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在上面一有靜你就能察覺到,原來我們離得竟是如此之近。”張強跟著這中年男子,邊走邊說。
“是哩,我看上面轟隆隆的,還以為又是那些白熊來找我麻煩了。”中年男子答道。
“白熊?這一路上我沒見到啊。”妙心好奇心大起。
中年男子撓了撓頭,顯得很不好意思:“這附近的白熊都被我捕捉完了,你哪里還找到見?”
“有時間我捉來一只給你玩玩,我經常用他們做燈油,還做烤吃。”
說著,中年男子還嘿嘿笑道,顯然見到張強和妙心,很興。
妙心這才恍然大悟,再看這雪層下果然溫暖如春。
環視一圈,這里的油燈確實是用什麼的脂肪煉的,現在看,十有八九就是白熊的脂肪。
這些燈三步一盞,照得這里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更奇妙的是,頭頂上竟是厚厚的冰層。
這冰層千年不化,越積越厚,越積越牢,最終了一個巨大的冰蓋覆在雪山之巔上。
所以,從外面看來,這雪山之巔就是平地。
外人只道雪山之巔生來就是這個模樣,豈不知,原來是冰雪積地太深,終厚厚冰層,掩蓋了它的本。
妙心縱然是媧后人,也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景象。
如果說,冰層之上是一個雪的世界,那這里就是一個孕育著春天的世界。
這里竟然還有花草,雖然單一,卻給人希的氣息。
一冷一暖,一一靜,就隔著一層。
可是令妙心不解的是,既然他是修仙者,怎麼還吃起熊來,舉之中也見修仙者的風度。
再說這中年男子,剛進這冰層之下,就如同魚兒水,立刻活躍起來,臉紅潤了許多,人說起話來也利索了。
邊走還邊向張強兩人說起自己的來歷。
看起來他也已經許久未和人流,張強只是起了一個話頭兒,問問他的來歷,他接過來就是口若懸河。
原來,他竟還是仙界一個名門大派倒松派的二掌門,名至高真人。
據說也是與云居崖谷齊名的,響當當的人。
可是功高蓋主,竟然被大掌門隨便找了個理由給趕了出來。
至高真人心高氣傲,不了這種侮辱,抑郁不得志的他,便一心想干出一番事業,也算一雪前恥。
后來聽說了一個玄冰幻境的地方,只要到那里,修煉個三五十年,修行絕對一日千里。
抱著這個希,找了一幫懷野心的修仙同道,一起長途跋涉來到這里。
誰知一路艱險,到最后竟然只有他一個人存活了下來。
張強心中一,正要截住話頭發問,妙心卻先他一步:“那你認識一個羅武的人嗎?”
“羅武?不就是仙界第一門派妙心門長老,云居真人的大弟子嗎?”至高真人一臉驚詫。
“不錯,正是他,你認識?”張強急忙追問道。
幾個人邊走邊說,這里路途并不平坦,可空間卻是大而空曠,幾個人說話間帶起巨大的回音。
“原來你們是沖著他來的……”
“可惜啊,他們可能已經魂飛魄散了。”至高真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什……什麼?魂飛魄散?可你不還是好好的嗎?”張強不可思議地道。
至高真人瞥了張強一眼,顯然對張強這樣說話有些不滿:“什麼我還好好的,難道你還盼著我也跟他一樣不?”
“不僅是羅武,他的雙修伴云霞也早就不在了。”
妙心心道:這個人獨居如此之久,思維竟然也變得孩一樣簡單。
便隨口解釋說道:“張強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這兩個人是我朋友的兒子,我們也是順便找找看,是否有他們的下落。”
“當然,我們的最終目的,還是找到一個懸的地方。”
“是啊,你跟我們說說詳細況,也許我們可以從中找到一些線索。”張強也說道。
至高真人嘆了一聲道:“回想當時的況,真是一場噩夢。”
“我的修為畢竟高他們幾分,所以還能挨到今天。”
“可是,這些寒氣實在太消耗真元,我如今也只有原先十分之一的修為了。”
妙心與張強這才明白,他為何修為如此之低,卻還沒死在這里的緣故。
原來是寒氣耗盡了他的修為,所以他才僥幸逃過了一劫。
而羅武與云霞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竟然落到了魂飛魄散的下場。
原來,他們剛到這里,也是被這一片白給困住了。
“我來這里沒多久,便發現這里的寒氣讓人吃不消,我便生出了回去的念頭……”
當時的形,至高真人回想起來依舊到恐懼。
“可羅武卻并不死心,而在他的勸說下,我們又繼續在這里搜尋了幾個月,后來,竟找到了一眼碧泉。”
“真是難以想象,這里如此寒冷,這是什麼泉水竟然還未被凍結?”
張強十分驚詫。
這個地方看來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的多。
也許這就是所謂至至至純之地,所以才有這麼多的不尋常。
“至高真人,你是不是瞞了什麼,這里的氣候,就算我師父云居真人來了,也不過堅持幾天,你們卻可以熬上幾個月,有些自相矛盾吧?”妙心卻在一旁突然說道。
至高真人,頓時語塞,后又苦笑一聲道:“姑娘說的是,其實我能堅持到今天,還與我上帶著的一樣寶貝有關。”
說罷,至高真人拿出了一個綠瑩瑩的葫蘆來,邊介紹說道:“這是靈力葫蘆,它是高階法寶,卻是羅武上之,后來他臨死前,將它贈與了我。”
“一直以來,都是它護著我,這才堅持了這麼多天。”
“哼!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殺人奪寶?”張強劍眉一挑。
“我在這里,與死又有什麼分別?”
“但你們千山萬水的跑過來,絕不會是為了這一個靈力葫蘆吧?”
至高真人啞然笑笑,將那葫蘆又揣回了腰間,將話題也拉回到了那碧池上來。
幾人以為是找到了地方,可那碧池恰恰就是要命的地方。
至高真人與羅武,云霞兵分兩路,各在池邊找了府修行。
可這里的氣過于強盛,以至于很快就榨干了幾人的氣,讓羅武和云霞了煙灰。
而至高真人卻依仗尚存的力,拖著殘,回到了這雪山之巔。
后來,他無意間發現這冰下別有天,又依靠著一些白熊的皮,才茍延殘下來。
不過修為卻是每況愈下。
“我原以為這里是修行圣地,能助我們突破瓶頸,沒想到,卻是適得其反。”
“唉!真是咎由自取啊!”
至高真人又是哀嘆一聲,言語中充滿了凄涼之。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都已經告訴你們了。”至高真人迷茫的看了看遠方。
“我想去那碧池看一看。”
“到底是什麼樣的氣,讓人這麼用不起?”妙心突然說道。
張強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帶上玄大哥,我們一起去!”
隨后又轉向至高真人,說道:“等我們事之后,再來帶你回仙界。”
誰知,至高真人卻搖了搖頭:“我在這里已經習慣了,我也實在無回仙界從頭修煉,壽元總有耗盡的時候,我也看開了……”
張強與妙心對視一眼,知道至高真人如此說一定是下定了決心,索也不勉強,與他告了別。
回到地面,玄正在上面等候。
張強按照至高真人殘存記憶的指點,告訴了他位置,玄便載著兩人向碧池尋去。
大概飛行了幾萬里,高俯瞰,在雪山的邊緣,張強幾人果然發現一碧泉水。
萬里山峰積雪的皚皚銀,和碧池澄碧的池水相映趣,真是綽約多姿,奐。
如神池浩淼,天地浮空。
碧池旁邊還有一些小峰林和矮小山脈,靜默一旁。
幾人徐徐從空中下落,這里竟比那冰層之下還要暖和。
怪不得那火系怪,要和大家伙爭奪地盤了。
比起這里,碧池的確是溫暖之地。
張強三人都是修行高深之人,這至之氣并沒有讓他們覺到難,相反的,竟然讓他們非常舒適。
幾個人在這碧池周圍繞了幾圈,卻并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現象。
除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普通山之外,似乎本沒有懸的影子。
“我看,這碧池四季炎熱蒸騰,而周圍并無活水流,卻依然能保持這麼旺盛的水勢,一定另有蹊蹺。”
“我還是潛水底看看。”
玄在池邊觀察半響,忽然轉過來毅然說道。
“這……”
妙心遲疑了。
雖然四周平靜無常,可總是彌漫著一浮躁危險的氣息,讓人總覺得潛伏著不安與危機,讓人擔憂。
再說這池底,誰也不知道會通向什麼危險的區域……
“沒事的,我本來就是池中之,你們別忘了,我本來在水底可是待過幾千上萬年,水沒什麼人能比得過我。玄”寬道。
其實他心知肚明,妙心與張強不能有一點差池,只有自己而出,去探個究竟了。
妙心見玄去意已決,也不再阻攔,只好叮囑了幾句。
玄一一允諾后,便一躍而下。
一陣巨大的水花閃過,他已顯出龐大的原形,隨即沒在碧藍的池水中消失不見。
玄潛碧池之下大半天,讓張強與妙心等的十分心焦。
雖然耗時不短,可玄收獲也不小,更是帶來了讓他們十分振的消息。
“玄大哥,你是說,我們只要去掉冰層,就能找到懸?”
妙心第一反應就是吃驚,這個消息太匪夷所思了,他們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懸竟是在冰層之下。
“一開始我也這樣懷疑過,不過總覺得這未免太過匪夷所思,畢竟這些冰層看樣子是萬年前才形的樣子。”
“所以,我就潛到水底,專門去查看了一番。”
玄邊說,邊將上的氣靠功力蒸騰干凈,又接著說道:“可我發現碧池水底竟然與這冰層相接,再結合之前至高真人所居住的環境,我們完全可以大膽猜想,這些冰層就是千年積雪堆積而的冰層。”
“而那懸,說不定就在冰層之下!”
“是啊,這里方圓萬里幾乎都被我們勘測完畢了,幾乎沒有任何生的跡象,都是千篇一律的白雪茫茫。”
“現在似乎也只剩下了這一個可能,這懸十有八九是在地下。”妙心也支持玄的想法。
“至高真人居住的只是個夾層,所以才會溫暖如春,還能生長植。”張強也明白了。
不過,張強旋即又陷了沉思。
妙心見他正在思考,就沒有打擾他,輕輕地對玄說道:“這些冰層的歷史要比一般的冰層要長,而且中間沒有任何雜質,一般的人間之火,怕是不大可能將它融化……”
玄正想說什麼,張強卻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若是破這玄冰,看來要集合我們三人全部的力量才行。”
“而且,我們很可能會因此毀掉那至高真人的家園了……”
“恩!若是將些厚冰融化,畢竟是一個艱難而又復雜的過程,會造多大的靜誰都無法預料,這其中會有多大的危險我們也不知道。”
“那玄大哥,我看你還是將那至高真人請過來,不管他愿不愿意,我們是一定要行的!”妙心吩咐道。
看了張強一眼,張強并沒有說話,看來也是同意妙心的想法。
玄點了點頭,便立即飛而去。
他的修為高,又善于飛行,不一會兒工夫,便將那至高真人帶了過來。
張強見至高真人一臉愁容和驚詫,就明白他一定是被玄強行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