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博言怔了怔。
要月下影的聯繫方式做什麼?
接過咖啡喝了一口:「你給了嗎?」
「嗯,」邵君點點頭,「剛剛把月下影的手機號發給了。」
欽博言便沒再多問,拿著咖啡,回到座位上坐下。
拿了劇本看接下來一場戲的臺詞,看了片刻又放下。
是想跟月下影了解修改後的劇嗎?還是想回去?
無論哪一種都說明割捨不了的那個世界。
想到這裡,欽博言眉目之間不自覺地染上一抹憂,他掏出手機,翻出月下影的號碼,撥了過去。
這兩天他一直在撥。
對方不是關機,就是不接。
這次也不例外,語音提示關機狀態。
所以,就算拿到了號碼,應該也找不到人。
放下手機繼續看劇本。
卻發現本看不進去,沒法靜心。
抿默了好一會兒,他吩咐邵君:「你去一趟我家,把放在次臥壁櫥里的那桿秤給我拿過來,就是宮千暮房裡靠窗的那個櫥子。」
「秤?」邵君不明所以。
這個時候拿秤做什麼?
「嗯,就是上次跟《鉤吊江山》劇組買的那桿道秤,去幫我拿過來。」
「欽要那秤是......」
「自是有用。」
邵君便也不好多問,當即去辦。
邵君走後,欽博言又拿了手機劃開,在通訊錄里翻找,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
宮千暮一連撥了好幾通電話給月下影。
起先是電話通了沒人接,後來直接是關機狀態。
正準備編輯一條簡訊發過去,邵君的電話進來了。
劃下接聽:「邵君。」
「你在家嗎?欽讓我過來拿秤。」
秤?
宮千暮一怔:「什麼秤?」
問完立馬意識過來,應該是向青檸滴穿越的那桿秤,遂也沒等邵君回答,又問道:「欽拿秤做什麼?」
「不知道,就讓我現在過來拿。」
「我不在家,我在外面,你知道大門碼的吧?」
「知道。」
掛了電話,宮千暮依舊心中疑。
這個時候,專程讓邵君回來取秤,這是......
想了想,主給欽博言打了個電話。
「聽邵君說,欽讓他回來取那桿古秤?」
「你在外面?」對方不答反問,應該是聽到了車水馬龍聲。
街上的確很熱鬧,隔著車窗玻璃還是能聽到很吵。
「嗯,我去看看公司租的那個房子。」
反正遲早要說,不如趁這個機會說了。
「為什麼去看?」能清晰地聽到對方聲音沉了幾分。
這次宮千暮也學他不答反問:「欽拿秤做什麼?」
「拿去熔爐熔了它。」
宮千暮一震,不太確定自己的理解對不對:「什麼?」
「就是毀了它。」
宮千暮:「......」
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毀掉秤?為什麼?它可是向姑娘穿越的介。」
「就是因為它是你們換的介,所以才要毀掉,秤沒了,你們就不會再穿來穿去、換來換去了。」
宮千暮汗。
這......也行?
掛了電話,心裡生出一些擔心。
不行,得阻止他。
遂示意計程車司機:「師傅,巧心公寓不去了,送我去巨峰影視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