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張桂山治病,家里唯一的五畝地被典出去了,幸好當時是典賣,而不是斷賣。
如果是斷賣的話,那就是直接賣給人家,再也贖不回來了,但典賣的話,只要在規定的時間支付典賣的本錢和利息就可以。
不過,張唐卿沒有再贖回五畝地的打算,他又不會種地,只能把地租給別人種,每年收個仨瓜倆棗的糧食,還不夠心錢。
最主要的是收益太低了,他家的五畝水澆地地賣了四十貫,如果收租子的話,一年只能收到當年產出的一半左右,大概相當于一旦半的麥子,還要各種稅費,能剩下一旦麥子就算是燒高香了,注意,是麥子,不是面。
現在一斗小麥的售價才八十多文錢,也就是說一年才能收回四百五十文錢,收益率百分之六左右。
和現在高利貸不就是九出十三歸相比,弱了。
張唐卿邊剁邊說道:“您去找個賬房的營生也好,我在家帶著妹妹,等你在縣城站住腳了,我們全家搬去縣城住吧。”
張桂山說道:“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過,你在家也要仔細溫書,等到了下一科大比之時,爹爹帶著你一起去闖一闖。”
張唐卿笑了笑說道:“好,到時候孩兒和父親比一比,看看誰能中舉人。”
張桂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老子考了二十多年了,還不如你一個剛上考場的小娃娃?
“文思兄在家嗎?”,門口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聽到聲音,張桂山的笑容戛然而止,迅速整理了一下儀容,打開大門后,看到丁茂林站在門口。
“丁兄怎麼過來了?”,說完,張桂山和丁茂林之間行了禮。
“昨日聽侄子說你已經大好了,過來看看你。”
“丁兄有禮了,快請進。”
兩個人進了堂屋落座后,丁茂林有點言又止。
“丁兄,是不是有什麼事?”
丁茂林做了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張兄,咱先說好,我只是中間的傳話人,希你能見諒。”
張桂山覺有大事要發生了,但面依然平靜,示意丁茂林繼續說。
“昨日晚間,古林村的林同年找到我,讓我給您帶句話,他說,他家兒配不上您的公子,希兩家能解除婚約。”
丁茂林一直在看張桂山的臉,當解除婚約這句話說出來后,張桂山變了臉。
只見張桂山口劇烈起伏,仿佛在發的邊緣。
過了半盞茶時間,張桂山才冷哼道:“林岳什麼德行,我清楚的很,這是看我家要敗了,舍不得把閨嫁過來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張桂山一說完,丁茂林也不淡定了,本來他不想接退婚這種得罪人的事,但架不住林岳的哀求,周秉仁也從旁說和,丁茂林只能趕鴨子上架。
“張兄,三思啊,如果林家鐵了心要悔婚,最后鬧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哼哼,我張家還有面子嗎?”
“額……”
張唐卿在廚房聽到悔婚的事后,從腦海中搜索了一下林岳的信息。
林岳也是縣里有名的舉人老爺,已經連續當了二十多年的舉人,這一科再次通過了發解試,準備前往開封參加省試。
張唐卿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未婚妻一點覺都沒有,作為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五好年,他堅決反對包辦婚姻。
他生怕老爹反對解除婚約,站在堂屋門口說道:“爹爹,解除婚約就解除吧,咱們家已經高攀不上林家了。”
“你懂什麼?他林岳這是在打我們的臉呢。”
“爹爹,您剛才說,咱家還有什麼臉?”,張唐卿隨即轉向丁茂林說道:“丁世叔,麻煩您給林家帶句話,張家同意解除婚約,現在他們答不理,未來的張家,他高攀不起。”
不管是丁茂林也好,張桂山也罷,被未來高攀不起這句話給鎮住了。
張桂山臉上的怒氣慢慢的消散了,自從自己醒過來后,發現兒子變了不。
當然,張桂山不能說了解兒子,因為每年張桂山都會外出游學好幾個月,對兒子的了解并不深。
丁茂林看了看張桂山,解除婚約這件事,還要張桂山拿主意。
張桂山平靜下來后,朝著丁茂林出了手。
丁茂林趕從袖子里掏出幾張紙。
張桂山看了看,除了之前兩家的婚約外,還有兩張解除婚約的文書,林岳已經簽了字,見證人一欄,除了周秉仁和丁茂林以外,還有縣衙的戶房押司白展仁的簽名。
看來林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張桂山立刻簽字畫押,把解除婚約的文書遞給了丁茂林一份。
但丁茂林并沒有覺得輕松多,因為他看出了張唐卿的能力。
未來的我們高不可攀,這是多麼霸氣的語言?雖然語言直白,也沒有什麼文采可言,可就指著這一句話,就能讓張唐卿名聲鵲起。
為了林岳這個老棺材瓤子而得罪一個新星,值得嗎?
丁茂林瞬間就做下了決定,“張兄,世侄,我也是被趕鴨子上架,你們千萬莫怪,你們放心,我會幫著你們宣傳一下,就說是林家嫌貧富,主毀約。”
“如此,就多謝丁兄了,丁兄吃過午飯沒有?一起吃點?”
丁茂林看了看張家的破落樣子,很想拒絕,可既然想和張家打好關系,那就勉為其難的吃口便飯吧。
“如此,那就叨擾了。”
午飯很簡單,只有風干燴菘菜配白面條。
當然,現在不面條,而湯餅,菘菜就是白菜,北方冬天為數不多的可以吃的菜之一。
這已經是張家一年多以來最盛的飯菜了,蘭子端著碗不停的往里送送湯餅,即便是燙的齜牙咧,都不停一下。
張唐卿和狗子也好不到哪去。
丁茂林看著快要見底的湯餅,無奈的盛了一碗湯。
“丁兄,什麼時候去東京?”
“和周兄他們約好了,三天后啟程,邊游學邊往東京趕。”
現在是十一月底,距離明年正月的省試已經沒多日子了,從益都縣到東京開封上千里的路途,至要走半個月,如果還要在路上參加什麼文會之類的,耗時更長。
“如此,我就祝愿丁兄蟾中折桂了。”
丁茂林心大好,這是他最喜歡聽到的祝福,雖然希渺茫,但總要試一試,萬一中了進士呢?
張桂山把喝了一肚子面湯的丁茂林送出門,回到家后,看到張唐卿拉著狗子,不讓狗子走。
因為偶然的原因,趙俊臣穿越到了一個陌生的朝代,成為了一個惡名滿天下的貪官。在這里,昏君當政,遍目皆是奸臣,清流無用,百姓受苦。 趙俊臣沒有揭竿而起的魄力,亦沒有取而代之的野心,更無意于辭官隱退,成為平民百姓,受那世間動蕩之苦。 所以,他只能融于滿朝貪官之中,借貪官之勢,用貪官之力,成為這世上最大的貪官,自上而下,還乾坤之朗朗。 ...
許褚“主公,少主又說他病了”許褚“主公,少主又闖禍了”許褚“主公,少主又不見了”曹操猛拍桌子,鐵青著臉吼道“我曹孟德英明一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逆子”許褚“主公,少主把呂布殺了”許褚“少主把鄴城攻下了”曹操仰天大笑“不虧是我曹孟德的兒子,少主現在在哪呢”
特別紀念小知閑閑,抗戰普通人的平凡故事,平凡人簡單抗爭才是這個世界主旋律,緬懷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