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勳回到自己的衝浪閣，他就進了書房，把所有關於冶煉鍛造的書籍都翻了出來。

此時的雲朝依舊於比較低級的鍛造階段，甚至沒有煉鋼工藝。不過，這不是謝勳關注的。他想看看有沒有辦法在兵和護的材料及製作工藝上節約些銀錢。

開源節流，必須雙管齊下。

冬他已經有了初步的設想，隻需把圖紙畫出來，讓家裏的工匠把他要的東西做出來即可。

雲朝已經有棉花了，隻是價格昂貴。材料上省不出錢，相反，謝勳決定用最好的棉花。將士在浴戰，至要保證他們穿暖。唯一能省出銀錢的就是製上。

兵部請的都是繡娘，貴不說，還要被層層皮。謝勳決定搞個工坊，也為了防備皇帝來年把謝家軍二十萬人的四季都甩給謝氏。

刀槍劍戟等兵上，謝勳暫時沒有想到好辦法，他在現代學的知識甚涉及冶煉鍛造，隻能用現有的工藝。

護方麵，謝勳有些想法。在現代，他看過一篇文章，講述的是鎧甲發展史，從最開始的骨甲到清朝的棉甲，甚至還附上詳細的製作方法。

尚風院裏。

自從皇帝賜婚，謝加就把自己住的小院改名為“尚風院”諧音上風，暗指他和謝勳的世子位之爭，必定由他占上風，同時，一個“尚”字，也是尚書之意，來日，他也要居尚書。

“什麽？那紈絝把自己關在書房已經一天一夜了？”

謝加臉上有驚愕，更多的是疑。

好好的，那紈絝在書房幹什麽？

讀書？

別開玩笑了！

看春圖還差不多。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安。昨日，他又去了高家，這次高世清和裴佑安都麵了。雖然裴佑安對他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高世清的態度卻很是溫和有禮。

謝加不由仰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與高家的婚事應該不會出現變故了。

可是，臨走時，高世清暗示他，盯住家裏人的一舉一，尤其謝尚書和謝勳。從決定娶高家，他就知道，以後他必然要做高家和四皇子在鎮國公府的眼線，也早做好了準備，甚至派人盯梢他的二弟謝勳。

可高世清把二弟的名字單拎出來，讓他有些驚訝，又有些悶。高世清是欽點狀元，皇帝金口誇讚的“有大智慧”的人，竟然把個紈絝看在眼裏。

為什麽？

謝加想不通，隻能依言而做。不過在鎮國公府，暗衛無數，他能做的著實不多，尤其父親的正院，無故接近抓到就是一頓好打。

他派去盯衝浪閣的人，也就知道謝勳在書房呆了一天一夜。至於幹什麽，完全不知。

“本爺去看看。”

他必須弄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好報給高世清。

謝加跑去衝浪閣時，正好撞上從書房出來的謝勳。

謝勳此時頗有些不修邊幅，上的錦多褶皺，頭發散，發冠不整。

謝加略打量兩眼謝勳，目定格在謝勳腋下夾著的一卷紙張。

他瞇了瞇眼，打趣地調侃，“怎地，二弟突然做起學問來？”

說著手要去那紙卷。

他倒要看看這紈絝能做出什麽學問來？

謝勳一個側躲開了，把紙卷遞給了九碗。

“拿去給老爺，免得晚了，本世子又要挨父親罵。”

九碗提步就走，謝加想攔，卻被謝勳拉住。

“大哥可是來邀我去流雲樓喝花酒的？”

提到這個，謝勳就牙疼。

死紈絝，怎麽還記著這個！

“昨兒父親說，我們要出錢為謝家軍製冬和武鎧甲，從主子到仆從都要節省著過。這頓花酒，大哥隻怕要再欠些日子了。”

“啊？”謝勳滿臉失地撇，抱怨地嘟囔，“北疆的二十萬大軍雖名謝家軍，卻是在為朝廷打仗，憑什麽要我們謝氏出錢啊？害得本世子要節食，花樓都逛不了，本世子真是太可憐了。”

這就可憐了？你都逍遙了好幾年，我從來沒逛過花樓呢，唯一的一次，還是上峰設宴，又被賊人綁架，我豈不是更可憐？

謝加真是一肚子的苦水，恨不得噴對麵的紈絝滿臉。

“二弟，你剛讓侍衛給父親的是什麽？”謝加決定問些有用的。

謝勳臉上的表一苦，甚是煩惱地抓抓頭，“父親說皇後娘娘的百花宴就要到了，讓我多讀幾本書，到時候好在那些名門閨秀麵前臉。大哥也知道，我在閨閣圈的名聲不太好，父親怕我娶不到媳婦兒……哎呀，我還要去找父親背《論語》呢！大哥，我不陪你了。”

謝勳慌忙地往外跑。

這次，謝加沒攔住，而是搖著折扇冷笑。

“就背個《論語》，還想在百花宴上臉……”

當日，謝加那什麽不會為一朵花放棄一整座花園的豪言壯語，是他特意讓人散播出去的。為的就是嚇退對謝家有意的高門貴。

弄清了謝勳奇怪行為的原因，謝加頓覺一輕鬆。

清風院裏，謝尚書和謝老太爺翻看著九碗送來的紙張。

謝老太爺今早歸府，謝尚書就急奔而來，與老太爺商量武和護打造的事宜。

鎮國公府的幕僚給出的建議都沒有能讓人眼前一亮的。

謝勳送來的圖紙畫的清楚，還有文字說明，可謝尚書有些不懷疑效果。

“紙和棉花果真能做鎧甲嗎？”

棉花還好說，厚實點兒做，紙，謝尚書實在想象不出是怎麽抵擋得住刀槍劍戟的？

謝老太爺也沒見過人用紙做甲，不過既然嫡孫如此建議，應當有自己的據。

“紙當然能做甲！”謝勳大步踏進禪房，把手裏的包裹放在二老麵前的酸枝木矮幾上。

過去的一天一夜，謝勳窩在書房畫圖，同時讓九碗找工匠日夜趕工，做出了紙甲和棉甲的樣板。

紙甲用楮樹皮或麻類為原料的纖維紙，與絹布間隔相疊，加工錘，疊三寸厚，方寸四釘，遇水雨浸，銃箭難。

北疆冬日長，夏日短，冬日雨雪多，耐水耐火的紙甲再好用不過。

後世南宋泉州知州真德秀曾以百副鐵甲換五十副紙甲。可見紙甲的效果不一般。

至於棉甲，更是既可防護，又保暖，冬日穿甚佳。

關鍵省時省力還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