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會與許多人肩而過，把你念念不忘的又有幾個？

安放，請千萬記住，曾有一個白高興在你生命中出現過。

翌日天剛亮，安放就牽著天馬向北走了。

決定到北方妖城尋找鑿齒。

在安放影消失於晨中時，客棧不舍的不隻白高興，還有狗子。

“看到沒有，兩個表都一樣。”葉子高指著呆坐在門口的狗子和白高興。

餘生把葉子高推走，“一邊去，人家失了，有點同心。”

餘生回頭看了看狗子，“當然，狗子不可能失，應該沒狗找它這樣的。”

他又瞧腳下楚楚可憐他的兩隻貓，“應該是憂傷沒人幫它欺負黑貓警長了。”

葉子高不服氣道：“搞的好像誰沒失過似的，哦，對，掌櫃你就沒有。”

“你失過？暗而不得不失，被拒絕也不失。”餘生著手腕，昨日力後到現在還不舒服。

“掌櫃你小看我了，在我葉子高的字典裏從來沒有‘暗’這倆字。”葉子高說。

餘生一頓後道：“還真是，以你城牆般的厚臉皮確實不可能有。”

葉子高不以為恥，“就要說出口，別假裝朋友。”

他把豆漿、灌湯包擺在盤子上，“我給婉兒送過去。”

“婉兒，誰？”餘生一頭霧水。

“被並封咬傷那個。”葉子高說著低聲，“我和說並封是我殺死的，掌櫃別說了。”

“。”餘生答應了。

那姑娘養傷得一段時間，有吸引葉子高活力，客棧會清靜不。

周九章也下了樓，“餘掌櫃，來串烤串。”

“沒有，大早上你也不怕膩死。”餘生說。

周九章有些憾的咂，笑道：“餘掌櫃，我都要上你了。”

餘生打個冷戰，“你找呢。”

“真的，你若是的，我非把你娶回家。”周九章坐下飲一口涼茶涮肚子。

他歎，“烤羊串，絕了，隻有這樣子吃才熱鬧有味道。”

“回去時給我一包調料，回去我自己烤。”周九章說。

草兒和柳柳梳著漂亮的辮子下了樓，“掌櫃的，清姐找你，讓你上樓一趟。”

“請清姨。”餘生強調。

他走到草兒邊向自己腰上比劃一下，“才長這麽高，你好意思比我大一輩。”

“餘生！”草兒怒的抬腳踹餘生，但餘生已及時跑樓上去了。

閣樓上風景很，初升的太染紅了湖水，在輕風吹來時泛起小波浪。

這時閣樓上的鈴鐺跟著清脆作響，讓新的一天充滿喜悅和希。

餘生舉起手剛要拍門，裏麵清姨已經開口讓他進去了。

推門進去後，念頭之中的幽香不曾來，倒是本應整齊的閣樓的很。

“昨天不才整理，怎又了？”餘生見桌子上還擺著一空酒壇。

清姨略有些窘迫。往日這些都是仆人收拾的，早養了隨手丟的習慣。

把餘生招過來，對著銅鏡指了指頭上打結鳥巢的發，一切盡在不言中。

得，大小姐起床得伺候著。

但餘生一點怨言也沒有，他覺著清姨一定還有不寶貝。

餘生也有些得意。這得意源自總是教訓他的清姨，現在一頭青歸他置了。

餘生用木梳梳理著長發，窗外風鈴叮當響著，襯托著閣樓一片安靜。

許是覺著很沒麵子，清姨開口了，“你多長時間沒去祭拜你母親了？”

餘生將打結長發用手輕輕打開，“我日日在心中祭拜，不敢有一日忘。”

“也就是說很久不去祭拜了？”清姨豎眉。

但餘生把額前青一縷撥上去時，讓眉頭上的威嚴不由的消失了。

“不怪我，誰知祭拜的供品掉湖裏被誰吃掉了。”餘生說。

“老娘在天若有靈，得知我祭拜時喂了仇人，不對，仇魚，非把我恨死不可。”餘生振振有詞。

話匣子一開，餘生抱怨上了，“老娘也是，一輩子和魚杠上了，被魚救了又被魚襲擊……”

“對了，清姨，我娘甚時被魚救過？”餘生隨口問。

這可把清姨難住了。

“嗯，大概，或許是因為魚養育了你母親？”吞吞吐吐說。

餘生抱怨，“我也喜歡吃魚，憑啥就剝奪我的好？”

“你吃過？”

“我…當然沒吃過。”餘生慶幸自己機靈，“我見別人吃著香。”

“當真？”清姨狐疑的看他。

“當真。”餘生很肯定的點頭，這輩子他是真沒吃過。

“這還差不多。”清姨心說老餘棺材板兒算是給按住了。

餘生終於把打結頭發梳理齊了。他手在額前比劃後決定梳一可發型，讓不好意思行使小姨媽的威嚴。

“今天下午把你拿手菜備齊，我們到湖上祭奠一下。”清姨說。

餘生有些不想去，做了個鬼臉，卻忘了他們在鏡子前。

“找打。”清姨手裏憑空出現一把戒尺，打在餘生腦袋上。

“去就去。”餘生說，“讓那些魚也下城主的待遇。”

“什麽意思？”

“客棧每有新菜，裏正都讓我提著去祭拜城主。”

“呸，祭拜？”餘生腦袋又挨一戒尺。

“讓城主嚐嚐。”餘生無奈換個詞，揚州城的人對城主真是敬若神明。

“那供品城主吃不到，以後還隻給我吧，省得浪費。”清姨說。

餘生反口一句，“那供品丟水裏，老娘也吃不到……”

“心意，心意懂不懂。”清姨又教訓他，“我很懷疑天上不降雨與你的不孝有關。”

“我的個老天爺，這事兒他也管？那我是不是得把十八輩祖宗拜個遍？”

餘生說著將長發平分兩，對稱係結兩大椎，分置於頭頂兩側，並在髻中引出一小綹頭發，使其自然垂下。

清姨現在的頭發形似“丱”字，看起來年輕很多，

清姨欣喜看著鏡模樣，隻是憾不能配上本來麵目，“你若勤快，拜個遍也不是不可以。”

“免了。”餘生擺擺手，“老餘走之前剛讓我在十八輩祖宗麵前謝罪過一次。”

“為什麽？”

“他罵我時不小心把自己十七輩祖宗給罵了。”餘生說。

他推門出去時，“對了，這發型配上那件黃衫才合適。”

清姨聞言去找黃衫，見它在中的旁邊，換上後果然又不一樣。

待踱步下樓時，立刻把柳柳和草兒的目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