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白?
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以為吳昊是夸我呢,我就跟他說爹媽生下來就這樣,我哪知道我為啥這麼白。
但吳昊的表明顯不太對勁,他搖搖頭說不是,言哥你理解錯了,我不是說你白,我問他那你是啥意思,吳昊說我也沒法跟你解釋,你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被他說的有點迷糊,但我還是下了床,結果一進衛生間,看見鏡子里的自己我瞬間就懵了。
鏡子里的我,一張臉甚至比小白的還要白,是那種病態的蒼白,一點都沒有,就跟太平間里躺著的尸沒啥區別,而且這時候那冷的覺更嚴重了,好像里的熱量在急速流失,我站在原地都忍不住打哆嗦。
這下我是徹底慌了,想想那晚在旅店老頭說我只剩下半個月的命,一開始我還不太相信,可現在看看鏡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我甚至覺得自己連今天晚上都堅持不過去。
可我是一個星期之前才遇見老頭的,按說還能活個七八天才對啊,難不是老頭算錯日子了?
剛進衛生間的時候吳昊也跟過來了,他在門口站了半天,看見我這幅驚慌失措的模樣,可能也是忍不住好奇,猶豫了半天還是試探著問我:“言哥,你是不是有啥事兒瞞著我啊?”
我也是轉過頭,苦笑著問他:“我要說沒有你信嗎?”
不知道為啥,吳昊的表突然變得特別嚴肅:“我信,只要是從你里說出來的我都信。”
然后他走過來拍拍我肩膀:“言哥,其實剛遇見你那天我回家尋思了一晚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剛出事兒那天我們查過監控,確實是你和瑩瑩一起開車離開的,退一萬步講,那天你倆一起出了車禍,瑩瑩的尸沒找到也就算了,可車上那尸不是你又會是誰呢?
難道是有人救了你之后又往車上塞了其他人的尸?這本不合邏輯,再加上你說自己失憶了,只記得出車禍那天之后的事,我就更確定了這個想法。
說句不中聽的話,言哥,我思來想去,覺得你那天很可能就已經死了,只不過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說完這話我直接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如果我死了,那你現在看見的我是誰?再說不是你,其他人也都能看見我,你見過哪個鬼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在世上嗎?”
吳昊嘆了口氣:“哎,其實這也是我最不能理解的,我爺比較信風水,這幾天我也去拜訪了幾個大師,可他們沒有一個人聽說過鬼有的,更別說還有心跳了。但言哥你仔細想想,如果你那天沒出車禍的話,為什麼會突然失憶呢?
如果是因為車禍失憶,為什麼自打有記憶開始就是在一家公司上班呢?至也該知道自己有沒有去醫院吧?”
吳昊的話就像一道驚雷似的,生生把我從夢里劈醒了。
我突然想起許名揚說的,他師父都沒有在他面前現過,為什麼卻偏偏在我面前現了?還有那天在別墅里遇見的鬼,我還記得一臉驚恐的指著我說我不是人,現在看來有可能說的就是字面意思。
尤其是那晚我在瑩瑩家,明明小白就在我面前站著,可那個鄰居就像看不見似的眼里只有我,會不會因為我自己就是鬼,所以才能看見小白啊?
而且剛見到許名揚那天,他說我三盞明燈全滅,天靈蓋上繞著一死氣,仔細想想那不就是死人表現出來的模樣麼?還有,許名揚昨天問我知不知道自己是啥東西,能不能也是因為他師父給他托夢,告訴他我其實是鬼這個事實,所以他才決定以后不再幫我的?
越想越絕,我痛苦的抱著腦袋,靠著墻壁一點一點的坐在地上。
雖然特別不想承認,但我心里也清楚,吳昊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我是個死人,那這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可讓我納悶的是如果我真的死了,那為啥別人能看見我呢?為啥我做鬼都和別人不一樣啊?
再說我都已經死了,旅店那老頭為啥還說我剩下半個月的壽命?難道他說的不是我的死期,而是我魂飛魄散的日子嗎?
我想不通,只覺得腦袋都快炸了,一深深的絕和無力涌了上來,我問吳昊,既然你覺得我已經死了,那為什麼還要跟過來?不害怕嗎?
“呵呵,說不怕那是假的。”吳昊點了煙,在我邊蹲下。
“不瞞你說言哥,我從小膽兒就不大,走夜路都提心吊膽的,但跟你不一樣,可能以前的事你都忘了,但我只能說咱倆從小玩到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現在你有難了我能不幫嗎?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真變鬼把我給害了,那我也不后悔,因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七
這次我之所以跟來,也是想確認你到底是不是鬼,順便看看你有沒有麻煩,想著如果遇見事兒了還能幫上一把啥的,我也知道你現在沒啥朋友了。”
真的,吳昊話說一半的時候我眼淚就掉下來了,雖然是冰冷冰冷的,但那一瞬間就覺心里特別暖和。
我知道這東西是裝不出來的,再好的演技也會出破綻,雖說我記憶力沒有關于吳昊的畫面,但我能到他話里的真誠。
不知道是因為吳昊這番話,還是因為自己浮萍一樣的命運,反正那一瞬間我心里的防線都被擊潰了,坐在衛生間的墻角嗷嗷哭,吳昊就在旁邊安我,讓我別太難過,不管有啥事,至現在有他幫我一起扛著。
我也不知道應該說啥,只能一個勁的在里嘟囔著謝謝,謝謝……
后來我緩過來點了,吳昊就問我:“言哥,你總得告訴我這幾年在你上發生什麼事了吧?我知道你這人從小就倔,但也別老是自己扛著,說出來興許我還能幫幫你。”
真的,當時我都想好了,哪怕吳昊真是何偉民找來騙我的我也認,至他今晚讓我到了什麼友,讓我知道這世界上還是有人愿意跟我站在一起的。
況且以何偉民的能耐,我的一舉一恐怕他早就清楚了吧,還用得著費這麼大的勁找人來忽悠我嗎?
所以我就把自打有記憶開始的事兒全跟吳昊講了,我倆就坐在衛生間一接一著煙,連飯都沒吃,一直講到后半夜,給吳昊聽一愣一愣的,尤其是講到瑩瑩的時候,吳昊整個人都傻了,瞪著倆眼睛呆呵的瞅我。
后來吳昊咂了幾下,跟我說言哥,如果這些話不是從你里說出來,換個人我都會以為他是得神病了,這世界上真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兒?你這一天天都是咋過來的啊。
我說我也不知道,反正那老頭說我活不長了,我就能過一天是一天被,如果不是因為瑩瑩讓我來這,那我現在可能就躺在家里等死了吧。
“你一說瑩瑩我想起來了。”
吳昊突然皺起了眉頭:“那個小白,我好像對有點印象,但不知道跟你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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