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挑眉,也未拒絕,甚至還略顯邪氣地「喲嚯」了一聲,「有點意思哦。」
青檸心裡翻了個白眼,這人設真是崩得一塌糊塗,還真是讓大跌眼鏡。
鬆手放開他襟的同時,男人影一閃,帶著幾分輕功,輕盈朝地上一倒,就側躺在了暖玉石檯面上,只手撐著下顎,黑眸深深,好整以暇地看著,一副任採擷的樣子。
視線在他腰間未系的錦帶上略略一掃,青檸含帶怯上前,盈盈跪在了他的側,出纖纖玉手,兩指捻起腰帶的一頭,緩緩出。
與此同時,另一手食指的指尖帶著幾分撥,輕輕點上他口的位置。
手暖,青檸呼吸一抖,立馬強自鎮定,不聲。
也就是這時,才發現,他上有很多傷痕,方才霧氣裊繞,又加上不敢直視,沒看到。
傷疤的形狀不一,不一,看得出有的已經有些年頭了,很淡很淡,而有的傷則比較新,想必都是戰場上留下的。
劇本上不是記載他因為在戰場上傷無數,雖都已痊癒,卻因為有些傷太過嚴重,留下了後癥,天下雨就會痛,所以他才一直在用藥治療。
也不敢太盯著看,繼續他腰間錦帶。
待錦帶完全出來,雙手執起,風萬種,傾湊近,溫地覆在男人眼睛上。
見男人也沒有抵,只是薄薄的邊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作繼續,將錦帶兩頭在其腦後打個結。
心裡同時盤算著,如此蒙住他的眼睛,然後,借起之機,趕快逃走的幾率有幾。
覺勝算不大,畢竟他會武功。
必須有足夠的時間才行。
略一計較,又將蒙在男人眼睛上的錦帶朝上推開。
男人疑看著。
指了指自己膝蓋,又指了指外間,並做了一個墊的作,意思去外間拿些進來墊在膝蓋下面。
男人沒做聲,連忙站起,準備轉,手腕一重,是男人手將拉住。
「算了,你細皮的,就算墊了也難免磨傷,這種事還是讓男人來做吧。」
話落的同時,他已將蒙在自己眼上的錦帶扯下來,並站起。
然後也不給反應的機會,雙手扶著的肩,將按坐下去,並將一雙手背到後,拿那條錦帶纏住的雙腕,綁縛住。
意識過來他的舉措,青檸心頭一驚。
為何要綁雙手?
就像是瞭然的疑一般,男人邊將纏好的錦帶打上結,邊解釋道:「莫怕,這是本王從書中看來的閨.房.之樂的其中一式,本王覺得甚是刺激,便想著帶你領略一番。」
青檸汗。
S.M?
「不要心急,本王再去外間拿一樣東西,就帶你共赴巫山。」
說完,男人便直起,快步往外間走。
走到外間,角那抹玩味的笑意一斂,恢復一片冷峻,他徑直走到書桌旁邊坐下。
鋪紙、提筆、蘸墨、揮毫。
落筆於紙,開始作畫。
他先將這個人的畫像畫出來。
......
里廂青檸心裡慌得要命,起先,以為這個變.態的男人是去外面拿蠟燭或者皮鞭之類的東西。
很快就發現不對。
進來之時,已經觀察過了,並無此類件,而且這個男人出去之後,就沒聽到靜了,既沒有吩咐外面的人去拿,自己也沒有拿了進來。
所以,他綁縛的雙手,只是擒住?
不知道。
只知道,無論是去拿東西進來S.M,還是只是擒住,都是危險的,都必須趕快逃,趕快想辦法逃。
迅速環顧整個溫泉池。
沒有門,沒有窗,引水孔只有竹管,出水孔現在看不到,但想必也跟引水孔差不多大,不然,無法保證池中水始終在一個水位。
所以,從這間裡面逃,本沒可能。
必須從外間走。
而外間那個男人在。
怎麼辦?
腦中快速思忖,與此同時,試圖將手從綁縛著的錦帶里出來,沒能如願。
見不遠的池邊有枚類似皂角一樣的東西,連忙悄聲起來。
好在男人只是綁了的手,沒有綁的腳。
下到邊上的淺水裡,半蹲後仰,將手腕和錦帶都在溫泉水裡打,然後去蹭那枚皂角。
邊蹭,邊不停試著往外掙,用力往外掙。
好在男人也不是綁得死的那種,拼盡全力,終於將手給了出來。
生怕男人突然進來,依舊背著手,回到剛剛的那個地方。
心急如焚,想不到該如何逃,決定乾脆做回青檸算了,手探進自己的袖袋,指尖到一個紙包,眸大亮。
艾瑪,竟給忘了,白日買披風的時候,在旁邊葯攤那裡買了一包迷香散的。
據攤主說,此藥只要對著人的臉一灑,對方吸口鼻,就會立即被迷暈。
買的時候是想著以備不急之需的,然後就給忘了。
竟將這麼好的一個寶貝給忘了!
幸虧剛剛下水沒有將手臂太多進水裡,只是打手腕的部位,如若藥包打了就徹底沒用了。
扔了錦帶,拿著藥包,雙手依舊背於後,邊朝外間走,邊悄悄將藥包打開。
......
外間,男人的畫也剛好作。
放筆於硯臺,他執起畫像,垂目靜看。
嗯,好在他畫功強,畫得跟裡面的那個人毫不差。
快速折起,攏進袍袖的袖袋裡,他又再鋪了一張紙。
再次執筆,蘸墨。
筆尖落於紙上。
【是青檸,自稱狐妖......】
驀地覺到靜,他抬眸,便看到白黑髮的人從裡間裊裊婷婷走出來,雖雙手束於後,卻愈發顯得腰細盈盈,不堪一握。
「怎麼?等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瞅著他話還沒說完,還在張合,青檸快速將手裡的紙包朝他臉上一擲,與此同時,完全屏住自己的呼吸。
大概是本沒料到會有此舉措,猝不及防,縱然極快反應過來的男人頭一偏,卻還是遲了。
藥砸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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