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如斜眸瞟了一眼樓下,忙開后阻止:“姐姐,不著急呢,您要不要先用些晚膳?等他們準備妥當咱們再下去,畢竟外面有些冷。”
“也對,升起火來也暖和些。”凌雪一聽也沒多想,又坐下繼續吃飯。
抬眼瞥了林宛如一眼,忙問道:“你要不要坐下一起墊墊肚子?”
“不必了,妾候著您就行了,多謝王妃好意。”林宛如笑了笑低下頭。
凌雪瞇眼打量著,開口問道:“你今日穿得厚。”
“啊?妾怕冷,而且今日要在院子里烤,所以特意穿厚了些。”一愣忙笑著回答。
凌雪揚起眉頭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哦~是嗎?”
“是、是的。”林宛如眼底閃過心虛。
凌雪白一眼,心底生出許多厭惡來,本來還想好好吃頓燒烤對既往不咎,但是這貨偏要想著辦法作死。
既然這麼想陷害,那就大發慈悲耐心等著,切看看耍什麼花招兒。
希這姐妹兒能夠有點兒心意,換個套路,惡毒配也不能總是裝白蓮花吧?
凌雪冷笑著喝下一口湯,林宛如看著樓梯下的目突然閃過一銳,忙轉沖著凌雪說道:“姐姐,咱們下去吧,都準備好了。”
凌雪點點頭,站起不急不緩地走過去,還沒挨到林宛如,突然就尖一聲整個人朝后面倒去。
夜璟瀾剛好踩在第二節臺階上,聽到上面的聲忙抬頭看去。
只見林宛如呈倒下的姿勢懸在樓梯上,而面前的凌雪則死死拽著的領,面無表地單手將提起來。
“……”
林宛如原本計劃的是佯裝被凌雪從樓梯上推下去,剛好夜璟瀾能接住,即使接不住上穿了厚厚的棉襖,也不至于真的摔傷。
可現在……場面一度尷尬。
“你看,讓你長點兒眼你偏不,差點兒摔下去砸到咱們家王爺,若是真砸出個好歹來,你可怎麼跟皇上代呀?”
凌雪皺著眉頭一臉恨鐵不鋼地說道。
“我、我沒有!是你推我的,你、你快放開……啊——”
林宛如話還沒說完,凌雪就突然松開了手,一個重心不穩就這麼咕嚕咕嚕地滾下了樓梯。
夜璟瀾一愣,下意識地躲開,直到林宛如摔到樓下的地板上,疼得渾像裂開一樣痛苦地喊著,他才立刻走過去將抱起來。
“宛如,你這是……”
“王爺……是妾……不小心……您別怪姐姐……呃……”
虛弱無力地說完,林宛如暈倒在夜璟瀾的懷抱中,額頭微微滲,看著的確很慘。
凌雪終于提著擺從樓梯上走下來,一看這個場面忙捂著大驚小怪地喊起來:“哎呀!我親的宛如妹妹你沒事吧?你看看你這是什麼要求啊,我好不容易抓住你,你竟然讓我快放開,真是的,我還以為你自己能站住不需要我救你呢,你看這事兒整的,叉劈了不是?”
滿臉責怪與焦急,搭配上夸張的語氣,看起來要多做作有多做作。
夜璟瀾擰眉瞪著,厲聲喝道:“凌雪!”
“王爺我不聾,能聽見,你小點兒聲。”嬉皮笑臉地看著他。
“如果宛如有什麼事,本王定不會放過你!”
說罷,夜璟瀾橫抱著林宛如轉如疾風般離開了綾月閣。
凌雪著眼皮沖他背影吐了吐舌頭,猛翻了個白眼。
“錦茹!”
“主兒您吩咐。”
“那野兔帶走了?”
“沒有,哪里還顧得上帶走那個啊。”
“那爐子和火好了嗎?”
“差不多了。”
“奈斯!你派人去膳房弄些調料來,咱們烤吃!”
“是,奴婢這就去!”
凌雪開心掐著腰,可以痛快地吃烤,還不用面對自己討厭的人,真是太爽了吧!
……
翌日,過梔子樹將院子照得溫暖,凌雪早早便起床梳妝。
知道,今天肯定會有麻煩找上門來,果然,剛用過早膳便看著下人就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王妃,林家來人了!”
凌雪放下湯匙白了下人一眼:“你慌什麼?老子還未找他們算賬,便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說罷起回到了臥房,未施黛的臉上自帶的澤,將挽發的淺綠的玉釵往下一拽,萬千青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然后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沖錦茹吩咐道:“今天戴太后賞的那套鎏金玉的皇家頭面。”
說起這套頭面,那是太后膝下已故的晗玉公主最喜的一套飾品,上面的千年玉價值連城。
凌雪記得,過去三年,但凡要出席重要場合必定會戴這套首飾。
因為這樣這些配飾代表著尊貴無比的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所有人,是正牌王妃,并且深得皇上和太后的看重!
今日就要以王妃的份,去會一會那些不長眼的狗東西!
王府來儀廳里,林宛如的哥哥林士君坐在大廳,聽下人說,門外邊還站著幾個材魁梧的士兵,看這架勢來者不善。
進王府還敢帶著佩刀的士兵,想必是夜璟瀾同意了的,看來他真的想讓死!
楊嬤嬤知道林士君來了,立刻趕到將昨晚和之前發生爭執時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那一個活靈活現、眉飛舞啊!
“真是太可惡了,竟然將宛如傷那樣,沒有三四個月怕是不能下地了。我就奇了怪了,之前見這個凌雪時,不都是唯唯諾諾的嗎?前兩年宛如把推進冰湖里,連句話都不敢說,如今怎麼還敢手打人了!哼,待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賤人!”
林士君拍著椅子扶手,語氣十分惡劣地咒罵著。
“唉呀,林爺您可不知道,現在手段高明得很,可不容小看,倒是側妃心寬厚、為人和善,總是欺負的那一個,若不是王爺護著,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楊嬤嬤連忙上前拱火兒,心想著,好不容易林宛如的娘家人來了,剛好順便幫報個仇,讓那個凌雪再囂張!
“哼,我們宛如自然比強百倍,簡直是天上地下!楊嬤嬤你沒事也幫著王爺管教管教,你好歹也是王爺的娘,這點兒能耐都沒有嗎?若是哪天在宮里得罪了什麼貴人,到時候可要連累你們!”
林士君坐在主位上本沒把自己當外人,一青灰的錦緞長袍襯得他更加彪悍,滿臉的橫隨著張說話一一的,怎麼看怎麼兇神惡煞。
“唉,我哪敢管,等王爺回來了老奴再勸勸他吧,這個王妃確實有些不像話。”
楊嬤嬤滿臉無奈地站著,任誰看了也覺得滿腹委屈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