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石頭,獨守空房這麼多年,也把你捂熱了呀。你比鐵石心腸還。你滾,你滾。”
鐘太太不客氣的推攘著席均明,“還有,我們鐘家不要你們席家的補償,別再打電話來擾我們。我們鐘家小門小戶,高攀不起。”
席均明任由曾太太推攘著,待鐘太太發泄得差不多了,他才問:“媽,你告訴我晨依安葬在哪個陵園,我想去看。”
“你不配!”鐘太太著眼淚,一腔憤怒,“你去了只會讓的靈魂更不安。你若不是傷至深,又怎麼可能自殺。你刺激了的人,現在還要刺激的魂嗎?”
席均明哽著,忍著鼻翼的酸意,忽然一下子跪在鐘太太的面前,聲音微:“媽,你就告訴我晨依在哪個陵園。我,我想當面對說,雖然已經無濟于事。”
“?”鐘太太怔了一下,忽然悲聲痛哭,“席均明,你怎麼好玷污這個字,你要是,怎麼會走上絕路。你這個劊子手,該下地獄的是你。”
“對不起。”席均明埋著頭,一的懺悔,“就讓我用我的余生,去為贖罪。媽,求求你,告訴我吧。”
席均明抬起頭來,滿眼的哀求。
鐘太太痛哭著。
好半天,屋子里都飄著的哭聲。
席均明一直跪到停止哭聲,也沒有起來。
鐘太太深深的呵了一口氣,出紙巾,了自己的眼淚,心平靜了不,對席均明的怨意也了些。
“好,我跟你說在哪里,你該了就去了斷了吧。今后,都不要再去看,讓安心的去轉世投胎。”
……
席均明離開了鐘家,驅車去往郊區的陵園。
山風輕拂,裹著冬日的寒意,直往人脖子里鉆。
席均明在門口的香燭店,買了紙和香燭,還買了一束白,抱著進了園。
層層梯級上去,終于來到鐘晨依的墓前。
他彎腰,把白放下,又半蹲下子,平視著墓碑上那一張黑白照片。
鐘晨依笑靨如花。
席均明的鼻子卻一酸,眼淚終于止不住流了下來。
他手,輕著照片上鐘晨依的眉眼,像在護珍寶一樣。
“我來看你了,晨依。我知道,也許你本就不想我來看你,你恨我,不然你不會這麼絕的離開。我知道,對不起三個字,并不是你想聽到的。
你想聽到我說我你,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我現在說,已經晚了,但是我還是要說,我你,晨依,真的真的你。只是我發覺得太晚,當我想要真正和你開始的時候,你等不及,走了。
如果還有來世,希你依舊能夠選擇我,讓我們再一次,真正的一次,好不好?”
席均明說著,悲從心中來,手無力的落下去,他垂著首,流了好一會兒的淚。
寒風一陣陣的刮來,他平靜好自己的心,開始燒紙、點香、點燭。
他站起來,對著墓碑,叩了三下首。
角微微的彎起,眼神溫而深:“晨依,我還會來看你。想你了,就會來的。你不會寂寞,我會一直陪著你。”
說完,席均明轉過,正要走。忽然看到前方,一個白的影,在他轉過來時,側了一下子,急步離開。
雖然是匆匆一瞥,但是席均明還是看到那是一個孩子的影,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
席均明的心,咯噔一下,臉微微一變,撥了就去追:“晨依,晨依……”
盡管那個孩子全副武裝,但是卻像極晨依。
上淡冷,略帶寂寞的氣質,旁人學不來。
他也見過穿白羽絨服的樣子,就是這般模樣。
白影,跑得很快。
席均明的追上去,一直著“晨依、晨依”。
可是,很快,那個影便進了陵園旁邊的樹林里,從席均明的視線里消失了,他像是看到了一抹幽靈。
他沖進樹林里,發了瘋的穿梭。
“晨依,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快出來見我。晨依,你別躲我。”
“晨依……”
他在樹林里了半個小時,幾近迷路,也再沒有看到那個白的影。
直到遇上守墓園的老人,他急急的抓住他:“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白羽絨服的孩子。”
老人奇怪的看著席均明:“這位先生,你怎麼跑到這片林子來了,幸虧遇上了我,不然你就迷路了。這林子這麼大,怎麼會有孩子闖進來。先生,你快跟我一起出去。”
“不,我要找。”席均明松開老人便要走。
老人抓住他:“先生,你是來掃墓的吧。哎,像你這種看花眼的人我見太多了。這里是陵園,不清靜的,看到一些奇怪的現象,也很正常。你別再往里走了,真的會迷路,快跟我出去。”
“我沒看花眼。”席均明一臉的正。
老人:“……”
席均明繼續朝走。
哎!
老人嘆了口氣,一邊跟上去,一邊打電話保安:“你們快來,這里有位掃墓的先生,產生幻覺了,跑到林子里來了,趕來把他弄走。我發個我的定位給你。”
這種事常有,老人已經見慣不怪了。
十多分鐘后,席均明被幾個保安連拖帶拽的弄出了樹林。
此時的席均明已經有些不平靜,甚至暴躁,他還要往樹林子里沖,保安沒有辦法,最后通過席均明的手機,把電話打給了朱婉蓉。
席灝勛和朱婉蓉急急的開車來陵園,席均明被幾個保安控制在值班室里。
他里一直念著:“我沒有看錯,沒有看錯。晨依,就是晨依。”
“怎麼回事,均明?”朱婉蓉心疼的去拉起席均明的手。
席均明抬眼,看到朱婉蓉,整個人神一振,有些激的說:“媽,我看到晨依了,沒有死,的來看我。我看到了,進了那片樹林,我們去找。灝勛,我們一起去找。”
朱婉蓉看到席均明有些失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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