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直覺，這絕對會是這件事的突破口，暗暗地將這件事記了下來，打算去問問府中的婢，霍霖的翹頭案上究竟放了些什麽東西，又為何隻剩下一個花盆了。

那邊，歐一時沒有注意，楚霖的況居然突然變得糟糕了，原本被製的毒素全部都發了出來，楚霖上的皮在不斷地湧，仿佛下麵有幾千隻幾萬隻蟲子在供著，歐剛看了一眼就惡心得不行，差點吐了出來，但是醫者良好的修養讓忍住了。忍著惡心上前查看，掀開楚霖上的棉被，看著他上泛出來的青紅，在白皙的皮上格外明顯，還有一些在皮下麵不斷來去的不知名，歐不清楚那是什麽，不過看上去很像是一種蟲子。

簡直不敢想象，如果這毒是霍霖自己給自己下的，為的就是殺掉他，那他得鼓起多大的勇氣，又得對有多恨意才能做得出來這種事啊……反正如果給歐來做，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這種毒是看看就讓人覺得很是險，更不要說知道這個毒藥有什麽樣的藥還敢用在自己上的……歐對於霍霖還真是有點其他意義上的佩服，這個男子某方麵的執著和偏執，其實對於他來說也是一把利，隻是這把利不僅可以傷到別人，也可以傷到他自己。他將一塊斷劍握在自己手中，越是想要傷人，就越是要握那把斷劍，手上的傷就會更加嚴重。

也隻有心好的人才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如果沒有特殊況，沒有被到特殊境地，幾乎是沒有人會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的，如果可以，他們都希沒有傷亡。如果是用自己來對付敵人，當然是希自己安然無昂。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歐，這就是你所說的治療？！”皇帝被氣到不行，看到楚霖上的慘狀，還聽到了楚霖發出的無意識的，頓時就覺得一無名火從自己的腦中升起，直接將他的理智給燒沒了。他直接拔劍，將劍架在歐的脖子上，很是憤怒地著氣。

歐也不慌，知道，隻要皇帝第一劍沒有刺下來，後麵他就不會手，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更是刺激到了皇帝，他將劍尖往歐的脖子上靠了靠，雪白的皮上滲出星點跡，歐就像是覺不到疼痛一樣。隻是注視著楚霖上的變化，連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劍都忽視了。

似乎發現了什麽，往楚霖那邊俯，這樣的作等同於將自己的脖子往劍上麵送。還好皇帝收手收的快，要不然，歐的脖子就會這樣斷掉。皇帝還有些心有餘悸，就看到歐已經開始在楚霖上點點點了，也不知道究竟在點些什麽，他將劍扔在地上，剛剛隻是因為一時衝才將劍放在歐的脖子上，現在他已經冷靜下來了，自然不會這樣做，這樣做對自己一點兒好也沒有。若是現在殺了歐，那麽就跟楚夜扯不上什麽關係，他想要的是一箭雙雕，將歐和楚夜一次解決了，然後就可以讓楚霖調養子，準備登上太子之位。

“歐，你最好給朕一個解釋。”歐剛給楚霖封好道，確定那些蟲子不會跑，衝進一些不該去的地方，就聽到皇帝這句帶著微微倦意的話，果然還是老了吧，才這麽一點點刺激，就讓他覺得累了。

歐倒是覺得越來越興了，而且越來越好玩了。這一次，恐怕是有人給設了一個圈套讓往裏麵鑽，那個人究竟是誰，皇帝？還是楚霖？誰才是真正要對付的人？還是不清楚。

也不急著回答皇帝的問題，隻是對著外麵說了一聲：“讓伺候霍霖小公子的婢進來。”沒過多久，就有一個長得很是小巧的孩子款款走了進來，看形和走路的形態，調教得倒是不錯，隻是舉手投足的拘謹還是顯示出這個孩子並沒有一個太好的出，看樣子是給霍霖養的一個暖床大丫鬟。

也許是因為歐的氣場太過於強大，那個孩子剛進來就被嚇到不行，直接跪在地上，“我什麽都不知道，求求您放了我吧，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歐有些好笑又覺得有些好氣，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表來看著這個孩子了，也很無奈啊……自己什麽都還沒說，也什麽都還沒做呢，至於這幅模樣嗎？歐了自己的臉，看上去應該也沒有那麽恐怖吧，怎麽就把這麽一個可的孩子給嚇這樣了？

“你放心，我不打你，也不罵你，我就是想問問你幾個問題，你隻需要如實回答就好，”歐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放得輕，以免嚇壞這個像個兔子一樣的孩子，在心底暗暗的歎了一口氣，這種事給楚夜效果會更好吧，實在是不擅長和人打道，然而去看楚夜的時候，卻發現他假裝沒有看見自己的眼神，暗暗的挪開了，歐皺了皺眉，楚夜這是想要自己解決？好吧……那就自己解決吧。歐微微勾起角，努力釋放自己的善意，但剛剛突如其來的皺眉再一次地嚇到了這個孩子，忙不迭地點了點頭，似乎是想要趕回答完問題自己就可以走了，歐雖然無奈，但是既然可以節省自己的時間，何樂而不為，挑挑眉，“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們主子的房間，除了會用熏香之外，還會不會用其他的鮮花香料？”

那婢仔細想了想，看到歐專注看著的表，又嚇地抖了抖，連眼睛都紅了一圈，看起來跟個不經嚇的兔子似的，歐簡直不明白，這種人為什麽會挑選為霍霖的大丫鬟，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那種孩子啊……所謂大丫鬟，就是要教授霍霖如何行房事的丫鬟，是經過仔細挑選和調教最後才會選出來的子，一般是家清白的孩子。這將軍府就算是再怎麽不重視這個義子，也不該就這樣胡塞一個人過來濫竽充數，總是會造人話柄的。

“爺平時是不會使用鮮花香料的，隻不過……”那小丫鬟低下頭，似乎在猶豫自己要不要說。

“隻不過什麽？”歐有些急切地問，覺得自己的猜想可能要得到答案了。有些激地抓住了小丫鬟的肩膀，所謂的激也隻是眼睛稍微睜大了一點兒，其他的部分還是沒有變化，看上去就像是在質問小丫鬟，小丫鬟頓時便癟了，被嚇得猶豫也不敢了，直接告訴歐：“隻不過前幾天，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要了一盆香竹，就放在那個翹頭案上……”

小丫頭怯生生地說完了之後就連忙擺了歐的魔爪，跑了出去，似乎是真的被嚇壞了。

歐也管不了那麽多，現在抓到了問題的關鍵，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歐實在是高興，高興直接表現在了自己的臉上，眉眼都變得和了一些，像是鍍上了一層似的，格外耀眼。

頗為自信地告訴眾人，“這就是為什麽霍霖小公子會毒氣攻心的原因。”

所有人都是一臉“你在逗我嗎”的表，表示自己本就不相信。香竹是很多人家裏會養的植，因為它的香氣淡雅，而且外表也很是好看，最重要的是，它比較小巧，放在屋子裏麵不僅可以增加趣，而且可以增加書香氣味，所以很多人都會在自己的書房或者臥室擺上一盆，若是真的是這香竹的原因，那為什麽那些人都沒有事呢，就隻有霍霖小公子出了事？

他們還是覺得這是歐在為自己的開的借口。

一盆香竹而已，怎麽可能會要了人的命。

所有人都搖著頭笑嘻嘻的，隻有楚夜相信歐一定是認真的，這個人，不說則已，一說絕對是一鳴驚人，他相信自己是非常了解歐的，若是說了出來，便是有了一定的把握，看樣子，今天這一局，他們又會贏了。

“哼，依朕看，又是你找的什麽借口，你這個家夥，口舌生花，朕是說不過你的，論花樣百出，這裏也沒有什麽人能敵得過你，”皇帝歎了一口氣，仿佛突然蒼老了很多歲似的，突然打起了同牌，“若是你說的是真的當然是無妨，可是香竹居然能引發這麽嚴重的事，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人知道呢？難不真的是你歐醫比較厲害，所以才能發現的嗎？”

“哼，還真把自己當蒜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樣子！我呸！就那樣還神醫，我看連庸醫都不如！”

“就是，庸醫一個，滿胡言，還欺負人家小姑娘。”

“當真是人惡心。”

“這樣的家夥也配為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