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闌夕表忽然滯了滯,嚨莫名的發。
“後面姨發現啊……每次阿賜回老家提到你,都會笑的很開心。”秋姨着緻的小臉蛋,聲音有氣無力,低低重複了兩句:“是真的開心。”
謝闌夕很想告訴面前這位心善的老人,並不是裴賜的幸福。
裴賜心心念念多年的,是他曾經求而不得,放在心尖上的白月。
只是忍住了,強迫自己揚起微笑,對秋姨說:“您放心,我會和裴賜一直幸福下去的。”
……
小時候謝闌夕堅信撒謊是會變長鼻子的,會到老天爺的懲罰。
從不說騙人,如今只希這個善意的謊言,能讓裴賜的養母在即將彌留之際,不留憾。
至於這兩天要回泗城的事,謝闌夕說不出口,還是讓裴賜來吧。
剛走出房間,表嫂便找來了,手上拿着個竹籃子,裏面裝的是自制的跌打損傷藥酒。
“闌夕啊,麻煩你給阿賜送上去吧。”
怕謝闌夕拒絕,表嫂小聲說:“阿賜那子,怕是後背爛掉,都不會主塗這些。”
謝闌夕安安靜靜地看着籃子半響,終於接了過來。
表嫂也順勢鬆了口氣,怪爲難的。
謝闌夕回到房間時,裴賜正好洗完澡回房間,許是以爲會避開,一時半會不會回房,上僅穿着淺灰的長,他是那種穿顯瘦,有的類型。
冷白的膛線條分明,窄腰,腹有六塊,還有的人魚線,延到了沿。
只不過都被那痕破壞了,從結實的肩膀到背部,看起來目驚心。
謝闌夕在門口站了會才進來,將籃子的藥酒放在桌上,見他被打狠了的份上,態度沒之前疏離了:“過來。”
即便不想幫裴賜上藥,他自己也夠不着後背。
裴賜整個人清冷的氣質有時候很矛盾,在不經意間,會容易勾起人的憐之心。當初謝闌夕就是喫他這套,在校園時放着追求的富二代不看,偏偏迷上了這個出清貧的窮學生。
謝闌夕認真地研究了一下這些藥酒的用法,沾了點在指尖上,剛想朝他頸側的傷痕塗抹時,恰好裴賜也低首而來,在暖黃的燈下,他之前眼底的暗偏執似的然無存了,彷彿恢復了平時溫潤無害的模樣。
正低低靜靜的,觀察着謝闌夕的一舉一,心底同時有難以剋制的,使得他出長指。帶着涼意,扣住纖細腕骨,嗓音很低啞溢出抿起的薄脣:“謝小夕……”
謝小夕這個名字,是校園時,第一次搭訕他時,自我介紹用的。
後來兩人在一起後,即便改名了,裴賜私下偶爾還是會這樣。
謝闌夕心尖上像被什麼紮了下,不願意再去回憶過去,出聲解釋自己今晚的行爲:“我給你上藥,是爲了能早點回泗城……你要是明天病了,誰送我去車站。”
裴賜的長指力度依舊,沒有鬆開意思,房間變得格外靜,某種快窒息的氣氛,悄然流淌兩人之間。
在謝闌夕不願繼續待下去時,防不勝防的,裴賜面平靜,卻一用力,將瘦弱的拉到了自己懷裏。不顧傷,手臂牢牢地扣住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太突然了,謝闌夕額頭撞到了膛,沒反應過來時,下被男人兩指扣住,被迫仰起的臉。
接下來,是鋪天蓋地般的吻,先落在眉心,沿着到了鼻尖和脣角。
一切變得不控制,那晚的記憶彷彿瞬間朝謝闌夕襲來,是裴賜,他健康的男軀,滾燙無比的溫,帶有力量且霸道的嵌,還有耳邊那抑着的氣息……
某種恐懼,瞬間浸謝闌夕的全,烏黑的眼眸摻雜着一點茫然和惶恐,反應過來後,怕將被拆喫腹,手心不停地去推他,將藥酒不小心灑落了一地板。
“裴賜你瘋了嗎!”
裴賜是快瘋了,當聽到被謝闌深回謝家開始,就在瘋的邊緣了。
他沒有停下的意思,將掩藏好段的睡直接撕開,手臂抱起,扔在了那張嫣紅的牀上。
是他這半個月,沒有資格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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