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遲遲沒有下一步舉措,陳沉疑,探頭了,發現兩人在低聲說話。
「你們在流嗎?」
兩人都沒理他。
陳沉皺了皺眉:「繼續吧。」
欽博言這才捧起宮千暮的臉,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其實,與其說捧,不如說,宮千暮發現他很用力,幾乎是掐著的臉,都覺到自己的下頜骨在疼。
另外,與其說親,不如說,真的只是了一下的額頭,一即離,連蜻蜓點水都算不上。
宮千暮微微抿著,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既然那般不不願,那般嫌棄,為什麼要建議來當這個替?
陳沉自是也看到了欽博言的表現,當即就指了出來:「欽太用力了,要溫,而且不要親得那麼敷衍。欽想啊,剛剛了那麼大的驚嚇,這個時候,是要安,所以要輕輕捧起的臉,然後在的額頭上深印下一吻。」
欽博言面依舊冷峻得厲害,不耐開口:「不是鏡頭拍不到嗎?那我溫不溫,親得敷不敷衍,應該看不到吧?」
這次陳沉還沒回答,宮千暮就隨欽博言的話之後出了聲:「對啊,反正拍不到我的臉,親都不用親,做個假作,借個位就好了。」
於是,欽博言的臉眼可見地更黑了。
也更冷了。
薄抿一條冰冷的直線。
「不行不行!」陳沉連連否決。
他哪裡知道這是兩個人在鬥氣,以為這是一個不想親對方,一個不想被對方親,便耐心做他們思想工作。
「雖然鏡頭拍不到宮小姐的臉,但是臉以外的可以看到啊,而且,能看到欽所有的作,包括手臂的力量啊,親吻作的緩慢啊,等等等等,欽也知道的,細節很重要,所以,二位就諒諒,理解理解。」
兩人又都沒理他。
陳沉清清嗓子:「那、那重來一次。」
欽博言捧起宮千暮的臉,低聲音咬牙切齒道:「你還懂借位,了不起啊!」
「抱歉,我忘了欽一直親力親為、真槍實戰,是不是不懂借位是何?」宮千暮回得也快。
欽博言的臉又黑了幾分。
剛準備開口,陳沉的聲音響起來:「欽,親啊,你們兩個是在探討演技,還是在探討劇?」
欽博言這才低頭,在宮千暮的額頭上輕輕、又深深吻了吻,最後甚至還拿牙狠狠地頂了額頭一下,才將放開。
宮千暮:「......」
什麼意思啊?
若不是額頭上沒有,他是不是還準備咬?
莫名其妙!
抬眼看他,見他也垂目凝著自己,這時,陳沉用喇叭喊道:「樓上的開槍,開兩槍,第一槍打偏,第二槍打到欽的背。」
站在二樓的「綁匪」立馬拿起手槍,先對著兩人邊上的樓梯扶手開了一槍。
然後,再對著欽博言開了一槍。
第一聲槍響的那一刻,大家就發現不對了。
因為是道槍,出來的聲音應該像是鞭炮那種,但這把槍出來的聲音太大了,「嘭」的一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還有,道槍並無子彈出,所以就也沒有任何攻擊和破壞,影視劇上那些被中都是後期理的。
然,隨著這一聲槍響,樓梯的木質扶手被穿破,木屑紛揚。
所以......
眾人大驚。
有人想阻止,卻已然來不及。
演「綁匪」的那個演員自己也意識到了,然而,卻也太遲,第二槍跟第一槍在設計上本就是接著開的,所以,當他驚錯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第二槍已然隨第一槍之後就對著欽博言的後背了出去。
啊!
有人驚。
甚至能看到那疾馳的子彈,帶著飛馳電掣的速度直直擊向欽博言的背。
避無可避。
電火石之間,宮千暮縱一撲,撲到欽博言上,帶著他滾下樓梯。
因為是被撲倒的,欽博言的頭撞在樓梯上,撞得他眼冒金星,差點暈過去,一番天旋地轉的滾落之後,各種嘈雜聲響起。
「那槍怎麼回事?怎麼有子彈?道組!道組人呢?」
「欽,宮小姐,你們沒事吧?」
「快,快醫務人員過來!」
「啊!!宮小姐中槍了!」
「宮小姐,宮小姐!」
「打120,快打120!」
「宮小姐,宮小姐你沒事吧?」
欽博言頭痛裂、昏昏沉沉,聽到大家說宮小姐,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然後就看到宮千暮只手揆在他上,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右側腰腹,臉煞白,微微息。
欽博言大驚,噌的坐起:「宮千暮!」
目及到右手所捂的那裡,有殷紅的順著的指流出,他瞳孔劇斂,面白如紙:「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醫生,快醫生!」
「已經了,已經了,馬上來!」
現場一片混嘈雜。
欽博言從未有過的慌神,他將宮千暮抱靠在懷裡,不停問:「你怎樣?你怎樣?你覺怎麼樣......」
聲音又啞又抖。
然後又吼:「醫生呢?醫生怎麼還不來?」
吼得眼睛都紅了。
宮千暮艱難凝力,封住了自己的幾個大,便虛弱地靠在欽博言上氣吁吁。
「我沒......沒事。」
欽博言看著,滿目擔憂,手足無措,不知道怎樣才能讓流得慢一點,才能讓真的沒事。
一顆心也是從未有過的大。
他當然知道,是替他挨了那一槍。
是救了他。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道槍怎麼會變真槍?」
「不知道啊,太可怕了。」
「是啊,我嚇得都了。」
「欽的這個保鏢還真稱職的。」
「是啊,也得虧反應快,不然,欽就......」
「醫生呢?醫生怎麼還沒來?」欽博言嘶聲。
「在路上了,馬上到。」陳沉也嚇得不輕,腳下的步子還是虛浮的。
「報警。」欽博言吩咐他。
槍支是法律明文管制的東西,一般人怎麼可能有?
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道組換掉,也絕對不是一般人。
顯然是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