟言啊。”
“……”蘇彌一窘。
頓時拆穿:“哈哈,被我猜中咯!”
“你怎麼會知道?”很奇怪。
“道聽途說。”江雲舉著糖盒,“我男朋友的弟弟在嶺文工作,昨天就領到了,一模一樣的糖。”
蘇彌更窘迫了。
怎麼會有人這麼著急的?
下午,心無旁騖地練琴。中途接到一通電話,來電的人是丁起,起初都快忘了這號人,等他講出丁楚楚這個名字,蘇彌才恍然,客氣地他丁老板。
“上回楚楚跟你的爭執我聽說了,個張狂,不懂事理。又了個道上混的男友,天混吃等死、不學無。如果有怠慢,我給您道個歉,蘇小姐海涵。”
混吃等死這個詞讓蘇彌驚愕。這樣貶損的侄,丁起對的態度,委實有種結的企圖了。
蘇彌大概率猜到是誰幫暗裡折人面子,又是誰代用威人一頭。
沒有意外,是謝瀟言膽大肆意的作風。
舉著手機,撥弄手指,說不出話來。
丁起又說:“如果你還有跟我們合作的意願,隨時可以找我。”
蘇彌想了想,說好。
電話掛掉,一位樂團有資歷的男老師過來,和蘇彌說有一個音總是出錯。
蘇彌又試了兩遍,不知道心不在焉還是什麼原因,對了這個又錯了那個,錯在最離譜最簡單的地方,一個完整的音節都拉不正確。
按了按眉心。
老師見有點急切,寬一句別著急,而後站在蘇彌的後,微微折,上手扶著大提琴的弓,耐心替擺正位置。
老師的手掌覆在蘇彌的手背之上,很有禮貌地握空心,盡量沒有到的手。
流暢的旋律流出來,比自己拉的順耳多了。
“這樣有沒有好一些?”
“謝謝老師。”蘇彌說。
老師說:“你不用著急,時間還很多。我們慢慢練,和大家好好配合。”
“好。”認真點頭。
話音剛落,一個東西飛進來,穩穩落在蘇彌的上。
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架紙飛機。
是用樂團的廣告紙折的,一看就是在門口撿來的廢利用。
蘇彌展開。
紙張中間用馬克筆寫了一個偌大的:手!
字跡的後面跟了一隻憤怒的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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