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掌櫃，我要的是小鑽風的《鑽風誌異》，這大鑽風和《大鑽風誌異》是哪裏冒出來的？”

“在逗我？”

“彼其娘之！這寫的都是什麽？”

“這《大鑽風誌異》中有一篇故事名為《周大倩》，這主最後居然被男配撬走了，太離譜了吧！”

“不會寫別瞎寫，回家養豬去吧！”

“子曰，行拂其所為，所以心忍，曾益其所不能...忍不住了！彼其娘之！退錢！”

...

雖然劉文柏說過讓蕭漸寒不用寫得多好，差不多劇就行了，但是朱掌櫃和劉文柏還有清風閣的幾位東家看過蕭漸寒寫的後，皆倒吸一口涼氣。

蕭漸寒詩詞上佳，琴棋書畫也略通，但不得不說，寫的話本，跟狗屎一般。

《大鑽風誌異》的幾則故事，男主不是最終慘死，就是主被男二撬走，或者主慘死，男主被二撬走，當然也有鬼怪和驚奇，但是更多的是滲人...

這還看錘子？

可是清風閣為了營銷，為趁這波熱度，早早就把話都放出去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於是草草刻印三百本，加急出售。

清風閣並不是沒有想過找其他人來仿寫，但幾個長期合作的作者如半緣居士等都不擅長此類鬼狐話本，最關鍵的是...他們要臉啊...

清風閣浸此道多年，大風大雨見過不，朱掌櫃和幾位東家商議後，便考慮到了這本書給書肆帶來的負麵影響，已經準備了幾種應對方案。

朱掌櫃見眾人群激憤，拱手道：“各位請稍安勿躁，每個讀者的品味都不相同，有小部分讀者覺得《大鑽風誌異》不合心意，但我想大部分讀者還是比較喜歡。”

“是啊，在下就覺得不錯，這《大鑽風誌異》可比《鑽風誌異》彩多了。”

“我也覺得，這《大鑽風誌異》離奇詭異，結局出乎意料，看過後令人罷不能，嘔~咳咳，偶風寒，不好意思。”

“是啊，是啊。”

這幾人當然就是清風閣請來的拖...

“你們幾個覺得好看還不趕回家看，在這裏待著幹什麽，顯得自己很有存在嗎？”

“剛剛是誰說好看的？給本公子站出來！本公子倒要問一句，你他娘是不是眼睛瞎？《大翠》中的男主都被男二慫恿的主捅死了，你還覺得好看？你食屎去吧你。”

當然，眾人的眼睛還是雪亮的，其實寫的爛沒有關係，因為書肆中，爛書其實不，但是眾人氣憤的是，你寫得爛就算了，居然還打著和小鑽風類似的名號，這會讓人嚴重誤解。

朱掌櫃見眾人還是義憤填膺，甚至還要退貨，便拿出了第二套說辭：“各位，要是各位覺得《大鑽風誌異》實在沒有達到各位心中預期，這可能是因清風閣審書不嚴，讓這作者鑽了空子，在下替清風閣向各位略表歉意，”說著還朝周圍麵帶“歉意”地拱了拱手，又接著道，“但是書肆規矩，大家也知道，退書的話隻能折半退還，或者...清風閣中的其他話本，各位可隨意選擇三本，給各位七折折扣，如此，各位看可好？”

不得不說，這作一出來，既把責任甩給作者，又降低了清風閣的負麵影響，還營銷了下清風閣其他書籍，就算退貨也不虧，《大鑽風誌異》的售價可是定在二兩五錢銀子，本差不多也在近一兩的樣子。

清風閣能做到位居於永平最大書肆的規模，端的是有點手段。

眾人無法，有些退貨，有些則又買了兩三本其他書籍...

不管怎麽樣，清風閣除了名譽稍微有點損外，還小小賺了一筆。

至於為什麽清風閣不直接刻印《鑽風誌異》，是因為大雍律法對文人知識產權的保護還是很到位，從買詩抄詩就能略觀一二。書肆中每本刻印的書，除了作者的署名外，還有書肆的特殊署名，要是清風閣沒有經過作者的同意，就私自印刻，作者上衙門上告，清風閣是要吃司的。就算清風閣背景雄厚，和府有一些py易，但這會嚴重影響聲譽，要是傳出去，還有誰願意在清風閣賣文投搞？

當然，其實清風閣今天這波作連朱掌櫃和幾個東家都不願如此，主要是蕭漸寒寫的太爛，幾個東家沒法，為了清風閣的名譽，才出此下策，要是蕭漸寒寫得稍微好點，再經過清風閣的包裝，未必沒有市場。

幾位東家和朱掌櫃也很無奈，這蕭漸寒太不靠譜了，這混賬劉春還說蕭漸寒才華過人，堪稱永平第二，但寫的東西跟狗屎一般，這樣一看來，這兩人都是不靠譜的主兒...

朱掌櫃年近半百，神矍鑠，見來的這些人退書的退書，買書的買書，並沒有鬧得太大，滿意得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和東家商議的彌補手段還是奏效，還能小賺一筆。

要知道清風閣最近被文錄齋搞的書肆的生意都了很多，這一筆，已經相當於幾天的收益，還是很不錯。

此時清風閣門口的街道上，一道聲音“恰巧”傳來。

“大家都看一看啊，在下買到一本好書，剛剛路過儒林樓，發現儒林樓出了一本彩至極的書籍，這本書在下剛剛看了，彩程度絕不下於《鑽風誌異》，這本名《老鑽風誌異》，聽說是一個老儒生鑽研很久才完的佳作，這老儒生的署名為‘遊才子老鑽風’，各位，暫時隻有十本，在下搶了半天才搶到一本，有興趣大家可以看看...”

朱掌櫃：...

太不要臉了吧？還老鑽風？儒林樓不要的程度，堪比城牆，淩老東家臉都不要了！m.X520xs.Com

儒林樓和文錄齋、清風閣同為永平三大書肆，當然，由於清風閣近年來各種挖人，價等作層出不窮，已經有問鼎第一書肆的實力。

“什麽？老鑽風？這...不會是小鑽風的爹吧？”

“這都什麽跟什麽？我不管了，我隻認小鑽風，這大鑽風寫得跟屎一般，老鑽風也好不到哪裏去，走了，我還是去文錄摘看看。”

“在下倒是想去儒林樓看看，萬一確實彩，畢竟小鑽風一書難求，看看其他的代替也不錯。”

...

剛剛還人影攢的清風閣，一會兒就冷清下來，這些人不是去了儒林樓找老鑽風，就是回文錄齋看看小鑽風有沒有出新的作品。

朱老掌櫃見狀，搖頭歎息道：“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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