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兩條人命!”歐突然厲,角的笑容都收了起來,右手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聲嚇到了不人,“兩條人命,在你們眼裏就這麽輕賤嗎?他們並不是可以讓你們用來試驗藥的道,他們是人,活生生的人,他們有作為一個人的權利·,而你們,連做禽都不配!”
“你這是胡說八道些什麽東西!”另一個中年人被歐這樣一說氣得不行,直接拍案而起,看著歐的目就像是想要狠狠地揍一頓,可是又不敢上前,隻好一直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
“我想姑娘可能是誤會了什麽,事並不是你想象的這樣,他們幾個隻是想要幫一些忙,看你一直沒有回來,幾個副手站在一旁也隻能幹瞪眼看著婦難產,就直接上去幫忙了,也沒多想些什麽。”老太醫趕笑了笑,出來打圓場。開什麽玩笑,這種事就算流傳出去,也不會對歐造什麽負麵影響,反而會降低老百姓對他們太醫院的信任,雖然也可能將歐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拉下來一些,但是他們賭不起。
如果這件事鬧到皇帝麵前就更是不妥了,恐怕還會迫於朝臣的抑一定斬殺他們中的某一個來殺儆猴。
“哦?那麽諸位難道不知道孕婦有哪些藥是不能用的嗎?”歐笑了笑,“除了普通常見的麝香,還有豆、斑蝥、牽牛、商陸、生川烏、生附子等一係列的藥,這一些都是絕對不能使用的藥,一些藥本毒極強,容易對胎兒的發育造影響;有些藥會引起流產、早產。我想這些藥你們都應該知道吧,就不用我來說了。當然,還有你們喂給孕婦的當歸尾。當歸二兩,川芎一兩,每用五錢,加水七分,酒三分,煎至七。你們用給孕婦的藥,我沒說錯吧?”
太醫愣了愣,點了點頭,“你怎麽會知道我們究竟用了什麽藥?”
“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給孕婦喂了當歸尾,而且不是和藥一起,孕婦是不能單服當歸尾的,幾位若是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恐怕會惹得百姓不滿。這樣的人似乎也沒有資格為太醫。”歐心中腹誹,他們所用的補的方一般都是這個,沒有遇到特殊況是不會更換的,加上這兩種藥都不貴重,效果也好,便試了一下,沒想到他們還真是用了這個方子,“你們居然直接將當歸尾塞到了孕婦的裏,就是因為這個,你們差點害死了這個可憐的孕婦!”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已經失過多,如果不盡快補恐怕就無力回天了。”那個太醫說得有些心虛,他也沒有想到他們的決定會出現這樣的後果。所以在歐還沒有回來之前,就和幾人一起離開了。
“太醫是救人的,可是你們的舉無異於殺人,若是連自己的用藥都把握不了的醫者,是不配被稱為醫者的。”歐皺眉,外公一向謹慎,因為他的每一句話每一方藥都可能為害死病人的毒藥,如果連醫者自己都不謹慎,他拿什麽來救治自己的病人。
歐原本就是十分之謹慎的人,再加上外公的耳濡目染,每次開藥、診治病人都是十分小心的。不能辜負那些病人對他們這些醫者的無條件信任。
幾人實在是被歐的話說得火冒三丈,原本打算再忍忍的人也忍不住了,歐既然都說出了這種無禮的話,他們還客氣什麽,“歐,你不要以為你有個做醫的外公就了不起了,你外公了不起那是你外公的事,你自己還沒有什麽功績呢,居然說出了我們不配做為一個醫者這樣的話,實在是太過於無禮了!”
“就是,小皇子怎麽會看上這樣的人,當真是人生氣!”
歐坐著看他們的目像是在看跳梁小醜,帶來的那三個人坐在一旁看著歐和太醫院的爭鬥,完全沒有想要幫誰的想法。
不管幫誰都會得罪另外一方,他們還是好好地呆在這裏乖乖地聽著吧,反正歐來之前就跟他們說了,不求他們能幫忙,隻要不會給添就行。
資曆最老的那位太醫也是最為淡定的,雖然歐這些話說的很無禮,卻是很有道理的。他心裏還是認同的,表麵上卻還要做出一副不讚同的樣子。
“今日我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隻希日後太醫院行事能夠再謹慎一點兒,你們手上握著的,是救人的利,而不是用來殺人的,如果那些藥在你們手裏了殺人的利,會違背醫者仁心,怕是良心不得安寧。”歐站起來,後那三個人也連忙跟著站了起來,惹得太醫院幾人都瞪了那三人一眼。
好歹也是從他們太醫院出去的孩子,怎麽就這麽不知道看人臉呢,雖然說現在是被派到歐那邊兒去了,但是他們以後還是要回太醫院的啊,老是跟在歐後像個小跟班似的可像個什麽樣子。
他們去之前可不是這幅乖乖的模樣啊,難不是歐整治了他們,才讓這幾個小祖宗稍微消停一點兒?
眼看著歐就要離開了,老太醫走過去,拍了拍歐的肩,“有能力乃是好事,切不可心高氣傲,輕視了敵人。”
歐倒是笑了笑,“多謝前輩提醒,兒知道了。”既然老太醫主對表示自己的好,為什麽不收呢。說起來,這個老太醫倒是奇怪的,似乎不喜歡,可是對又還不錯。剛剛的勸誡便可以證明這一點。
老太醫看著歐和三人離去的背影,緩緩著自己的胡子點了點頭,“此乃世間之奇子。”
擁有男人一樣的智慧,人的心細,可不是世間之奇子嗎。
“這歐,還真是討人厭……”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咱們和是統一戰線的,別忘了咱們這一次出宮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給自己再樹立一個非常強大的敵人。”老太醫將自己的拐杖在地上杵了杵,發出的巨大聲音將幾人都嚇了一跳。
老太醫在這些人裏麵還是有一些威的,雖然老太醫已經老了,但是不減當年風采。
他既然都已經說了這種話,其他人也不敢在明麵上反駁。
雖說這一次被歐訓了的幾人並不開心,但是太醫院其他的大夫卻是對歐刮目相看了,這種醫已經快要達到“起死回生”境界的人,當真是千百年難得的天才。他們之前之所以看不慣歐,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歐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這樣的階段,擁有這樣嫻醫的還有一顆醫者的仁心,更是人敬佩。
不管是在什麽樣的世界裏麵,弱強食總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在大夫這個職業裏麵也是如此,因為你的醫高超而對你改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甚至有一些醫癡會認為,你的醫這麽好,就一定證明你的人品和你的醫一樣好,否則上天不會這麽眷顧你。
隻是他們的這些想法,歐全部都不知道。
隻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做出這樣的舉會造多大的轟,自己邊這三個小兔崽子也終於開始纏著想要學醫了。
可是學醫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非一日之功,歐還有這麽多的事要做,更是沒有時間留給這三個家夥,有時間就給他們一些書,讓他們自己去看,有啥不懂的,再過來問。
這一次歐大出風頭,有不同僚看到了的實力,開始出援手,也有些想要結歐的意思。對於同僚的幫助,歐自然是理所當然地接了,藥方公布出去了,並且呈遞給了皇帝,但更為重要的製藥過程全部都在的腦子裏,就算那些人知道藥方不明白製藥過程也沒有辦法做出這種藥。
歐也不願意將這種可以造福蒼生的東西瞞起來,但是為了防止皇帝卸磨殺驢,還是沒能將製藥的過程給他。
皇帝以為有了藥方就可以製藥,直接將這樣的任務給了太醫院,歐就像是完全不知一樣,躲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些什麽。
太醫院那邊拿到藥方還打算去歐那邊炫耀一下,但是皇帝的命令是立刻製藥不得延誤,他們也不得不下自己躁的心,稍微研究了一下藥方,就準備好了藥材開始製藥。
他們像以前一樣,還以為這種藥是熬出來的,卻沒有想到,熬出來的藥怎麽就沒有效果,雖說也沒什麽副作用,但是沒有效果的藥是完全沒有用的,做出這樣沒有用的藥的太醫在皇帝的眼中自然也是沒有用的。
最後還是得讓歐來製藥。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歐是準備製造藥丸,而不是藥水,所以他們所會的那些技對來說一點兒幫助都沒有,還不如自己慢慢製藥,這些日子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就是在製藥。倒也沒有什麽高尚的要去拯救蒼生的想法,隻是覺得不能讓皇帝抓到自己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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