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斗志高昂,準備在蜀地干出一番大事業的趙構,聽到這話,臉瞬間一變。
趙構的嗓音陡然低,張道:“什……什麼時候的事?!”
張浚笑著解釋:“說起來也巧。”
“自王爺返京之時,王淵就開始向蜀地集結兵力,王爺抵達蜀地的前兩天,王淵剛把兵馬調配完。”
“說起來,就是前后腳的事。”
為了避免嚇壞趙構,張浚并未提及其中細節。
幾乎是趙桓離開揚州,快馬加鞭的返回京都時,王淵就已經同時向蜀地而來。
王淵不僅是威果軍團節度使,更頂著一個“稽查史”的特殊頭銜。
不僅擁有監管權,還有執行權。
換言之,王淵就是趙桓安排在地方上,監管各方勢力的利刃。
誰敢不老實,王淵便直接率領威果軍團,以“巡視”之名前來察查。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王淵來的時候,沒人敢攔著,走的時候,也沒人敢催促。
只要威果軍團往蜀地一杵,就沒有哪方軍隊,膽敢與趙構為伍。
就連張浚,也要極力配合,不敢有毫怠慢。
趙構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近乎頹廢,里不斷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他什麼都知道!”
“難道他在本王邊安了眼線?時時刻刻監視著本王的一舉一?”
“不可能……就算真安了眼線,又豈能料事如神,總能搶先一步?”
趙構越想越骨悚然,總覺自己就算是使勁渾解數,也無法翻出趙桓的五指山。
他絞盡腦也想不通,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趙構瞬間頹廢下去,張浚想要安,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畢竟他自己也如履薄冰,一個站錯隊,便會死無葬之地。
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通報聲。
聽到仆人的話,張浚也不由暗暗心驚,臉瞬間蒼白下去。
他對趙構的憐憫,瞬間被恐懼所取代,不敢再有半點遲疑,連忙點頭,示意仆人盡快回復。
也就是幾個息的檔口,就見一人大步流星而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快馬加鞭而來的孫賀。
見到渾煞威的孫賀,張浚不由暗暗吞了下口水,連忙起迎接,結果還沒開口,就被孫賀的眼神盯了回去。
張浚只能訕訕一笑,趕躲到旁邊,不敢再言語半句。
此時,趙構還癱在椅子上,苦思冥想,尋找自己的紕。
直到孫賀走到面前,趙構才心不在焉的抬頭掃了一眼,當看到映眼前的孫賀時,趙構整個人徹底僵住。
“這……來到未免也太快了點?!”
趙構前腳才剛到蜀地,不僅王淵的威果軍團提前到了,就連趙桓邊的第一等爪牙孫賀,也接踵而至。
直到這一刻,趙構才終于意識到,自己意圖反叛趙桓,是多麼可笑愚蠢的行為。
現在想起妻子邢秉懿的規勸,為時已晚。
趙構徹底的妥協認命,看著面無表的孫賀,苦笑道:“從本王返京之際,陛下就已經能料到有朝一日,我會投奔蜀地?
“他難道真是……真君下凡不?”
面對趙構的慨無奈,孫賀卻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從腰間取出圣旨,冷冷宣讀著圣旨容。
“朕責令康王前去飛孤口戎邊,將功贖罪,怎奈何康王狼子野心,辜負朕之一片苦心。念在兄弟之,朕命康王即刻回京審。”
孫賀卷起圣旨,遞給康王,語氣毋庸置疑道:“還不接旨?”
趙構絕且無力,此時此刻,已經再也升不起半點反叛之心。
他緩緩抬起手,接過圣旨,結果還沒來得及口氣,肩膀就被孫賀一把抓住。
下一刻,趙構已經被孫賀拖了起來,直接拎著往外走。
什麼王爺不王爺的,孫賀才不管那麼多。
只要是趙桓的命令,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照辦不誤。
看著堂堂王爺,好似小子一般被拎走,張浚同樣僵在原地,冷汗直冒。
旁的管家,小聲道:“陛下的手段,未免也太過驚人了,以康王之才能,竟連他的五指山都翻不出。”
聞言,張浚吞了下口水,心有余悸道:“驚人?分明是恐怖!”
“你也不想想,想當初陛下還在潛邸為王時,就相繼殺了貫蔡京等權相,非但沒有因此惹禍上,反倒越發得勢,直至登絕頂。”
“而今,面對咱們這位鐵威嚴的國君,金國對我宋的優勢全部然無存不說,還陷被。”
“想要與這等國君為敵,純粹是活得不耐煩了。”
“此事,蜀地各方,應當引以為戒。”
關于抓捕趙構一事,趙桓做了兩手準備。
若一切順利,就讓孫賀直接把趙構帶回來,若是出了岔子,就讓王淵上,直接把蜀地犁一遍。
而事實證明,無論是張浚,還是蜀地的世家豪族,都很識相。
孫賀直接把趙構往馬背上一扔,便帶著他返回京都。
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說法,事實上,前腳剛離開蜀地,孫賀就把趙構從馬背上扔了下去。
這一扔,差點沒把趙構給摔死。
孫賀趴在地上,灰頭土臉,驚慌失措道:“陛下……不是派你來抓我,而是來殺我?”
“我們是兄弟,難道陛下連最起碼的兄弟之都不在乎了?”
“為什麼!為什麼鄆王肅王可以得到赦免,本王就不行?”
面對趙構慌不擇言的質問,孫賀的眼神沒有任何漣漪,一邊從后腰出戰刀,一邊冷漠回應。
“陛下若不念及兄弟之,就不會給你機會。”
“是你自己爛泥不扶上墻,非要選擇這條死路。”
“但凡是你聽了邢秉懿的規勸,也不至于落得現在這幅田地。”
“陛下沒有那麼多心思浪費在你上,對待你這種白眼狼,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殺了你。”
到孫賀散發出來的騰騰殺氣,趙構不嚎啕大哭起來,連連哀求。
“不會的,陛下不會殺我的。”
“他不會為了我,背負弒殺兄弟的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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