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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對她俯首稱臣》第218章 帝王的籠中雀(8)

看不到路的盛允策由影三牽著走,心里默數著數,待到差不多時,敏銳察覺到室里另外一個人的氣息,他與影三同時停下來。

邊人悄無聲息的退下。

輕盈的腳步聲走近,隨之而來的是帶著獨特甜香味的龍涎香。

瞬間辨認出是誰,盛允策放輕了呼吸,一

面上綁著的三指寬的黑布解開。

姜茶茶繞到他前,對上他黑黢黢嗯眸子,抿著將黑布掛在他脖子上,垂下眼瞼,又為他解開手腕上纏繞著的布條。

盛允策想要避開,但想到自己做出躲閃的作,只會讓更瘋,忍著想要挪的腳步,任由作。

布條纏繞在纖細的手腕上。

盛允策視線被吸引了片刻。

不止手腕纖細,手掌也小他許多。

宛若子一樣細膩白皙,羊脂玉一樣。

的指尖輕輕挲著他的手腕,盛允策頓時只覺一陣麻的覺直沖天靈蓋,全都僵了。

他視這種反應為排斥。

一定是自己太反的靠近才會如此,盛允策這樣想著。

“方才,影三的手就是到了這里,日后若是影三再帶你出去,記得與他保持距離,不要讓他到你任何地方,否則,朕會生氣的。”一臉醋意道。

聽懂什麼意思的盛允策滿頭問號。

又在胡言語什麼?

盛允策面無表,想都不想就道:“草民的手由布綁著,視線用布遮得嚴嚴實實,若沒有影三扶著,草民怕是出不了暗室。”

說完他就后悔了,就怕順口接一句那就不出去了,他每日在外一刻鐘的放風時間都被剝奪了。

瞇起眼睛,將掛在他脖子里的黑布兩端攥在收著他低下腦袋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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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是個瘦高個,再加上靴子里近五公分的增高鞋墊,與旁人站在一起時,個子差不了多,但站在瞧著病懨懨的盛允策跟前,還是顯得十分瘦小孱弱。

姜茶茶一手著他的下,用狂拽炫的語氣道:“那就讓他用布牽著你!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們有肢,朕就要懲罰你了。”

盛允策不懂油不油,他只知道,真的病的不輕。

又是籠子里睡覺。

上次醉酒襲過后,盛允策就有些防著,必須等睡著了才敢閉眼。

姜茶茶子一,他就警惕地繃子,桃花眼都瞪大了兩分。

四目相對,說:“朕睡不著。”

盛允策:“……”

他若是沒有記錯,昨個兒說的是,只有在他邊躺著,才能快速的睡。

的話沒幾句能信的。

睡不著,他能有什麼辦法?

也沒指他給出辦法,繼續說:“朕看你也沒有要睡的意思,陪朕說說話吧。”

說來說去,又是講朝堂之事。

大理寺這一查,牽扯出來許多人,還都是一些鄉紳權貴,辦起來有些困難。

“不過,朕可不覺得為難,朕可都是同眾位大臣商議過的……”

得意的挑起眉梢,說話的語氣瞧著頗為的小孩子心

“最近幾日,彈劾寧遠侯黨羽的折子如雪花一樣堆積在真的桌案上,太師和丞相的意思是有無爵,都應該依國法置。

朕召了齊國公問話,齊國公也說當秉公理,就連盛將軍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雖包容寬宥,但這麼多朝臣都是同一個意見,朕當然不能令人寒心,必須是依法辦事,絕不會心慈手。”

聽到提起自己父親,盛允策登時抬眼看向,握的手泄了他心底的焦灼,他想問,又怕自己問太多給父親帶來麻煩,最終只是順著的話接了一句,“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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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亮晶晶,“朕也覺得自己圣明,到時候將他所做的那些惡事全都列出來,該殺的殺,該抄家的抄家,需要流放的流放,朕看誰有意見,一個小小的世家子弟,比朕還快活,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到底是因為對方作惡多端才想到抄家的?還是單純的心里不痛快?

只是,還沒等辦寧小侯爺,小侯爺人就沒了。

如今人人避之不及的寧遠侯府,大門上掛了兩盞白燈籠。

侯府的獨苗苗沒了,寧遠侯一下子像是蒼老了十歲,整個人都沒了氣神,聽著侯夫人哭聲凄厲,似是杜鵑泣

在得到世子已經能下床的消息,夫婦二人更是被仇恨吞噬了所有理智。

憑什麼他的兒沒了,罪魁禍首還好好的活著!

就在寧遠侯暗暗發誓與肅親王府不共戴天,下定決心一定要為他兒報仇雪恨的時候,管家遞上來一封函,說是方才有個乞丐拿過來的,一定要到他手上。

寧遠侯打開一看,登時就對肅親王更恨,他的兒是犯了一些錯,但肅親王又何嘗無辜呢。

他立即就差人去查。

在他兒下葬那天,所查的東西也有了結果。

因之前肅親王彈劾他一事,寧遠侯還足在府中,知道不好直接求見陛下,他一封書信送到了太傅府,太傅能將他的折子帶到前。

太傅看過以后,當天下午就進了宮求見陛下。

君臣兩人會面,談了許久,宣寧遠侯進宮。

盼星星盼月亮,寧遠侯終于盼來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第二日,寧遠侯就當著文武百的面,將彈劾肅親王的奏折呈到圣前,一如之前的肅親王一樣。

鴻運賭坊是京城里最大的賭坊,幕后老板肅親王講的是一個黑吃黑,引人局,設計了不人傾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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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吸引更多的人下注,鴻運賭坊還會放印子錢,也就是所謂的高利貸,賭徒們妄想著一賭走上人生巔峰,但卻都落得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將家中妻子抵押,變賣所有家產都堵不上那個窟窿。

而那些被抵押的人,有些了青樓,有的落在人牙子手中賣到其他府縣,還有一些了高門大戶里最低賤的玩

總歸都視人命為草芥。

還有就是賬面問題,鴻運賭坊每月的凈利是一個可怕的天文數字,然而賬面上所看到的銀兩,遠不如實際收的十分之一二,所納貢的數量自然也是假的。

只怕肅親王府地下鋪著金磚銀磚。

寧遠侯額頭著地面,老淚縱橫,字字泣,聲嘶力竭控訴著肅親王種種惡行。

肅親王哪里會認,當即就道是污蔑。

姜茶茶不等他喊出明查,抬手就制止了他的話,“到底寧遠侯是否攀咬,冤枉了皇叔,很快就有結果。”

肅親王心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姜茶茶目掃過低著頭,努力減存在的一些朝臣,最終視線鎖定在一人上,著玉扳指,輕飄飄的嗓音不失威嚴道:“路侍郎,路大人,你對寧遠侯所上奏之事,有何看法。”

被點到名字的戶部侍郎聞言腦子頓時一片空白,走出兩步,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打著哆嗦,戰戰兢兢回道:“回陛下,臣……臣以為……王爺剛正不阿,當不會如侯爺所說……”

“路侍郎此話的意思是說侯爺污蔑皇叔了?”

“臣不敢!”他跪趴在地上,恨不得鉆進去才好。

圣上為何點他出來回話,是察覺到什麼了?

“路侍郎為多年,怎麼膽子還沒練出來,一句話而已,就嚇得臉都白了。”

姜茶茶嘆了一聲,目移向縱著一切的人。

“太師,你認為呢?”

太師拱手,神不變,說話語調都沒任何起伏,“老臣認為需嚴查此事,勿枉勿縱。”

“還是太師深得朕心。”

姜茶茶對太師是全然信賴的模樣。

“朕以為也該嚴查,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寧遠侯冤枉了肅親王,當重重罰!確有此事的話,定然也不能姑息養

方才侯爺說,還有其他涉事人員。朕觀群臣皆為良臣,朕也不愿意猜忌諸位大臣,若有有卿一時糊涂、行差踏錯,現如今及時懸崖勒馬,如實供述,朕定然從輕發落。”

話音落下,整個大殿安靜的只剩呼吸聲,無聲的寂靜蔓延……

而另一邊可就熱鬧了。

肅親王幾乎是前腳踏進皇宮,后腳殷指揮使、大理寺卿以及監察史,就帶著衛軍將肅親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有想要從角門溜出去報信的人就地正法。

眷都瑟瑟發抖在院落一角,由大理寺卿帶人看著,衛軍行事雷厲風行,很快整個王府就被翻了個底朝天。

瞧著一個又一個人回稟沒有任何收獲,殷項遠眉頭蹙,難道真沒有?

他在書房里繞了幾圈,瞧著手底下的人翻箱倒柜也沒找出什麼實質的東西。

就在要踏出書房的時候,他停下腳步,命人將書架移開,后面是一面很普通的墻,瞧不出什麼異樣。

就在要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響,拿腦袋撞著墻面發出聲音的小九九看殷項遠停止腳步,往這邊走來,它松了口氣。

殷項遠走到墻邊,曲起手指敲擊著墻面。

不是沉悶的聲音,而是一種較為空而脆的聲響。

他當即就道:“砸開。”

……

朝堂之事瞞不過太后的耳目。

姜茶茶沒有去見,太后便已經是坐不住找到了

最近一段時間,太后越來越看不懂了,這讓生出一種事離自己掌控的不安來。

話里話外都在試探著問,這麼大的事,為何不事先和眾位大臣商議,貿然派人去查親王府,若是什麼都沒查出來,如何皇室宗親一個代。

姜茶茶無辜且不解。

理所當然地說:“朕商議了啊,問了太傅的意見,太傅說讓朕不要打草驚蛇,要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兒臣想著有道理的,就這麼做了。再說了,朕是天子,想殺誰就殺誰,宗親又如何,還能高的過兒臣?兒臣干什麼要給他們代?”

聽姜茶茶后面如此任地說話,心不在焉地點了一句,一時間竟拿不住眼前人的莽撞和單純是不是裝出來的。

已經發生,多說無益,太后只能將重點放在朝野的那些空缺上。

肅親王出事,寧遠侯倒臺,與他們同流合污的員如今也抄家的抄家,外放的外放,空出來的位置必須要盯了。

齊國公最近不敢再貿然行事,唯恐一個不注意,出了紕。但這件事上,還是必須得讓他盯了。

若是太師的門生填上空缺,到時候朝堂之上焉有他人說話的余地。

……

“你猜朕查出了什麼?”

盛允策這幾日又沒見,再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這,眼睛亮晶晶,下杵恨不得杵到天上。

他不怎麼興趣地掀起眼皮,這幾日都在忙著理侯府的事,能查到什麼,還不是侯府的一些污穢之事。

籠子里的他配合著開了口,“侯府所犯罪行,證據確鑿?”

搖頭:“再猜。”

“草民不知。”

輕哼了一聲,“我……朕就知道你猜不到,告訴你吧,肅親王,就是朕的皇叔,朕命人查抄他的府邸和別院,查抄出來白銀近二十萬兩。”

盛允策吃了一驚,眸子里藏不住的愕然,顯然是沒有想到是肅親王犯了事。

兩人斗來斗去,竟落得個一樣的下場。

毫不避諱提起關于置大臣的一些事,肅親王所犯之罪,不止是干一些不流的生意,竟膽大包天到勾結地方員進行賣鬻爵聚斂財富。

說是三千兩左右的白銀就能謀得縣令當當。

肅親王所犯下的種種罪行,證據確鑿,無法否認,所有涉案人員均已認罪。

如今王府被抄,全部家當充盈國庫,肅親王被廢黜爵位,免了職,人如今囚在大理寺,其余一黨一家老小拉到菜市口的有,流放千里的有,降職外放的也有。

在此之前,誰能想到權勢滔天的皇室宗親有朝一日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說著這些有的只是興,不見有任何的悲憫之心,盛允策驟然心中一陣陣發寒。

他心生寒意不是因為兔死狐悲,只是想著不該這個反應。

這些人十惡不赦,一切下場都是咎由自取,但,發生這麼大的事,是個正常人都該覺得心沉重,而不是如此激的只關注抄了多銀兩,歡天喜地的讓人玩猜一猜的游戲。

心腸冷如鐵,難怪之前對他用刑時出手狠辣,眼睛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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