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發作,只好強怒氣,說道:“好吧!不過,下次你們再來,我可不會再放過你們。”
說完,讓弟子們將包圍圈讓出了一條道來。
牛鼎真人帶著眾弟子,便在風老仙的怒視下,洋洋自得地走了出去。
“門主仙逝,這麼大的事,他們竟然不跟我們說。”
萬安大師兄在其中小聲說道。
聲音雖不大,可卻立即就引起了周圍弟子的一陣。
自從崖谷真人執掌妙心門之后,各種稀缺藥材的需求也更大。
平日里外門弟子任務重,好又被上層主管弟子頭,真正到下面的也沒多。
萬安大師兄本來就了風老仙太多的氣,總覺得自己吃盡了苦,卻只讓風老仙一個人落好兒,心中本來就極度不平衡,趁著混,便是一通煽風點火。
眾山老人這時候也跳出來,說道:“大家不要激,門主仙逝的事,我們也不是故意瞞著大家的,只是事發突然,我們也是剛剛知曉而已,沒有時間跟大家解釋。”
風老仙也站到了眾山老人邊,大聲道:“的確如此,諸位請相信我們。”
這時,一個胖胖的弟子跳出來,道:“風老仙,你當初不是承諾我們,只要我們帶人過來,你就給我們門弟子的份嗎?”
風老仙了腦門子上的汗,說道:“這位弟子,我可沒這麼說,我的意思是說只要你們過來立了功,才給你們轉門弟子。”
當時,風老仙的確是耍了個心眼兒,這是不是立功了,不還是他們領導層說的算嗎?
現在勢突變,當大家知道原來妙心門沒了靠山,立刻就群憤激揚,多年迫的積怨眼看就要發。
而且,就連一些門弟子,也被蠱得蠢蠢。
“我看這樣吧,聽說妙心門有塊福祉仙地,你讓我們進去參觀一番,就算是給我們各位弟子的獎勵了。”萬安大師兄忽然站出來,說道。
他算是這些外門弟子中,混得比較出息的,與妙心門的門弟子也打得比較火熱。
平日里來這妙心門的機會比較多,特別是那些神仙侍,往往被他送的小東西迷了心智,其中不都跟他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
而這些神仙侍與神仙們朝夕相,哪里還聽不到一點風聲?
所以,從這些侍口中,萬安也掏出了不的信息。
這才知道妙心門還有一塊福祉之地,聽說里面有一眼清泉,泡過之后可以益壽延年,長生不老。
平日里,這仙地自然是不開放的,只有在大慶之日才開放。
可也只是向那些副門主開放,不過聽說就連副門主們,也只有看著的份兒,只有門主才能這神泉的洗禮。
萬安大師兄聽門弟子傳得神乎其神,早就奢已久。
之前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罷了,可眼前卻是個大好機會。
風老仙眼一瞪,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是自己一直信賴重的萬安大師兄在鬧事,真是被氣得直哆嗦。
罵道:“你這個吃里外的東西,你這傳言又是從哪兒聽說而來的?”
“什麼福祉仙地,我風老仙在這里待了這麼多年,怎麼都不知道?”
“你知道的話,那你去找好了!”
顯然,這是氣話,不過也是實話。
風老仙也是剛剛隨著崖谷真人犬升天,哪里知道這些機?
可其余人卻是當了真,一直嚷道:“既然你讓我們找,那我們就去找!”
此時,眾山老人卻是沉默了。
風老仙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
妙心門的確有這麼一塊福祉之地,說到底,是媧傳人的棲息之地和沐浴之地,堪稱是妙心門的圣土。
當年崖谷真人剛上臺,為了討好眾人,也的確帶他們去瞻仰過一次。
可這的權利,卻只有崖谷真人一個人嘗試過。
雖然沒有親驗,但崖谷真人的功力卻是實打實的一日千里,與這仙地不可能沒有關聯。
風老仙激烈的反應,和眾山老人的沉默,更激起了大家的強烈反應。
正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古話。
萬安大師兄不是省油的燈,他的一票兄弟更不是省油的燈,紛紛跟著起哄。
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
眼看著,一道人墻就要沖過來。
“放肆!”突然間,眾山老人一聲暴喝。
瞬間,大家都突然靜了下來,目都集中在他上。
“你們這些弟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覬覦圣地,就不怕媧傳人降禍于你們?”
“告訴你們,今天誰要想去,先從我眾山上踩過去再說!”眾山老人大聲說道。
這時,一道黑如利劍般出鞘,眾山老人為了殺給猴看,竟然先沖萬安大師兄了手。
一招發出,正中萬安大師兄眉心。
只見他的眼中還帶著對這人世間的貪之,緩緩地倒了下去,丟了命。
其余的人見狀,哄的一聲散開,不一會兒便如鳥散。
轉眼的工夫,這門前就只剩下了眾山老人與風老仙兩人,面面相覷。
“唉!這下可好了,外門弟子靠不住了,妙心門真的就只剩空殼了。”風老仙抱著頭,蹲下,一臉凄然說道。
“哼!兵不在多,而在!”
“我們的門弟子向來重視修煉,比那些烏合之眾好多了。”
眾山老人一臉鄙夷神,徑直走開。
轉過來,他的臉上卻掛起了詭異的微笑。
倒是萬安大師兄提醒了他,那圣地如今是他眾山老人的了。
蘭若山巍峨高大,聳云端,遠遠看去,云霧繚繞,仙氣非凡。
與吉宏山的熱鬧氣象不同,蘭若山多了一份冷清和超然。
偶爾也有一些山民穿梭其中,不過只是幾個樵夫,在這山的附近茂盛的叢林里砍柴而已,卻絕并不深進去。
幾只說不上的名稱的鳥兒怪幾聲,更襯托出這里的安靜與神。
如果有人能跋涉幾千里,深這綿延萬里的山脈,會約看到這大山的最深霧氣最重,多了一份詭異。
這時,一聲清脆的聲從這霧氣中傳出,咯咯笑道:“你這個壞小子,竟然拿謊話騙我。”
“你這就不厚道了吧?我哪里有騙你,只是實事求是地和你說好吧。”
“我好心好意地逗你笑,你卻說我騙你?”
一個年的聲音貌似氣憤地回答說道,口氣中卻充滿了意。
“呵呵……這麼說,你和師父真的把那些人捉弄了一把?那一定很過癮吧?”孩子用不可思議的聲音問道。
“那是當然,現在他們肯定在狗咬狗。”這年用充滿肯定的語氣說道。
“咳……咳咳……”
這時,一個老頭兒從屋走了出來。
“師父!”
年和孩異口同聲恭敬地道。
“妙心,我說過多次了,你已經出師了,就不要再我師父,這樣十分不妥。”
這老頭不敢妙心的禮,反過來恭敬說道。
這孩兒自然就是當初被羅端帶走的神之后米亞。
而旁邊的年,當然就是羅端了,這老頭不要說,自然是云居真人。
之前,他與羅端放出自己的分到妙心門,耗費了大量的心神。
加上之前與崖谷真人一戰實在損傷太大,再費神帶出羅端與妙心兩個徒弟,一直都沒有讓云居真人有時間真正修煉養傷。
舊傷未愈之下,支過大,這還真了不治之癥。
近年來,竟然是越來越憔悴,一看就是落下了病。
“師父,我雖是神之后,媧的傳人,但我也不能忘記了你的再造之恩。”
“如果沒有你,我妙心本就沒有今天,說不定早就被那崖谷真人給除掉了。”
“還有羅端哥哥,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們的恩。”
妙心地說道。
雖然自己在蘭若山時間不長,可云居真人一直待如親生,讓平生以來第一次到了久違的親。
云居真人渾濁的眼中浮現出了異樣之,仿佛是欣,抑或是憐惜。
可羅端卻收斂了笑容。
原來,他之前從未接過外界,又正值竇初開的年紀,竟對妙心暗生愫。
哪怕知道妙心是他不可企及的神,可他卻就是無法制住心深的萌。
此時聽妙心說當自己是哥哥,當然是有所失。
妙心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又走近了一步,對云居真人說道:“現在,我已經恢復了媧傳人該有的修為,師父,你上次為什麼不帶我回妙心門呢?”
“我還要除掉崖谷真人那個叛賊,替你報仇呢!”
“妙心,你不能這樣。”
云居真人突然提高了聲音,聲說道。
云居真人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讓妙心和羅端一起愣了神。
云居真人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放低了聲音,和緩說道:“妙心,你乃神之后,要以拯救天下為己任,又怎能被世俗所牽制,說出為我報仇這樣的話呢來?”
“再說,你不用找崖谷真人報仇了,他已經死了。”
“死了?”
妙心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
苦苦修行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親手除掉崖谷真人這個逆賊,可他竟然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掉了?
云居真人點了點了,又繼續道:“當時,我和崖谷真人是神親點的兩位長老,為了防止有人覬覦妙心門而暗害我們,同時又能讓我們永遠團結一致,不起訌,神特地在我們的上分別為對方點了兩顆紅標記。”
“一旦對方死去,我們就可以看到那顆紅心標記變黑,這樣,也可以盡快找人代替。”
“所以說,如果崖谷真人死掉,你上那顆紅心標記就會變黑,是嗎?”妙心恍然大悟。
“是的!崖谷真人十分狡詐險,為了怕被我牽絆,一直都想除掉這個標記。”
“這一次,我是怕他有詐,所以這才帶羅端放出我們的分,去到妙心門試探一番。”
“據他的門人反應,這崖谷真的可能遭遇了不測,應該真的是作孽太多,所以死于非命了。”
云居真人微閉雙眼,緩緩說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不帶我去,是怕我到崖谷真人的暗算嗎?”妙心又問道。
“是的。”
羅端言說道,頓了一頓,又轉問云居真人:“師父,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趁機占了妙心門,我看那個眾山的老頭本不是我的對手,我一個人完全可以將他擺平。”
云居真人卻苦笑道:“我可不想淪落到與門人自相殘殺的地步。”
“再說,已經有外門人手,質不再是單純的門糾紛。”
“而且他們已經在造謠我們挾天子以令諸侯,如果我們真的打起來,豈不是證實了他們的謠言,對我們沒有任何好。”
“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得好。”
羅端心中暗自佩服,還是云居真人想得周到。
“不過,這妙心門我們還是要走一趟的,而且這一次,妙心你必須去!”云居真人又接著說道。
“太好了,我正有此意!”
“不過,師父你的傷拖得太久了,本沒有得到充分的恢復。”
“既然現在崖谷已經死了,你就趁這個時間,讓我和羅端運氣為你好好恢復一下。”
妙心面充滿了擔憂,羅端也使勁兒地點了點頭。
云居真人卻笑了笑,說道:“你們能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開心了。”
“但是我氣數已盡,再怎麼樣都是徒勞無功,還是不要浪費你們的元氣了,畢竟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羅端與妙心面面相覷,卻不知道云居真人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