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兒換好裳出來,典獄長又拿出一些瓶瓶罐罐,道:「還得給你的臉化個妝。」
「想的真周到。」白簡兒贊了一聲,坐到椅子上。
典獄長笑道:「關於命的事,馬虎不得。」
說著,在白簡兒臉上一陣塗塗抹抹。
白簡兒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慢慢地變的慘白,還有幾道印子,還真像飽折磨的樣子。
如此這般化妝一番,白簡兒才走出詔獄的大牢。
乍一看到外面的,白簡兒的眼睛被刺痛了。
瞇了瞇眼,仰頭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心裏頗為慨:「自由真好啊!」
穆峰側頭睥睨著,「不想回詔獄了?詔獄里雖然沒有自由,但是刺客進不來,你現在能醫好太子的眼睛,可有不人要除掉你呢。」
白簡兒嗤之以鼻,「你們可比刺客還兇殘!我既然出來了,可沒回去的打算!」
被捯飭的臉蒼白,一病弱傷痛。可是,此時此刻,在自由的下,整個人卻彷彿煥發出一種人的彩。
穆峰深深地看了一眼,「你的眼睛太亮了,收著點兒!」
白簡兒:「……」
好吧,必須裝作盡折磨,半死不活的樣子。
白簡兒隨著穆峰到了停放錦公主靈柩的豆蔻宮,皇上、皇后、太后、太子、葉天凌、冀王、梁王、王、厲王都到了。
當然,還有顧之行和一個白髮男子。
男子與顧之行長的有五、六分相似,一頭白髮隨意披散著,沒有蓄鬍須。臉上沒有一條皺紋,看起來就像顧之行的哥哥。
皇權至上,該低頭的時候還是得低頭。
白簡兒給眾位大咖下跪行禮:「臣參見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皇上淡淡的道:「平!」
「謝皇上!」白簡兒起,無意間看了皇上一眼,發現他的氣更灰敗了些。
顧之行對那白髮男子道:「外公,這就是我新認的師傅,白簡兒。」
納尼?外公?!
白簡兒兩眼冒著小星星,這位俊俗的帥大哥,竟然是顧之行的外公,真真是駐有、鶴髮啊!
改日必當討教一二!
葉天凌見白簡兒盯著老靖王看,不著痕跡的踢了顧之行的後腳跟一下。
顧之行忙對白簡兒道:「師傅,師傅,這是我外公。」
他沒說是老靖王,白簡兒裝作不知道老靖王的真實份,也不下跪磕頭了,直接福了福,道:「見過前輩!神醫谷主的師傅,我可不敢當,不過是互相切磋醫而已。」
老靖王心裏本來就對顧之行認師傅的行為不滿,又見白簡兒是個小丫頭,更是不屑,現在這般謙虛,倒是滿意了幾分。
神淡淡地點頭,「白大小姐,謙虛了。」
白簡兒不想尬聊下去,直奔主題道:「我們開棺吧。」
然而,一直仇視著白簡兒的皇后卻突然道:「你們休想!我絕對不允許你們打擾錦!」
說著,快步走到冰館前,張開雙臂護住了冰棺。
六天了,天氣炎熱,儘管有冰棺,也已經散發出了臭味兒。
白簡兒看向老靖王,用眼神詢問:你難道還沒把這些人搞定?
老靖王則看向皇上,「皇上,為了還顧之行和白簡兒一個清白,也為了找到真正的兇手,應該開棺驗找出死因,請皇上下旨。」
皇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道:「皇上,難道錦還不夠可憐嗎?還要讓死無全?是公主啊,怎麼可以這樣不公的待遇!」
白簡兒有些不耐煩,已經夠了只講權勢不講法理的現實,關鍵是自己還莫名其妙的被冤枉。
皇后是景公主的親娘,喪之痛可以理解,只是,如此糊塗不講理,也真是夠了!
當娘的,難道就不想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嗎?就不想為錦公主報仇嗎?
老靖王冷冷地警告道:「皇後娘娘,你執意阻攔我們查出真相,沒有證據就污衊顧之行和白簡兒是兇手,這不是一國之後該有的風範!」
老靖王即便是在江湖,不怎麼過問皇族宗室之事。但也是宗室里勢力最大,最有威的長輩。
他若說皇后不配為後,那宗室就會有一多半的人響應。
太子忙上前將皇后拉住,「母后,父皇已經答應了靖王叔祖,就讓他們查吧,不然錦死的冤枉啊。」
皇后卻趴在冰館上哭了起來,「不可以,他們查兇手可以用別的方法,怎麼能攪了錦的安寧?死無全是要不得超生呀!」
太后也道:「皇上三思,錦何等尊貴,絕對不能落下個死無全的下場,哀家也不同意解剖!」
皇上眉頭鎖著,錦也是他疼的兒,他也不忍心解剖了啊。
這幾天他也調查過,錦之死雖然有可疑之,但相關的人都死了。
錦公主雖然囂張,在宮裏卻沒有死敵,宮裏也不可能會出現那種罕見的毒。
思來想去,終究還是白簡兒的嫌疑最大,有這個本事,而且和錦結怨已久,也有這個機。
白簡兒知道古人忌諱不完整,就退了一步,建議道:「其實,也不一定解剖。都過了六天了,也許毒素已經呈現出來,那樣只看一下就行了。」
太子也道:「是啊,很多毒,一開始驗不出來,經過幾天就能看出來了。」
老靖王沉聲道:「那先開棺看看。」
不行再解剖,一步步來。
皇上覺得開棺看看沒什麼,就道:「皇后,讓開,開棺驗!」
皇后還是不放心,啞聲道:「說好了,不準解剖錦!」
皇上答應道:「好!朕答應你!」
白簡兒眉頭蹙了起來,很多線索,只能解剖后才能查出來。
不過,皇上都發話了,人家是金口玉言,在場的人誰也不敢再說什麼。
皇后得了皇上的承諾,就不再阻攔了。
皇上不忍地閉了閉,沉聲下令:「來人,開館!」
四個太監上前,打開沉重的冰館蓋子,頓時一陣臭氣衝出來。
「錦啊!本宮的兒啊!」皇后首先哭號著撲到冰棺的跟前。
下一秒,哭聲卻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捂住,眼睛瞪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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