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腦子一嗡,怎麼越扯越離譜?越扯越嚴重?
剛準備開口說,此事步封黎毫不知,步封黎已先一步出了聲,是一聲輕笑聲,明顯帶著幾分不屑。
然後又聽到他不徐不疾道:「栽贓陷害?心積慮?這世上能讓本王心積慮的,只有戰場上的敵人!你也配?再者,害你,本王不是向來都是跟你面對面、明著害的嗎?還用得著栽贓,用得著心積慮?」
眾人:「......」
青檸也是無語得厲害。
這人說話真是......
言下之意,他不屑跟疾相玩手段,疾相連他戰場上的敵人都不如,他想害疾相,都是明著來,因為本不放心上,所以也不會暗著使手段。
這話囂張得可以,也氣人得可以。
疾相臉越發難看。
但在場的不人卻覺得這話說得也不假。
步封黎這人平時的做事風格,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當場翻臉當場杠,當場殺人當場罰,背後使招還真不是他作風。
「但不管怎麼說,這張琴譜的來源是你四王府的這個婢子,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吧?就算最後是出自小疾婉晴之手,那也不過是見此曲好聽,彈出來而已。若這個婢子不給琴譜,又何來今日這一出?追究責任難道不是應該先找源頭嗎?」疾相質問道。
步封黎還沒做聲,皇帝突然開了口:「老七在說什麼?」
眾人一怔,紛紛將視線從步封黎上轉到七王爺步颯塵那裏。
步颯塵正歪頭湊在領座的八公主步傾城耳邊說著悄悄話,突然被點名,嚇了一跳。
呀,這也被發現了?
是自己一紅太打眼嗎?
連忙起,對著皇帝一鞠:「回父皇,兒臣......兒臣沒說什麼。」
「說,還是不說?」皇帝臉黑沉,「啪」地一下拍向自己面前的桌案,震得桌上的杯盞都倒了,也震得大家一陣心驚。
步颯塵汗噠噠。
這是以為他跟他四王府走得近,知道些什麼,剛剛在跟步傾城說這些嗎?
抿略一猶豫:「回父皇,兒臣是在跟八妹說,剛剛疾相說的那句話,兒臣能猜到四哥怎麼回。」
所有人都看著步颯塵,包括皇帝,也包括步封黎,等著他繼續。
「四哥肯定會說,說......」步颯塵有些遲疑。
見他這般吞吞吐吐,邊上步傾城「哎呀」了一聲,乾脆替他說了:「七哥說,四哥肯定會回:哦,給你兒琴譜,你兒就彈?你兒是三歲孩嗎?那如果給你兒一首喪曲,是不是今日也彈出來?」
步傾城邊說,還邊學著步封黎平素的那副腔調。
眾人:「......」
「放肆!」皇帝拾起桌上的杯盞就扔了過去。
當然,並沒有真砸過去,就扔在前面空場的地上,「嘭」的一聲大響。
大家都嚇住了,步傾城更是嚇得了脖子,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道:「是父皇自己讓講的。」
眾人嚇歸嚇,卻不得不承認,雖然這話是步颯塵說的,雖然在壽宴上說喪曲這種話太過分,但的確是步封黎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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