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楚霖當然知道楚夜和歐的想法，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想要趕給歐定罪，不能給他們任何一個機會，讓他們找到突破口，一旦讓他們找到了，這一次楚霖做出的犧牲就全部都白費了。

“楚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這是在指責你的父親？這就是你作為臣子、兒子，所應該做的事，你為了一個人而要和朕對著幹？！”皇帝對於楚夜的反應很是不滿，這是他作為一個兒子應該做的事嗎？跟自己的父親作對？還是以這樣明目張膽的方式？

“兒臣不敢。”楚爺爺裏雖然這樣說，角卻勾起了嘲諷的笑容，似乎是要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又似乎是在嘲笑皇帝剛剛說的那句話。如果皇帝真的將他當兒子來看待，又怎麽會這樣為難他看上的子，甚至三番兩次想要置於死地，還不顧及他的麵。以前沒見他表現出什麽父，如今倒是跟他演起父子深來了。還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看著楚夜的緒似乎被皇帝帶的有些不大對勁，歐拉了拉他的袖子，緩緩搖了搖頭，往前走了兩步，以護犢子的方式將楚夜擋在自己的後，“皇上，醫者歐有一個法子，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隻不過，若是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霍霖小公子當如何？”歐的目有些犀利地落在楚霖的上，原以為霍霖是個好人，沒有想到他也是站在皇帝那邊的，隻不過也不太確定就是了，現在的問句就是在試探皇帝，若是他一口否定了的說法，那霍霖絕對是有問題的，如果他答應了，那麽霍霖和皇帝應該沒有什麽太大的聯係。

歐的心思，作為老狐貍的皇帝怎麽會猜不到，隻不過，如果答應了歐的條件，楚霖肯定會一定的委屈，他已經犧牲了這麽多了，皇帝實在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再繼續苦。這些年讓他蟄伏在將軍府做將軍義子就已經很辛苦了，現在為了對付歐和楚夜還做出了這樣的事傷了自己的，皇帝滿心都是對楚霖的愧疚，他越是對楚霖愧疚就越是看不慣歐和楚夜這對“狼狽為”的夫婦。

在他看來，若不是歐和楚夜在其中橫一腳，他想要將楚霖安排回來也不會這麽困難，在他看來，楚夜和歐就是他的攔路虎，是他的敵人，完全忘記了在楚霖沒有回來之前，他對待楚夜究竟是什麽態度。

若是他這次答應了歐的條件，下一次會不會更加得寸進尺……

就在一剎那間，皇帝的心中一驚轉過了無數個念頭，他思索了一下關於利和弊的問題，最後還是決定答應了歐的條件。若是不答應，歐會懷疑楚霖和他之間的關係，若是答應，楚霖會一點委屈。權衡之下，皇帝還是決定答應，和暴份比起來，點兒委屈簡直就跟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似的。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朕自然是答應的，隻不過你要想清楚，若是你證明不了呢？”皇帝看著歐的目很是不善，那樣兇狠的眼神像是想要將歐給吃掉似的，讓歐覺到自己的麵前似乎是張開了一張盆大口，讓人覺到很是害怕，可是又無可藏。原本也沒打算藏，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自然是有承擔後果的責任和能力的。更何況，可不覺得自己會輸。

“如果我證明不了，那便任憑霍霖小公子置。”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忍著劇痛的霍霖，勉強勾起一個笑容，似挑釁，又像是一種宣戰。楚霖有些不悅，但是疼痛暫時他忘記了這一切，隻記得自己的雙手似乎是要廢了，心髒也變得很奇怪，口的心跳像是快要炸出來一樣，他漸漸覺到自己聽不到耳邊的聲音了，就連眼前也漸漸地開始模糊，他突然大一聲，徹底地暈了過去。

歐雖然不喜歡楚霖，但還是得過去檢查，皺了皺眉，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藥丸，遞給皇帝，“這是藥，可以暫時將毒素製下去。”

看到皇帝就準備直接給楚霖喂進去，歐眨了眨眼睛，有些挑釁地抱著自己的手臂說道：“還是讓太醫來看看這藥有沒有問題吧，若是有問題就別吃了。”

皇帝當然知道說這句話是故意的，若是這個時候還讓太醫來檢查一下這藥究竟有沒有問題，估計楚霖早就已經死掉了，哪還能等到太醫將這藥檢查完再給他吃。歐就是想口頭上占占便宜，他若是真的讓太醫過來檢查這藥有沒有問題，估計會樂得不行。

皇帝抬起手，似乎是要將這藥丸遞給太醫，等到太醫出手來準備將藥丸接過去的時候，皇帝又突然將手收回來，直接喂到楚霖的裏，生生地給他塞了進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既然讓你來試試，自然是相信你的，不必讓太醫再檢查了。”毫無意外地在歐的眼眸裏看到了微微失，一旁的太醫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乖乖地站在一旁不打算再繼續加皇帝和歐的爭端當中。他靠近這兩個人都覺得自己快要被兩個人各自散發出來的氣勢給倒在地上了，要不是咬著牙關警告自己不可以前失儀，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跪倒在皇帝的麵前了。

歐看著楚霖的臉總算是好了一點之後，鬆了一口氣，其實也不確定這個藥究竟有沒有效果，還好賭對了，總算是給自己爭取到了一點兒時間。

“你打算怎麽證明自己的清白。”皇帝也看到楚霖的臉變好了一些，鬆了一口氣之後他還是沒有忘記要找歐的茬，毫不客氣地問道。

歐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傻子似的，“拿一隻小白鼠來做實驗吧。我會取一點兒霍霖上帶毒的，將毒弄到小白鼠的裏麵，若是我能治好小白鼠，那我也一定能治好霍霖。”

皇帝覺得歐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雖然平時看上去不是很正經，但是到了這種關鍵時刻，的腦袋永遠都是這麽冷靜，甚至不需要依靠楚夜的力量，也可以跟他抗衡。

不用拿楚霖來繼續做實驗，這倒是一個好辦法，而且也可以試試藥，皇帝覺得這個法子倒是可行的，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太醫，眼神詢問這個法子到底可不可靠。雖說太醫以前也沒見過用小白鼠試藥的，終歸是見多識廣，這種事還是很正常的，點了點頭，表示可行。

既然是對他們這邊沒有什麽壞的，皇帝自然是會答應的，要不是因為擔心楚霖的好不起來，從之前的前失儀，皇帝就有借口可以對歐做些什麽了。

歐勾起角，就知道皇帝一定會同意的，他將霍霖的命看得那樣重要，如果不需要用楚霖來試藥，而是換個什麽東西來試，皇帝一定會答應的。不管最後的實驗結果是不是功的，對於皇帝而言都是沒有損失的。若是失敗了，皇帝正好去一個心頭刺，若是功了，便可以順利解了霍霖的毒。

皇帝果然好心機，隨便一想想就能想到這麽多東西，薑果然還是老的辣。歐歎了一口氣，盡管自己已經算得上十分見多識廣，但是在皇帝的麵前卻總是顯得很是稚，將這一切的願意都歸結於——經驗。若是能多一些經曆和經驗，說不定就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了。

要是有哪一天，也能將這些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就厲害了。

歐角勾了勾，看到床上的楚霖的況已經逐漸地穩定了下來，從自己隨攜帶的醫藥包裏麵拿出了自己的一些用，出了一些楚霖上的，正好，下人也把小白鼠給拿了過來，熱乎乎的全部都打了小白鼠的裏麵，它搐了幾下，原本還是活蹦跳的，現在突然變得病怏怏了。

嗯？歐有些疑，就算是最快的毒藥，應該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見效吧，這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啊……隻不過，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是自己打的數量太多了，而小白鼠本的也有一些，這樣讓它的心髒承了太大的力。歐又出了一點兒，小白鼠雖然還是病怏怏的，但是看上去就沒有那麽頹廢了。

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小白鼠的狀況，發病的況和楚霖一模一樣，可以拿小白鼠來做實驗了。

藥也煎好了送了過來，歐看著小白鼠的況稍微穩定了一會兒，然後給它喂了藥，它上開始散發出黑的氣，在它的皮上凝黑霜，看上去有些詭異。小白鼠也不再是趴在地上一不的樣子了，它開始試著走，甚至是逃走。毒素開始慢慢地被激發了出來，最後全部都凝在了小白鼠的皮表麵，等到毒素都幹掉了之後，歐將小白鼠洗洗幹淨再拿出來看，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黑塊，也沒有了在皮下湧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