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景禹,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不行!我絕對不準!”他惡狠狠地瞪著我,說,“我們曆經了這麽多磨難,才終於在一起,你卻要離開我,去做你的英雄!小玥,你怎麽忍心?”
“景禹,你不要這樣。”我張開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說,“景禹,我不會離開你,等我融合了神格,我就和這個世界徹底融為一,到時候,我是風,是雲,是花,是草,是這世間的一切,隻要你一手,就能到我。”
“我要那些幹什麽!”程景禹怒氣衝衝地說,“我隻要你,現在的你。小玥,別我抹去你的記憶。”
我輕輕歎了口氣,抬起頭,吻住了他的,他似乎覺到了什麽,猛地將我推開。又驚又怒:“你對我做了什麽?”
“隻是會暫時讓你麻痹的毒藥。”我將跌倒的他攙扶到床上躺下,然後依地凝視著他俊的容,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吻。
“景禹,隻要你閉上眼睛,就能覺到我。”說罷。我後退了一步,轉朝著小曦走去。
“不!小玥,我會恨你!我會永遠恨你!”程景禹撕心裂肺地大,我沒有再回頭看他,不然我一定會狠不下心來。
“媽媽?”小曦睜開了眼睛,睡眼朦朧地喊道。
“小曦,再睡一會兒吧。”我輕聲說,“等你睡醒了,一切就結束了。”
小曦聽話地閉上了眼睛,我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差勁了的膛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慘了一聲,整個人都朝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壁上。
“小曦?”我忍著劇痛,看著小曦緩緩地從床上飛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之中。
猛然睜眼,眼睛一片紅。
“媽媽。”又仿佛變了一個人般,定定地著我,說:“我生來便是為了取代天道的。”
“不,不對。小曦,你是我們的兒。”我想要過去抱住,卻發現自己本接近不了,“你應該像別的小孩那樣,在父母的保護下快快樂樂地長大。而不是做什麽天道,和這個世界融為一。”
小曦著我,說:“媽媽,你怎麽知道我不願意變天道呢?”
我愣住了:“你……你才四歲。”
“不,從我生下來道現在,已經二十七歲了。”小曦說,“雖然我的沒有長大,但心智卻已經長大了。而另一個三歲的小曦,那是你們所想要的小曦,從一開始,就不是真的。”
“不!”雖然早就懷疑過,可是從口中說出來,卻像刀子在剜我的心一樣。
“媽媽。”小曦忽然沉下了子,張開手臂,抱住我的脖子。輕聲說,“媽媽,我還會回來的。”
眼前忽的一閃,小曦又來到程景禹的麵前,低下頭在他額頭輕輕一吻:“爸爸,要和媽媽、弟弟一起,等小曦回來哦。”
說罷,的再次飛了起來,口一團白忽然芒璀璨,的也漸漸破碎。變一片片白的花瓣,包裹著那團白。
“小曦!”莫非凡撞開門,衝了進來,驚恐而痛苦,“小曦。不要走!”
小曦的臉浮起一抹淺淺的微笑,微,無聲地說:“謝謝你,非凡。”
連那張漂亮的小臉也變了花瓣,猛然一起。化作一道,衝破屋頂,朝著天空中疾飛而去,在高高的天空中猛然綻放出萬千華。
我無力地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無聲地嘶吼,小曦,我的小曦,我可的兒!
程景禹躺在床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周圍彌漫著黑氣,發出一聲憤怒而又無奈的怒吼。
莫非凡卻坐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而在華夏某一的雲麒,忽然覺到了什麽,猛然站起,掀開了窗簾,抬頭看到那比太還要明亮萬倍的。
他沉默了許久,忽然了自己的臉,潤清涼的東西沾滿了他的臉頰。
他……在哭嗎?
發生了什麽事?就像是有重要的人,消失了……
那道白如同一道燦爛的煙花。釋放出萬丈芒後,便消散在天空之中,仿佛與整個世界融為了一。
程景禹清除了之中的毒藥,快速追出去,看到的卻是一片明的天空。豔高照,安靜而麗。
“小曦!”他大吼一聲,就要追到空中去,被我死死地抱住,哭著說:“景禹,讓去吧。這是的人生,已經做出了選擇。”
程景禹仿佛在一瞬間被人奪走了全部的力量,靜靜地推開我,失魂落魄地朝屋裏走去,背影孤寂而落寞。
此時的他,隻是一個失去了兒的父親。
我的心也仿佛空了,仿佛失去了靈魂,隻剩下一行走。
忽然,手中有什麽東西的,暖暖的。我張開手掌,低頭一看,臉頓時就變了。
“景禹!”我激地衝進屋中,抓住他的服,說。“你看,這個。”
程景禹低頭看了一眼,眸中頓時放出彩。
“這是……生命之樹的種子?”
我點頭,熱淚盈眶:“這是小曦留下的,傳說。生命之樹能夠誕生出真正的生命與靈魂,隻要將它種下去,總有一天,小曦會回來的。”
程景禹驚喜過後,又皺起眉頭:“但生命之樹經三千年樹,三千年開花,三千年才會結果,九千年……太漫長了。”
“你忘了,我們有這個!”我從芥子袋中找出了那隻白玉盤,說:“它能加快植生長的速度。我們本不用等待那麽長的時間!”
程景禹沒有再說話,他激地奪過白玉盤,衝到廚房裏,想要接一盆水,又嫌棄自來水不好。帶著白玉盤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玉盤裏已經裝滿了清澈亮的泉水。
“這是我從昆侖山上的聖泉中接的水,隻有這樣的水,才能配得上我們的兒。”他從我手中接過種子,鄭重地放進白玉盤之中。
種子落水中,濺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若是別的種子,一水就會發芽,而這顆種子,卻沒有任何變化。
三千年才會長。即使有玉盤,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會發芽。
程景禹將我摟進懷中,我倆的手握在一起,無論多年,無論多歲月,我們都會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回來的那一刻。
忽然,我耳邊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琳,來見我最後一麵吧。”
我悚然一驚,居然是天道。
我心中剛剛熄滅的怒火又升騰起來,和程景禹一起回到了地獄的將軍府,我倆正要進去,程景禹卻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牆,他用盡了辦法也無法衝開。
我怒氣衝衝地衝進去,看見一個穿白的男人站在我冥想的圓臺之上,抬頭仰著天花板上的星空,若有所思。
我一下子愣住了,這還是天道第一次以人形出現在我麵前。
他低下頭,了我一眼,輕笑道:“琳,你終於來了。”
我滿腔怒火,恨恨道:“我兒死了!現在你滿意了?”
“小曦沒有死,現在就在我們旁。”天道說,“何況,不是給了你們生命樹的種子嗎?等將來生命樹種出了生命果,就能孕育生命,就能以分的形態回到你們的邊。”
我繼續控訴他:“你讓我們母倆天人永隔,我才剛找回啊,還不到一年,你居然這麽殘忍!天道,你真的是鐵麵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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