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簽到都沒有什麽好東西，無非是一些錢，跟七八糟的小玩意兒，韓楓好煩，給我錢幹嘛！

我缺錢嗎！

不管是被服廠和罐頭廠源源不斷售出的軍用資還是民用布料，還是進行的青黴素銷售，都為他帶來源源不斷的利潤。

尤其是青黴素，德意誌人對這東西的狂熱讓韓楓也不有點吃驚，沒有多久的工夫，德意誌人下的訂單已經超過了八百萬馬克，合五百多萬大洋。

韓楓隻接用大洋和黃金結算，克裏斯滕不得不為此而四奔波，調集資金給他換錢。

為此還抱怨道：“韓爺，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如此執著於黃金，我們德意誌在華也有許多銀行，直接用馬克結算，存到銀行裏不好嗎？”www.x33xs.com

韓楓笑笑，“我是個傳統商人，就喜歡黃金。”

實際上是因為再過幾年馬克的貶值速度就比津布韋幣還快，最倒黴的是有些督軍，把搜刮來的錢存到租界的德意誌銀行裏，有人還覺得不保險，兌換了大量外幣，因為北洋是德式軍隊，所以軍頭們很相信德意誌人，換了很多馬克。

後來就悲劇了。

在家裏逗了一會兒蛐蛐兒解悶子，但很快就玩煩了。

“明義！白明義！”

“爺，在！爺，什麽事兒？”

白明義顛顛兒地跑過來。

“有什麽好玩兒的地方沒有？”

白明義昂著腦袋想了想，說道：“爺，要不去天橋？”

韓楓搖搖頭，天橋雖好，也不能老去啊。

“爺，您下棋嗎，國子監街，棋攤兒多得是！”

韓楓想了想，自己會下棋，可說不上下棋啊。

“還有什麽地方？”

白明義著急了，要是不能給爺找個好玩的地方，豈不是自己的失職？

作為一個專門陪著爺吃喝玩樂的長隨，怎麽能想不出一個讓爺有興趣的地方呢！

有了！

白明義咧開笑了，“爺，爺，鷹店去不去，老鷹，能逮兔子能逮鳥，咱們弄隻鷹上草甸逮兔子去怎麽樣？”

韓楓眼睛亮了，這個好啊，這個沒玩兒過。關鍵後世這玩意兒都是保護，想養也沒法養啊，玩什麽弓箭之類的太普通了，咱們直接上老鷹！

要說這京城人，有錢有閑人家提籠架鳥的很多，但多是養一些黃鳥畫眉，八哥鷯哥什麽的，養老鷹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比如善撲營出的那種營勇，他們講究玩這個，說是什麽尚武神，其實就是扯淡，真尚武神不跟洋人拚命去誰他媽在家裏玩兒鷹啊！

另一種就是行事獷，玩的比較野的富家子弟。要知道，養鷹可不便宜，一隻大鷹，一天說十兩好羊！

韓楓突然想起來，黃胖子原來有隻鷹吧？後來他到上海去，鷹弄哪去了？

“走，頭前帶路！”

“得嘞！祥子！備車，爺要出門啦！”

到了西直門外的一院子，白明義扶著韓楓下車，解釋道：“爺，這裏就是鷹廠。”

“鷹廠？這老鷹還有工廠產的？”

白明義笑笑：“爺，這鷹廠，是前朝的時候鷹狗辦的專門養鷹的地方，以前皇室鬥狗架鷹的玩意兒都是從這來的，這裏有全京城最好的鷹把式，後來改朝換代了，幾個鷹把式就把這裏盤下來，對外營業了。”

韓楓點點頭，走進去，裏麵一個老頭迎上來。

這老頭竟然還留著長頭發，盤在頭上，白外衫上都是汙漬，已經看出來真，穿灑鞋還打著綁，一打扮不倫不類，唯有手臂上帶著的皮質長護腕暴了他的份。

打了個千兒，“這位爺，您來看鷹？”

韓楓點點頭，廢話，不然我大老遠來這看你啊。

“爺，那您可來著了，原來我們這可是伺候皇上的，您要來什麽品種？”

韓楓四打量著，這還真新奇，有鷹杠跟鷹籠子，鷹杠就是一大木，上麵有各式各樣的鷹一字排開，頭上都帶著“帽子”，有的帽子還有花樣，跟戲臺上將軍的頭盔似的，還有兩長翎子，煞是好看。

“這位把式，我頭回來，您給介紹介紹？”

鷹把式連忙一彎腰，“哎呦，我可不敢當，那我就伺候您到看看？”

見韓楓點頭同意，鷹把式就領著他四轉轉，“這玩大鷹，可不是後來才興的，有人說是滿人進了城才興起來，其實不是，史記中就有那麽一段，說著李斯臨刑，思牽黃犬，臂蒼鷹，出上蔡東門，不可得矣。所以說這鬥狗架鷹，自古有之。”

韓楓不高看這鷹把式一眼，“可以啊老人家，想不到您出口章。”

鷹把式讓他誇得嘿嘿一笑，“我也是聽學堂的先生們說的，這玩鷹，以前有五步，分別是打鷹，相鷹，熬鷹，放鷹，籠鷹，我們管這個過五關，最難得，就是這第三關熬鷹。”

“熬鷹是怎麽個熬法？”

“幾個人流熬，不給吃，不給水喝，不讓睡覺，幾天之後，把上好小牛用油炸了，那麻線穿上，喂給它，它一吃，再使勁拽這麻線，把這油炸的牛拽出來，這鷹就明白了，到的東西也不能隨便吃，這樣以後抓獵的時候，就會把獵帶給主人，不然啊，它就自己吃了。”

韓楓心想這老鷹還真讓你們折騰的不輕。

“那我玩個鷹，還得好幾天不睡覺？”

鷹把式解釋道：“那倒不是，您想啊，以前什麽皇帝大臣的也玩這個，他們總不能幾天不睡覺熬著吧，所以我們的能耐也就在這裏，我們能讓這鷹啊，先熬好，再認主人。”

“還能這樣？”韓楓看這些老鷹的確老實的樣子。

“這位爺，您看見這些鷹頭上戴的帽子了沒有，訣竅啊，就在這帽子上，您買回去，帽子摘了出它的眼睛來，讓它能看見東西，然後玩兩天，這鷹，就隻認您了，到時候去參加臘八圍，保證您得一個滿堂彩！”

韓楓一邊手逗那鷹的，一邊好奇道：“臘八圍又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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