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眼含淚,氣憤地說道:“哼哼……我早就提醒過崖谷,讓他不要信那個什麼紫震,我看這一切都是謀!”
“一定是那紫震的謀,我們門主就是被他給害了。”
眾山老人也好像回過了神來,往地上猛地一捶,憤怒道:“我看也像是那紫震搞的鬼,我們都掛了,就他一個人好好兒的!”
“而且,他還一腳將門主給踹死了!”
如果這句話給崖谷真人聽到,他真的是要被氣活過來了。
“什麼?”
風老仙和霞仙人不約而同地問道,然后又互相對視了一眼。
“你是說,門主是被紫震給‘踹’死的?”
風老仙又重新問了一遍,把話音重點落到踹字上。
“不,不是!”
“一開始門主還剩下了一口氣,結果被紫震狠踹一腳,這才要了門主的命。”眾山老人又解釋說道。
兩人終于明白了,不過崖谷真人死得也真是憋屈。
一想到自己的門主還未見到靈山的模樣,就先死翹翹了,枉費了這麼多年的修行,眾人便打心眼兒里替他屈。
特別是風老仙,他剛剛靠著自己的師父,爬上如此高位,突然間自己最大的靠山就不見了……
不過風老仙到底是歷經風浪的人,倒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接著便顧不上痛失恩師的傷痛,開始為自己的下一步盤算。
除了眾山副門主,和霞副門主外,其余的門主全軍覆沒,一個沒剩。
“霞副門主,您看這種況怎麼辦?”風老仙問道。
因為崖谷真人當時一下子將來提到了右使的位置,也就是輔助門主理日常雜事。
不過這只是在口頭上的,實際上,風老仙并沒有什麼正式任命,此時崖谷真人不在了,他的份也就了歷史留問題,只得求助于霞仙人。
“我看當務之急,就是要將大家召集起來,由眾山老人帶隊,我們一起去找紫震算賬!”霞仙人激地說道。
一向都是明哲保,獨善其,可現在妙心門幾乎被搞絕了戶了,也不能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我看這個恐怕不行,沒有人帶路,咱們本不進去,我看還是算了吧,不然人沒找到,反把咱們的命也給丟了。”
“我看,現在還是以保存實力為妙。”眾山老人一聽,連忙擺手。
“眾山老人說得對,現在妙心門一下子失去這麼骨干,萬一要是給別的門派知道了,我們第一門派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風老仙也意識到了不妥。
心中暗想,姜還是老的辣,到底是眾山老人考慮得周全。
三個人有兩個人否定,霞仙人也只好同意,無奈說道:“都怪當時我們是迷了心竅,才讓那紫震鉆了空子,真是悔不當初啊……”
霞仙人一面嘆氣,一面往外走。
“霞仙人,你要去哪兒?這里的事還沒理完呢。”風老仙忙道。
霞仙人停住腳步,嘆道:“我們修仙的,大忌就是念貪念太重,現在他們已經得到了報應,我也不想再參與其中了,我還是繼續完我自己的修行吧。”
“至于這里,就給你們了。”
說罷,竟然一閃,不見了。
只留下風老仙與眾山老人目瞪口呆,立在一旁。
“眾山老人,這……可如何是好?”
風老仙有些慌,本來他只是一個管藥材的,是崖谷真人提拔上來的,本沒有見過什麼大陣勢,現在又了霞仙人,更是六神無主。
眾山老人劍眉一豎,正要說什麼,忽然,煙花急匆匆的小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說道:“黑武門,丹門,還有白煞門的幾位門主前來拜訪,正在門前候著呢。”
黑武門,丹門和白煞門,是妙心門之下的大門派。
而且三個門派當年是由一個門派分裂而來的,可以說是同源。
這些門派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早就對妙心門虎視眈眈。
這個時候跑上門來,準沒好事。
風老仙這下徹底了陣腳,里不停地念叨:“怎麼辦……怎麼辦……”
眾山老人卻是出人意料的鎮定,說道:“慌什麼?妙心門還有數千外門弟子在呢!”
“你想辦法去聯系在外的弟子們,不管他們有什麼事,讓他們三天必須回來。”
“還有,現在還在閉關的弟子們,讓他們統統出關,看他們誰還敢覬覦我們妙心門。”
風老仙連忙點頭,了汗,快步跑了出去。
這時,眾山老人又吩咐旁邊的弟子說道:“你告訴那幾個門主,就說我正在沐浴更,稍后會去見他們。”
眾山老人剛死里逃生,渾的狼狽還沒有完全褪去。
如果這個樣子去見敵手,豈不失了妙心門的臉面?
弟子回答聲是,便一溜小跑而去。
弟子剛走,眾山老人卻陷了沉思。
現在崖谷真人已經一命嗚呼,風老仙又是扶不上墻的爛泥,副門主全軍覆沒,僅存的霞仙人卻是不管不問,眾山老人的私不自覺地膨脹起來。
他覺得這是天意,正是自己一統妙心門的大好機會。
差點死于非命的不快,瞬間消失不見,他甚至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奇怪想法。
現在,黑武門,丹門,白煞門一起鬧上門來,一定不是偶然。
自己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對付。
說不定可以借機,一舉登上妙心門門主的寶座,這實在是大好的機會。
想到這里,眾山老人竟然出奇地激起來。
經過歲月的洗禮,吉宏山氣派無比的大門,似乎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鮮。
特別是在旁邊那棵參天大樹的映襯下,更顯出了它的殘暮。
而此時,黑武門,丹門,還有白煞門的門主,各自帶著一票人馬,正在門口候著。
他們分別穿著黑紅白三種的服裝,異常鮮明。
為首的三人,清一的白發披肩。
面清癯,材高大,仙風鶴骨,一看就知道是修行多年的老仙,在眾弟子之中甚是搶眼。
三人的著裝,均是與自己所帶的手下一樣,也分黑紅白。
不過他們的服裝更為鮮亮和飄逸,這讓他們的氣質也更加的出眾。
“大哥,我們等了這麼久,妙心門連個屁都沒放,我看還是沖進去的了。”
白仙者最先沉不住氣,說道。
沙啞的嗓音和魯的言語,與他白白發,飄逸的清新氣質格格不。
“百佛,不可魯莽!”
黑人抬手阻止,停了一下,又說道:“妙心門畢竟是仙界第一門派,我們闖肯定是理虧的,可不能還沒戰,就將把柄落到他們手里。”
“牛鼎大哥說得對,百佛弟,你還是太沉不住氣了。”
“既然已經有人通報,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派人來接見的,不管如何,我們的祖上云海門,也曾經是與妙心門分庭抗禮的大門派。”
“雖然現在解散了,但是我們三支門派一齊上前,他們一定也不敢怠慢。”紅人豪萬丈地說道。
被稱作牛鼎大哥的黑人贊許地點了點頭,又說道:“這倒是真的,我們默默無聞這麼多年,也是對神的妥協。”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神仙游不知所蹤,卻被這崖谷真人篡了位,我們不能再忍氣吞聲的繼續當老二了。”
紅人深有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低聲說道:“我聽說他們前段時間,出了大批人馬,也不知道干什麼去了,這次過來,也順便探探口風,可不要被他們給算計了。”
“我看洪鐘師弟考慮得沒錯,自從崖谷真人占了妙心門,我們各門各派的藥材都快被他給搶了。”
“后來,又時不時傳出他吃人練魔功的說法,現在他們糾結眾副門主議事,接著又傾巢出,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們那是藏著什麼大謀。”牛鼎真人猜測說。
百佛真人卻不以為然地道:“不管它謀謀,今天我們一問就知道了。”
“總之,不給一個說法,我們誓不罷休!”
洪鐘真人又接著說道:“以前的妙心門,是為我們著想的門派,現在怎麼變了弱強食了?”
“這次是要問個明白!”
“如果神真的不管不問,我們也沒必要再給面子,憑什麼以妙心門為尊,我們生下來就是為了裝孫子的?”
洪鐘真人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了,惹得周圍弟子聽到,也引起了共鳴,紛紛嚷著要找妙心門門主討說法。
看來,這些弟子平日也沒被妙心門的外門弟子榨,心中的怨憤積的不要太多。
這時,妙心門弟子恰好慢悠悠地過來回稟,眾山老人沐浴后再過來。
三人在這里等了許久,本來就一肚子火,現在聽說又要等,真是氣不打一來。
百佛真人直接就炸了,質問道:“這眾山老人是個什麼貨?我要見你們門主崖谷真人!”
“把他出來!”
誰知那弟子卻淡然回答說道:“我們崖谷真人不在家,只有眾山老人在。”
說完,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作為仙界第一門派的弟子,修行也比一般人速度更快,所以總水平遠遠高于別的門派。
也正因為如此,妙心門的弟子向來清高。
特別是居住在吉宏山的門弟子,眼里本就放不下別的門派。
有今日的表現,大家也是見怪不怪。
“哼!一個弟子都這麼牛哄哄的,妙心門也太欺負人了吧?”百佛真人在那弟子的后破口大罵道。
“百佛兄,你罵也沒用,崖谷真人不在家,我看咱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至于那眾山老人,本就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副門主,我看也就是炮灰級的,咱們還是走吧。”洪鐘真人說道。
心中思忖,看來今天是跑了個空。
“眾真人留步,我還有話要說。”
突然,一聲蒼老的聲音在大家背后響起。
眾人一回頭,看到一個白眉老人,正笑呵呵地站在他們背后,他的邊還有一個小鬼頭,也是笑盈盈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云居真人和他的徒羅端。
他的出現也是著實令其他人吃了一驚。
他們的出現,在場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發現,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簡直有些詭異。
如果說,還有一些弟子不太認識云居真人,可領頭的這三兄弟,卻不可能不認識這個叱咤仙界n年的妙心門前長老。
百佛真人正要出聲來,牛鼎真人卻一擺手阻止了他,又對百佛和洪鐘兩位兄弟說道:“你們在這里等待,我與老朋友敘敘舊就過來。”
“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有事回去了。”
“在我未回來之前,你們不能輕舉妄!”
然后又轉對弟子們說道:“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弟子齊聲答是。
百佛與洪鐘都是仙界的老字輩,哪里不明白牛鼎真人這樣吩咐,分明了為了避嫌。
之前崖谷真人在仙界宣稱,一旦有發現哪個門派,敢與云居扯上關系,就是等于是與妙心門正面結了梁子。
可現在的妙心門本不是為了造福仙界,反而了崖谷真人為所為的私人王國,現在各門派是敢怒不敢言。
此時在這里‘巧遇’云居真人,不管是不是牛鼎真人他們愿不愿意與他扯上關系,他們只要見了面,就已經是離不了干系了。
對于當年云居真人與崖谷真人那一戰,崖谷真人是勝了,畢竟他霸占了妙心門,而云居真人卻選擇了抱傷居。
而仙界規則,向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唯勝者尊。
但崖谷真人畢竟是在神仙游期間,驅主奪位,名聲不正,大家的心中都跟明鏡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