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不過全都記著。
以后,如數奉還,誰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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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那年初夏》再次上了熱搜。
導演周明謙和陳一諾還有顧恒聚餐,席間幾人說說笑笑,氣氛融洽。
網友都在猜測,另一個主演到底花落誰家。
這個熱搜是樊玉買的,就是為了給沈棠添堵,下午在陳南勁辦公室跟陳南勁大吵一架。
不管怎麼解釋,陳南勁就是不信沒發擾信息給沈棠。
陳南勁最后拿上車鑰匙離開,連吵都懶得跟吵。
以前小瞧了沈棠的險。
這條熱搜掛在熱搜榜第二,想不看見都難。
蔣城聿點進評論區,不管是粘復制,還是小道消息,他都一一瀏覽。
嚴賀禹靠在沙發里唱歌,特意挑了一首慢歌。三面巨屏環繞,屏幕相輝映間,他的歌聲他的臉變得虛幻不真實。
低沉歌聲里,不知道有幾分真實。
一首唱完,嚴賀禹沒了興致,話筒遞給別人。
他讓人開了瓶酒,自己拿一杯,另一杯給蔣城聿。
烈酒,度數極高。
蔣城聿接了酒杯,目始終在手機上。
嚴賀禹晚上應酬時喝了兩場,已經不勝酒力,卻還是一口氣喝了杯子里的烈酒。他掃一眼蔣城聿,“牌也不打,歌也不唱,你一晚上在看什麼?”
蔣城聿翻了上千條評論,心中大概有數,沈棠無緣《那年初夏》這部劇,另一個主演好像確定由另一個演員來演。
見他不吭聲,嚴賀禹轉著空杯子,“還惦記著沈棠?”
蔣城聿抿了一口酒,沒否認嚴賀禹的猜測,反而大方承認:“那個子,就不該在娛樂圈,往死里得罪人。”
有時他都懷疑,進這個圈子到底是為了賺錢,還是給人添堵的。一言不合就跟人鬧起來,毫不手,也從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嚴賀禹問:“沈棠又怎麼了?”
蔣城聿答非所問:“你幫我約一下周明謙。”
“行啊,明天就給你約。”嚴賀禹腦袋昏沉,問侍應生要了一杯水,他不理解:“你這個分手有什麼意義,拖泥帶水,還不如不分。”
蔣城聿退出熱搜評論,“這是沒分手之前就想給的驚喜,以后不會再管。”
嚴賀禹‘呵’了聲,他不知道是笑蔣城聿,還是在笑自己。
“蔣哥,就等你了。”牌桌那邊有人喊他。
來會所消遣,十有九次是為生意,還有一次是給以后的生意鋪路。
今晚他們組了飯局,請的是他。
蔣城聿拿上酒杯,移步牌桌。
聲犬馬里,他今天分了心,想著的是沈棠。
一千四百多公里外的橫店,沈棠還沒收工。
今天有夜戲,狀態不佳,接連NG。
是跟儲冉的對手戲。
儲冉氣得七竅冒煙,想回去早點休息,可沈棠故意跟作對,一次又一次不是忘詞就是緒渲染不到位。
助理趕給沈棠拿來一份水果,“棠姐,你補充點熱量,中午到現在你一口東西沒吃,可能的。”
沈棠沒胃口,還是勉強吃了點。
儲冉在旁邊休息,故意坐這麼近,幸災樂禍道:“嚴賀禹跟田清璐訂婚了,你應該知道了吧。我還聽說,蔣城聿也快訂婚。”
沈棠瞥:“不勞心我的事,你還是想想怎麼把你喜歡的男人追到手,到時我去隨份子。”
“......”
儲冉沒討到半分便宜,自己還被氣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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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周,沈棠的生活周而復始,除了拍戲還是拍戲。
在片場沒戲份時,考慮著要怎麼才能爭取到《那年初夏》。
為了爺爺,還沒放棄。
正走神,莉姐打來電話。
“猜我剛剛簽了什麼合同?”
聲音里制不住的興。
沈棠:“高奢代言?”
“再猜。”
“猜不到了。”是沒那個興致猜。
莉姐沒再賣關子,“《那年初夏》,另一個主你演,周明謙一早給我打了電話,我過去簽合同時樊玉也在場,的臉差點綠了。”
“......”
沈棠不敢置信,“他們怎麼就突然決定用我?”
莉姐如實道:“聽周明謙的意思,是蔣城聿的關系,樊玉顧及公司還有以后要上映的劇和電影,只能妥協。”
說到蔣城聿,莉姐嘆氣,卻又不知說什麼合適,“不管怎樣,你跟他道聲謝。”
蔣城聿的私人手機號,沈棠爛記于心,一個數字一個數字輸在屏幕上撥出去。
蔣城聿在跟人談事,看到是沈棠號碼,他跟對方說聲抱歉,離開會客室到外面接聽。
“喂,棠棠。”
再次聽到他聲音,個中滋味無法言說。沈棠道明來意:“那部劇,謝謝。我需要這部劇,就不跟你客氣了,欠你的人,以后有機會再還你。”
“沒什麼,不用還。你就當做我對你余未了,想做點什麼。”
蔣城聿安靜了一會兒,又道:“你第一次試戲爭取的劇,對你意義應該不一樣。這段,是我欠了你,我只想了開始,沒想過結果。”
不想讓心里有負擔,“就算是給你的分手禮。”
他等著說話,可電話那端一點聲都沒有,他不知道什麼意思。
陪就這麼沉默了半分鐘。
“你忙吧,我這邊還有客人。”
沈棠‘嗯’了聲,掛斷電話。
“周笑棠小姐,23歲,名校畢業。”年輕的西裝男扶了扶眼鏡,對比了眼前的人和照片上,確認無誤差後又繼續道:“體檢合格,可以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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