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兒默默地給老靖王點了個贊,真是人老,還真懂事呀。
太子站起來,對白簡兒道:「白大小姐,孤決定做手,徹底恢復,如正常人一般。」
他想趁著老靖王在京城,讓白簡兒給他把手做了,老靖王可是神醫穀穀主,有他在一旁看著,他心裏有底。
白簡兒眉頭蹙了起來,本來就不願意為太子做手,經過皇后想算計的事,更不願意管太子的事了。
儘管心裏厭惡皇后,但也沒有直接拒絕太子。
道:「好,但醜話先說在前頭,凡是手都不是十的功率。您份尊貴,手失敗的風險太高,臣擔當不起。」
太子見不願,也知道是因為皇后,忙道:「我會說服父皇和母后的,手出現失誤不會責問你,你不必擔心。有靖王叔祖在,母后也不會輕易你的。」
萬壽節將近,各國使團都要來朝賀,他想揚眉吐氣地出現在國宴上,向整個滄瀾大陸宣佈自己好了,自己是大凉國的太子。
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他連出席的勇氣都沒有,在角落裏自怨自艾。
這個世界沒有醫患合同,就是有,對皇上、皇后也沒用,若是太子出事,隨便找個借口就能誅九族。
所以,白簡兒嚇唬他道:「太子還是三思,你現在戴著眼鏡兒如常人差不多。萬一手失誤,太子有可能完全失明,這樣你還是要做這個手嗎?」
太子臉有些發白,「有這麼嚴重?」
白簡兒很鄭重的點頭,「當然,在眼睛上刀子,你可以想像一下。」
太子猶豫了,現在戴著眼鏡,雖然彆扭,但好歹能看清東西,萬一……
葉天凌眸一轉,道:「你要不再考慮幾天?這事,的確要慎重。」
「好吧,那孤先告辭了!」太子的心很低落,起告辭。
幾人起行禮送駕,「恭送太子殿下。」
太子帶著一群隨從,心事重重的走了。
白簡兒見葉天凌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顯然就是賴定了不走的樣子,乾脆就當他不存在。
拿出在空間里抄好的《解剖學基礎》,雙手送給老靖王,「谷主,這是我送給您的見面禮,希您能喜歡。」
靖王沒想到白於氏已經送了他厚禮,裏面還有無價的玄冰草解毒丹,白簡兒竟然還有見面禮。
狐疑的拿過書,翻開一看,立刻就被裏面的容吸引了。
顧之行忙湊過去,驚訝道:「師傅,這是您親自抄寫的?」
白簡兒用的是自製的墨水筆,與筆不同,字獨樹一幟,很容易辨認。
當然白簡兒的筆字也很容易辨認,大小不一,還丑的慘不忍睹。
白簡兒微笑道:「是啊,我師傅傳給我的書,被我弄丟了,就默寫了一份,不知谷主可還滿意這份見面禮。」
「滿意,滿意!人原來還有怎麼多奧!」靖王翻著書,如獲至寶,「上面的圖,也都是你畫的?」
白簡兒道:「是我畫的。」
對於人組織圖,不是吹,能畫的如實一般無二。
繼續道:「解剖醫學探索人的奧,牽扯到的知識很多。這本書只是門,要深學習,還要細分。」
靖王慨道:「真是人外有人啊!」
顧之行自豪的一笑:「我這師傅認對了吧?」
葉天凌也是與有榮焉,角微微揚起。
靖王並沒有馬上肯定,道:「考教過醫和人品后再說,我神醫谷的大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
白簡兒不置可否,並不是非要加神醫谷不可,也不懼他考校醫。
這時候有葯在門外稟報道:「恭王殿下來了,請白大小姐為他診治。」
葉天凌眸一沉,幽深的冷眸看向白簡兒。
白簡兒不會因為他而拒絕病人,道:「那我先去一下。」
被抓進詔獄,恭王上了摺子,還拖著病親自進宮求,請皇上明察。
不管他為了什麼,白簡兒都承這個。
到了自己的診室,恭王坐在那裏,臉有些蒼白,子非常虛弱。
白簡兒上前,作勢行跪拜大禮。
「免禮吧!」恭王虛扶了一把。
白簡兒也就是意思一下,趕順勢站直了子,道:「您出門到醫館這樣人多的地方,應該蒙上面紗,以免過了病氣。」
常公公忙道:「是老奴疏忽了,下次一定注意。」
恭王溫和淡笑:「本王會注意的。」
白簡兒坐到桌子對面的椅子上,拿出脈枕放到桌子中間,「先把一下脈吧。」
恭王將手腕放到脈枕上,作遲緩無力。
常公公將自己的紅帕子蓋在恭王的手腕上。
白簡兒的角了,抬手按到恭王的脈門上,「況在惡化,不過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需要取點,化驗一下。」
恭王微微點頭,「好。」
白簡兒在藥箱裏一,從空間里取出一玻璃細采管,扎破了恭王的手指,迅速的取了。
恭王和常公公還沒看出玻璃細采管是什麼材質,是怎麼吸的,白簡兒就已經搞定了。
「恭王殿下請稍等,我進去檢驗一下您的。」
恭王溫和而笑,「好,白大小姐請便。」
白簡兒進了裏面的診療室,進了空間,對恭王的樣進行了化驗分析。
小板、紅蛋白等重要治標都不正常,況不太樂觀。
白簡兒從醫療系統里兌換了相關藥品,出了診療室。
發現常公公和侍從都出去了,屋只有恭王。
「我給你開了些葯,你按時按量吃。」白簡兒走到桌前坐下,開始在紙上寫醫囑。
恭王看著的臉,蝶翅般的睫在瓷白的臉上投下弧度優的影。
走了一趟詔獄,反而比以前更了,散發出的氣勢也變強了。
突然,他深地道:「你要不要考慮嫁給本王,做恭王妃?」
「什麼?」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白簡兒有些懷疑自己幻聽,吃驚地抬起頭,直視著他溫潤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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