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凰北月盡量表現出平靜和模樣，而船上其它的人，更是不敢多說半個字。

卻說向罡天，說是閉關修練，實則是意念沉聖魂，準備研究瘋和尚是怎樣將生靈煉祭本源的。

準確的來說，是師！只要能明悟這中間的道理，那自己的浮屠大陣或許是可以不只煉丹了！本源那是多好的東西，遠比丹要珍貴的。

而對於向罡天的小作，悟真心知肚明，卻也無法。誰讓自己一時貪念起，自忖是天大機緣，在這低位面能到掌控本源之力的人呢？而是忘記了這大機緣往往是伴隨著大危險的。一個不好，可就是會有殺之禍。

所以，明知是不要為，但還是只能為之！

向罡天在看，在見著悟真的手段后，只在瞬間便是明白過來！所謂的煉祭，其實便是獻祭，與自己以前獻祭的手段一樣。

不過，這瘋和尚是借本源塔，勾通本源界的天意獻祭才是能得到本源的。而且看他這獻祭之，著實是差啊！遙想自己當年，那可是想要啥便有啥，只要付出足夠的祭品就行了。

心中有些鄙視，但向罡天的腦海中卻是念頭急轉，繼而是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悟真吶！」

「哥！你我啊！煉祭完了，這是哥你應得的本源！一共五滴，你拿四滴，我只留下一滴。」悟真出現在本源塔的二樓，看著向罡天，臉上儘是好之。

「別這樣客氣啊，哥是來和你商量的。你說我若將本源塔重新煉製一番，可好？」

「哥，這……這不好吧？」悟真大是搖頭，說著，他那的臉上旋即出諂之：「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和尚我不應該貪心，這裡還有四滴本源，你都拿走吧！」

「藏私啊？」向罡天接著，臉上的笑容斂去，化做怒意。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想有下次？告訴你，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之前，向罡天還有猶豫不決，覺是對不起這瘋和尚。現在卻是下定決心！這和尚太險了，必須得重煉才行。只有這樣，自己才是擁有對這本源塔的掌控權！而且，若是能為自己所用，本源塔可不只是用於獻祭的！用來砸人應該也明不錯的效果。

不顧瘋和尚那驚慌失措的小模樣，向罡天的意念回歸，開始搜尋記憶。

重煉本源塔，不容易！因為此塔可不是什麼仙祖，而是從本源界流落下來的寶，而且是生出了靈，自是得詳細的研究研究才行的。重要的是，對於本源之是從未接過，這才真正的難所在。

在這一刻，向罡天是又深深地應到自己的底蘊不夠。用通俗點的話來說，就是沒文化！當然，沒文化不可怕，怕的是沒文化還是想學習，不思進取，那才是真正的大恐怖。向罡天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倒是願意去學習。遂是結束閉關，傳訊讓凰北月前來見自己。

聽完向罡天所說，知道他是想看書，閱讀典籍，饒是以凰北月的聰慧也是楞在原地。

「怎麼？本尊就只是看看書而已，這對你而言也很困難嗎？」

「老祖，我們妖族的傳承，盡都是在脈中，從未有典籍記載。北月……北月船上真是沒有任何的典籍。」凰北月一臉懵地說道，從生至今，活了十三萬兩千年，還是第一次聽說妖族也要讀書的。

向罡天聽到這話，也大是尷尬！歸結底，自己終究是人而不是妖，考慮問題時，總是以人的思維方式去考慮的，這不行啊！不過，尷尬歸尷尬，向罡天臉上神平靜，卻是見不到半點的尷尬之意。

「看來，倒是本尊這人族記憶所影響了！不過不管怎樣，書還是要讀的。人族的記憶中，讀書是件妙事，吸收他族髓棄之糟粕，這才是大修行大長進。我妖族看似強大，可億萬混沌紀，從未能真正的走出深海妖域為陸地霸主，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凰北月搖頭，向罡天則是繼續道：「你是不知，妖族其實又有幾人在考慮這一問題。但現在，從人族的記憶中本尊倒是似乎知道了！納百川海，合天下萬法於一，這才是人族強大之所在。我妖族依靠脈傳承，所傳承的只能是脈之法！他族之法不可得！形同人族所說，這就是閉門造車。我們不能攻戰陸地，原因得從我們自己上找！」

「是！」凰北月應著，念頭隨向罡天的話而思量，發現倒是大有道理。可中，卻是又覺有些不對勁！妖族，不同人族，形脈限，就算是得他族功法，也未必是能修練。你可是見過，飛禽遁地？走水的？

想是這樣想，可在向罡天面前，凰北月是沒有敢說出半個字來。

「北月，你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嗎？」

「北月明白！老祖，其實說到典籍，有一地方倒是有的！但……」凰北月遲疑猶豫，似乎是有難言之，不敢說出來。

「哪裡？你是說在這深海之中，有妖族藏書嗎？」

「是！北月也是曾聽聞，有一老曾被人族大能降伏，供其驅使數個混沌紀！那人族大能搬山有，在其背上建有府，傳聞是留下大量的典籍，似乎還有那大能的傳承！」

「然後呢？」向罡天聽得雙眼放，這真是個不錯的消息。

「聽聞，那大能后悟本源，飛升本源世界，那老得了自由，但甲上的山峰卻是離不得，只能馱著那峰和府回到深海之中。據傳，它化海島，存在於虎鯊諸島之中。」

「虎鯊族？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要尋此老，咱們得去虎鯊族的地盤走一趟？」

「如果老祖你要去的話，倒也不算繞道，只是剛殺沙千之，現在便闖虎鯊族的領域，此行怕是太過危險，畢竟老祖您的修為尚未恢復！而沙千之一脈視其為一脈中興之選，怕是其強者會冒犯老祖！」凰北月小心地說道，生怕向罡天會因此話而怒。

聽著，向罡天陷沉默中，心中自是推衍算計一番，數息后朗聲笑道：「去看看也無妨！虎鯊族有人還欠著我人未還！真要有人敢來，未必便是禍。」

「是！」凰北月識趣的沒有再多說，因為知道，縱是再說下去也是沒用。這位老祖一生行事乖張跋扈，一經決定的事可從未搖過的。

其實，依凰北月所說，去虎鯊族的地盤，向罡天一開始是拒絕的。但一個功飛升的強者傳承，論力之大還真讓人難以抵擋。重要的是，在經過一番推算后，向罡天發現，此行福禍相依，來虎鯊族是有大禍，但也未必就沒有大福。弄不好，這虎鯊族與凰族開戰，對自己而言可就了渾水魚之勢，趁機取走天火蓮的好機會。

有了這兩個原因，向罡天自然是執意去走這一遭。

至於說底氣，還真是有！

深海妖域，海水無窮，掌握了水本源，向罡天可真是一點都不懼，甚至都有躍躍試的衝。想試試，這些橫行深海的妖族，究竟是有著怎樣的神通。

行船之事，自是有凰北月去勞。

向罡天回到自己的房間，取出那本源，沉著。

這東西，依瘋和尚所說，是能助人悟本源和修練本源之力。真要是如此的話，此倒是比天火蓮都要厲害了。想了想，向罡天從中取出一滴，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