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認為兩人說得都很有道理,隻不過他私心還是想要趁這個機會幹掉歐和楚夜的,隻是覺得不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不太好手,這一次欽天監的這件事雖然有了理由,確實讓人覺得名不正言不順,若是他同意了欽天監的看法,便是明目張膽地同白虎國作對。他們千裏迢迢地將連城公主送了過來,卻在這邊吃盡了苦頭,怎麽說也是說不過去的,更不要說歐的父親、舅舅還有外公在白虎國都頗有威嚴。
若是真的將歐給惹惱了,向白虎國說了一些對於青龍國不利的言論當如何?皇帝並不擔心白虎國跟青龍國之間的關係因為這件事而惡化,本來青龍國和白虎國就是麵和心不合的,撕破臉皮他們青龍國也不怕什麽,最重要的是他擔心自己做出了這樣選擇之後,百姓會認為這樣的犧牲本就是沒有必要的,得不到民心,這仗就沒辦法打。
歐和楚夜回去了之後,皇帝私下裏又集齊了一些人,就這件事再次進行了討論。
那一晚,宮外熱熱鬧鬧煙火漫天,宮裏雀無聲人人自危。
黑的天空中不時劃過一道矯健的影,似乎是雄鷹在天空翱翔。
淅淅瀝瀝的雨落下來,浸了宮裏特有的青石路,下腳都得思索半刻。
書房裏站著許多人,都籠著袖子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底下的眼神卻不知道已經把對立麵的家夥殺死多次了。
欽天監告訴皇帝婚禮可照常舉行,但是行禮之後,應當立即下旨將歐廢黜,並且囚在後宮的冷宮當中,這樣也可以挽救皇後的命。除此之外,便再無別的法子了,若是想要挽救皇後娘娘的命又不想傷了兩國的和氣,這樣是最好的做法。天象就是這樣顯示的,於是欽天監便將上天的旨意通知給皇帝,若是不按照上天所預警的那樣去做,恐怕會惹出什麽禍事,這一次皇後隻是生了怪病,卻並沒有直接死掉,說明這一次隻是上天對於他們的警告和勸解,如果一定要逆天而行,誰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呢,說不定這怪病下一次就是生在此時在場的那些人上。
皇帝將這些話轉告給那些權臣們,聽到那些怪病可能會生在自己的上,那些人都被嚇得不行,對於皇帝所說的必要時刻可以將歐做為人彘也沒有什麽意見。這一次,就是之前那些一直站在歐這邊的人,也覺得皇上這個法子甚好。
人心不過如此,隻要不涉及他們自己的利益,他們就跟世外仙人似的高高掛起如何都好,可若是這些事發生在自己的上,他們便會哭哭鬧鬧,搞得跟外麵的那些潑婦似的,一點兒也沒了書香氣。
那些文他們原本站在歐那邊就是因為擔心兩國之間的關係會因為這件事會變得很尷尬,以至於兩國的往會被阻斷。現在看來,如果有這樣的好法子,能讓歐嫁過去的同時也不會衝撞到皇後娘娘,這樣的好主意自然是沒有人持反對意見的,至於皇帝提到的將歐製人彘,要麽是他們直接忽略了這條消息,要麽是因為反正又不是將他們製人彘,如此一來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瞞住這個消息,不讓白虎國那邊知道不就好了麽,製人彘之後的歐,也沒有辦法向白虎國求救,這樣,歐和楚夜也就算是真正被皇帝掌握在了手心裏。
這個法子,甚好。不是皇帝,群臣也是這樣想的。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容,事不關己的笑容,幸災樂禍的笑容,還有一些是慶幸自己的國家不必遭苦痛而且也不用繼續參與戰爭而到開心,狠的笑容,得逞的笑容,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笑容。
在這一個看似風平浪靜的夜晚,深宮裏麵,皇帝和群臣在某瞬間就達了統一意見,他們商量手時間又商議了很久,最後決定在歐和楚夜親當晚手,畢竟是房花燭夜,怎麽說歐和楚夜的警惕心都會下降一些,如果在這個時候進去將他們兩個拿下,他們一定不會有任何準備,這樣的話,玩一個出其不意,更是能讓歐和楚夜無法招架。
為了讓他們的計劃能夠順利地實施,不被別人所影響,也是為了保擔心他們當中會有歐或者是楚夜的人,皇帝甚至下了道旨,旨裏麵寫著知道此事的人都不允許說出去,如果有人說出去了,便是滿門抄斬誅滅九族的罪。
皇帝所做的那些齷齪事怎麽能讓別人知道呢,若是讓別人知道了那還得了,百姓還能信任他嗎。更何況是皇家鬥的事,心照不宣便好,說出去是不可以的。
也有些群臣並不讚同皇帝的做法,但是在群臣之中這樣的人數極,數戰勝不了多數,他們隻能在自己心裏默默唾棄自己的同僚,卻又因為皇上的那道旨,他們不得不守口如瓶,不過這個時候,隻要沒有落井下石,對於歐他們來說就不算是敵人。
皇帝對於自己想出了這樣的法子很是得意,他每天都要思索究竟要怎麽實施這個計劃,關於歐和楚夜大婚之夜要做的那些事又要怎麽安排,怎麽做才能不讓歐和楚夜再次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想得太多以至於每天的神都不怎麽好。
尤其婚期越來越近的時候,皇帝也表現得越來越急躁,每天都在宮殿裏麵走來走去,看得李公公眼睛都花了。
皇帝睡不好吃不好,那些群臣自然也一樣,簡直是備煎熬。一邊要擔心會不會被歐和楚夜發現,一邊又要擔憂關於皇帝旨的事。
相比於皇帝和群臣這邊,歐和楚夜的小日子倒是過得越來越舒適了,歐也一點兒也沒有新娘子出嫁的樣子,楚夜也沒有一點兒迎娶新娘的樣子,兩個人都沉著冷靜,每天玩玩花看看草,一起讀書習字練畫彈琴,好不舒適。
若是他們這樣的生活被皇帝給看到了,必定又會讓皇帝心裏不舒服,皇帝要是心裏不舒服了,就一定會讓歐和楚夜也一下自己的不舒服。
婚期漸漸地接近,越是接近,歐便越是放鬆,每天無所事事,看看書逗逗鳥,更多的時候是躺在霸王蓮上睡覺,楚夜也沒什麽事,就一直陪著,兩人有事沒事就膩在一塊兒,也沒見他們覺得煩。兩人的氣場契合,模樣又多生得俊俏,坐在一塊兒的時候便是一道天然的風景線,每次府裏的下人路過的時候,總是會放慢步伐多看幾眼。
“歐姑娘!歐姑娘!”一個小家丁氣籲籲地跑了過來,將一封信遞給歐,“呼……呼……這封,這封信是有人讓我給你的。”
歐看了看,是看著信封,對於寄信的人便有了幾分猜測,等到打開的時候,便驗證了的想法。
看著歐盯著自己手中的信角勾起一個溫的微笑,楚夜靠過去,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怎麽?誰寫信給你了,笑得如此開心?”
“我怎的聞著好大一醋味?真真是酸死了。”歐將信拿出來,直接在楚夜麵前打開,也免得他多疑,“舅舅給我寫了信,卻也不知道信上說了些什麽。”
將信打開,看著信上悉的筆跡,歐便忍不住地勾起角,舅舅要過來了。
信裏麵說,因為收到了歐即將大婚的消息,所以南宮徒才千裏迢迢地趕了過來,但路上頗為坎坷,不知是否能夠準時到達。但信裏明說,南宮徒是一定會來看看自己從小疼到大的侄究竟過得怎麽樣的。
想到自家舅舅要來,歐就格外興,畢竟是一生中的大事,雖然上不說,卻還是先要自己最親的人來參加婚禮的,隻不過,舅舅一向軍務繁忙,必是沒有時間過來參加的,外公年紀也已經打了,不了這長途顛簸,歐原本是不報他們會來的期的,如今聽說自己舅舅要來了,整個人都開心地快要飛起來了。
楚夜了的臉,調笑道:“你別以為舅舅來了,我就不敢欺負你了。”
歐打掉他的手,瞪了瞪他,“不要鬧了。”將自己剛剛丟掉的書撿了起來,歐將舅舅的信收好放在自己隨的錦囊裏麵,收拾妥當。
因為舅舅說不確定什麽時候過來,歐便也不準備將這件事上報給皇帝,一是因為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自己的舅舅過來看看侄,來一小會兒就走的小事而已;二是因為,舅舅的時間沒確定,若是貿然告訴皇帝了,舅舅卻沒能準時過來,豈不是舅舅的錯了。
反正隻要和楚夜知道舅舅會來就好。
楚夜看著歐那樣開心的側臉,忍不住笑了笑,印象裏,這丫頭的舅舅似乎對還是很照顧的,據說以前用盡了手段將歐從宰相府裏麵帶了出來,一直養到十七歲才讓回去,倒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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